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珏这话落得掷地有声,指尖还留在她耳后,带着灼热的温度。轻衣被他眼底的认真烫得心头一跳,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他忽然俯身,在她唇角轻轻吻了一下——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却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往后,你便是我的人。”他直起身,眼底已没了半分平日的冷硬,反而亮着几分她从未见过的热切,“这土屋简陋,等我伤好,便带你回军营。”
轻衣还没从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里回神,肖珏已转身出去吩咐亲兵备热水,回来时手里还多了件干净的软缎衣裙,料子是她从未见过的细腻。“先换上这个,”他将衣裙递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仍泛着红的手腕上,语气软了几分,“别冻着。”
接下来的几日,肖珏像是彻底变了个人。从前的冷面将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满眼都是她的男人——晨起会亲手给她梳发,指尖笨拙地绕着发结,却耐心得很;吃饭时总把她爱吃的菜夹到她碗里,自己只捡些清淡的;连她夜里翻身时不小心蹭到他的伤臂,他也只是闷哼一声,转而将她抱得更紧,在她耳边低哄“没事,不疼”。
可这份温柔里,又藏着他独有的霸道。每到入夜,土屋烛火刚暗,他便会将她圈进怀里,指尖在她腰侧轻轻摩挲,呼吸渐渐变得灼热。起初还会顾及她身子未愈,动作放得极轻,可一旦尝到点甜头,便再也收不住——像是发现了什么珍稀的宝贝,眼底的占有欲翻涌着,连亲吻都带着点急切的掠夺。
“轻衣……”他在她耳边低喘,掌心贴着她的后背,力道带着点克制的紧绷,“再乖些……”
轻衣被他缠得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抱着,偶尔推拒的手落在他胸前,反而被他攥住,按在身侧。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的变化——从最初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熟稔,再到如今的“食髓知味”,他眼底的热切一日比一日浓,连带着动作都多了几分不容抗拒的强势。
有次她故意逗他,说要去院外采些野花,肖珏竟二话不说披了外衣,牵着她的手一同去。可刚走到院门口,他却忽然将她抵在门板上,俯身咬住她的耳垂,声音哑得厉害:“想去哪?先把我‘喂饱’了再说。”
轻衣被他这话闹得耳根发烫,偏过头想躲开,却被他捏住下巴,强迫着与他对视。他眼底亮着狡黠的光,像头得逞的狼,却又带着几分委屈:“你救了我,总不能让我独守空闺吧?”
这话颠倒黑白,轻衣却被他逗得笑出声。她忽然发现,这位玉面都督,一旦动了心,竟比寻常男子还要黏人——像是贪食的孩子,一旦尝过糖的滋味,便再也不肯放手。
而肖珏也确实如此。回到了掖州军营后白日里处理军务时还能维持几分都督的威严,可只要一见到她,眼底的冷硬便会瞬间融化,连脚步都变得轻快。有次亲兵进来禀报军情,恰好撞见他正低头给轻衣擦嘴角的点心碎屑,吓得连忙退出去,此后再没人敢在他与轻衣相处时贸然打扰。
夜里,肖珏又将她圈在怀里,指尖轻轻抚摸着她的眉眼,声音带着满足后的叹息:“有你在,比打胜仗还痛快。”
轻衣听着他这话,忍不住笑了,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肖都督这话要是让底下的兵听见,怕是要寒了心。”
肖珏却不恼,反而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声音沉得像浸了暖意的酒:“他们要的是军功,我要的是你。不一样。”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烫得轻衣指尖发麻。她偏过头,看着帐外透进来的月光,忽然想起初遇时他那副冷硬的模样,再对比此刻的温柔,心头竟生出几分异样的情绪。
可这份柔软没持续多久,就被肖珏的动作打断。他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温热的呼吸扑在她颈间,指尖顺着她的腰线慢慢游走,眼底那点温柔又被灼热取代。“在想什么?”他低头吻她的耳垂,声音哑得厉害,“心思别飘远。”
轻衣被他吻得浑身发麻,忍不住推他:“你明日还要早起练兵,别闹了。”
“比起练兵,”肖珏咬住她的唇角,力道带着点撒娇似的急切,“我更想‘练’你。”
话落,他没再给她反驳的机会,吻密密麻麻落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帐内的气息渐渐变得灼热,连月光似乎都染上了暧昧的光晕。
往后的日子,肖珏的“黏人”更是变本加厉。
他不仅将轻衣的住处安排在自己的军帐隔壁,还特意让人打了个连通的小门,方便夜里“找她”。
有次轻衣觉得闷,想去营外的镇子逛逛。肖珏竟推了所有军务,亲自陪着她。街上人多,他怕她被挤到,始终牢牢牵着她的手,指尖攥得很紧。看到她盯着糖画摊子看,他会笨拙地排队去买,连带着周围士兵诧异的目光都全然不顾。
回去的路上,轻衣忍不住笑他:“肖都督,你现在这样子,哪还有半点‘玉面都督’的威严?”
肖珏却低头看她,眼底满是认真:“威严是给别人看的,你面前,我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