酒吧门口的风铃叮当作响,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刚结束“狩猎”的金光日一行人。他们脸上还带着未散的戾气,显然刚才的“游戏”让他们很尽兴。
“去那边坐。”一个男人指了指吧台角落的卡座。
金光日没应声,目光随意地扫过吧台,却在触及某个趴在台面上的身影时骤然顿住。
那截露在外面的白皙脖颈,那乱糟糟却透着柔软的发顶,即使背对着他,他也一眼认了出来,是他那只“逃家”的“小狐狸”。
她居然没跑远,还敢堂而皇之地坐在这种地方,醉成了一滩软泥。
金光日的同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立刻认出了阿虞,低笑起来:“这不是你家跑掉的那个?倒是会找地方享受。”
金光日没说话,迈开长腿朝吧台走去。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被音乐掩盖,阿虞毫无察觉,还在嘟囔着:“……金光日是大坏蛋……比偷鸡的黄鼠狼还坏……”
他在她身后站定,听着她含混不清的抱怨,眼底掠过一丝玩味。这小狐狸,胆子是真不小,喝了他的酒,住了他的地方,跑了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背地里骂他。
他弯下腰,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黄鼠狼听了,怕是要委屈。”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让她本能警惕的味道。阿虞浑身一僵,醉意瞬间醒了大半。她猛地抬起头,撞进一双深邃冰冷的眼睛里。
是金光日。
他怎么会在这里?
阿虞吓得往后缩,却因为醉得太厉害,浑身发软,不仅没躲开,反而差点从高脚凳上摔下去。金光日伸手捞了一把,稳稳地扶住她的腰。
入手的腰肢纤细柔软,像没有骨头似的。他指尖微微用力,阿虞就疼得“嘶”了一声,眼眶瞬间红了。
“跑啊,怎么不跑了?”他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角噙着笑,眼神却冷得像冰,“不是觉得自己很能耐,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阿虞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软乎乎的声音带着酒气:“你……你怎么跟过来了?山里的黑熊……都没你能追。阿虞挣扎着想推开他,嘴里胡乱喊着:“放开我……你这个大坏蛋……”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浓重的酒气,听起来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撒娇。周围有人好奇地看过来,金光日皱了皱眉,直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啊!”阿虞吓得尖叫,手脚并用地挣扎,“放我下来!我要回家!”
“回家?”金光日低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带着嘲讽,“你所谓的家,不就在我怀里吗?”
他抱着她朝门口走去,她的挣扎在他看来如同小猫挠痒。路过同伴身边时,有人吹了声口哨:“光日,这猎物够意思啊,自己送上门了。”
金光日没理会,径直走出酒吧。夜风吹在脸上,阿虞的醉意又涌了上来,她打了个哈欠,脑袋一歪,居然靠在他的肩膀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嘴里还嘟囔着:“……不喝了……头晕……”
看着怀中人安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脸颊红扑扑的,没了白天的警惕和倔强,只剩下纯粹的懵懂。金光日的脚步顿了顿,眼底的冰冷似乎融化了一丝,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低头,看着她无意识蹭了蹭他脖颈的动作,低声嗤笑:“蠢狐狸。”
怀里的人没反应,大概是真的醉沉了。
他抱着她走向停在路边的轿车,将她轻轻放进后座,动作竟难得的温柔。关车门时,他看到她的裙摆下,有一小撮雪白的毛偷偷钻了出来,在夜色里闪着微光。
金光日的眼神沉了沉,指尖在那撮毛上轻轻碰了一下,毛立刻缩了回去,像受惊的小动物。
他直起身,靠在车边点燃一支烟。火光在黑暗中明灭,映出他嘴角那抹势在必得的笑。
跑了一圈,还是回到了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