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委员反水的能量弹被香菜糖碎片弹开时,林舟反手将其锁在防爆门后。齿轮臂绿光扫过电梯按钮:“苏晴屏蔽信号多久?”通讯器里传来她的喘息:“十分钟!魏明的机械臂信号在b3层满格!”电梯门开启的瞬间,墨粉混着咖啡的酸臭味扑面而来,内壁“加班光荣”标语下,爬满键盘敲击的虚影。
“这是b3层的‘加班专属电梯’。”苏晴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带着刚稳定阵眼的疲惫,“我用净化能量屏蔽了信号,魏明暂时定位不到我们。”电梯内壁贴满泛黄的“加班光荣”标语,按键只有“-3”和“顶层”两个选项,按下“-3”的瞬间,电梯突然失重下坠,墙壁浮现出无数键盘敲击的虚影。
“考勤机怨灵!十年前猝死的张姐变的!”相亲焦虑神的简历贴住虚影,“她当年因迟到被魏明扣全勤,加班到凌晨心梗!”林舟突然攥紧黑雾右手——副作用触发,却不是被动动作,而是主动掏出陈委员的迟到罚单:“认知弑杀者·副作用掌控!这张罚单,是你当年未打卡的铁证!”
罚单贴上的刹那,虚影发出解脱的叹息,打卡声刺耳后消散。电梯门全开,开放式办公区的荧光屏刺得人眼疼:半透明“加班幽灵”机械敲键盘,屏幕全是未保存的ppt。主工位上,戴金丝眼镜的老周转动徽章:“守层者周正,欢迎来到情绪养殖场——魏明让我告诉你,过12畸变体,见你爹。”
“老周?你是魏明当年的助手!”林舟的齿轮臂认出对方的能量波动,与父亲日记里的“守层者周伯”完全匹配。老周推了推眼镜,屏幕突然切换成魏明的影像:“小舟,没想到你能识破陈委员的伪装。”影像里的魏明右半边机械臂泛着寒光,“b3层有12个职场畸变体,每个都对应一种加班痛苦,想救你父亲,就得通过它们的考验。”
影像消失的瞬间,最前排的工位突然炸开蓝光,一个由ppt页面组成的人形飘了出来:“ppt精请求对战!”它甩出无数文字框砸向林舟,“当年你父亲说我的ppt没逻辑,今天要你偿命!”杠精聚合体立刻迎上去,文字刃刻着“逻辑闭环公式”:“数据来源不明+论点矛盾,你的ppt就是垃圾!”文字框撞上刃光,瞬间碎裂。
“幼稚!”老周的金丝眼镜闪过红光,办公区的打印机同时启动,吐出无数带刺的纸张:“这是‘打印机怨魂’,它当年因为卡纸被老板骂到自杀,弱点是‘维修证明’!”林舟刚要掏齿轮碎片,熊孩子精突然操控工位上的涂改液,在纸上画了个维修章:“作业没写完都敢造假,这点小事算什么!”带刺纸张瞬间软化,变成普通打印纸。
苏晓的吊坠突然发烫,阴影能量裹着声音传出:“哥!他徽章在吸畸变体能量!”林舟绿光扫过徽章,能量流向清晰可见:“情绪转化器?把畸变体能量转成你的寿命?”老周拍案而起,办公椅缠上黑能量:“魏明救过我儿子的命!他不是养畸变体,是用它们压体内的内卷之灵——那东西当年差点让整个城市的人疯狂加班至死!”
“内卷之灵?”林舟脑海闪过父亲日记的撕页——“明被卷灵寄生,需十二职场情绪镇之”。老周黑能量暴涨:“他的人机融合是逼不得已!不绑定机械臂,卷灵早吞噬他了!”ppt精突然甩文字框砸向老周:“我们不是能源!当年你儿子住院,是我们凑情绪能量救的,不是魏明!”
办公区瞬间乱作一团,12个畸变体分成两派:考勤机怨灵、打印机怨魂站到老周那边,ppt精、咖啡机之灵则护在林舟身前。苏晴的净化能量突然从电梯口涌入:“林舟,能量塔的机械触手被我和晓压制住了!陈委员说,b3层的‘加班记录册’藏着你父亲的意识开关!”她的身影出现在电梯口,透明的手臂还在微微颤抖。
“记录册在主柜!”ppt精文字框砸开保险柜,烫金册子飘出,封“林建军”三字泛绿光。林舟指尖刚触,记忆碎片汹涌:父亲按住捂胸嘶吼的魏明,将齿轮碎片塞进他手:“这是镇灵开关,不到万不得已不用——你妻女刚走,我不能再失去你!”魏明哭吼:“我不想变成卷灵傀儡!”
“原来魏明是被寄生的!”林舟的激活度跳到99.9%,册子突然自动翻页,停在2015年6月18日:“今日,魏明内卷之灵爆发,用认知弑杀者血脉暂时压制,代价:失去部分人性。”苏晓的阴影能量突然缠住册子:“哥哥,这页有隐藏代码!”金色代码覆盖页面,浮现出父亲的全息影像:“小舟,若你看到这段影像,说明魏明的压制快失效了。加班记录册的最后一页,是内卷之灵的弱点——‘摸鱼证明’。”
老周黑能量吞噬两畸变体,化作三米黑影:“魏明给我儿子换心!我必须护他!”学区房之灵突然展开幻境:操场角落,小男孩抱着奖状哭,黑板写“家长会缺席名单:周正”。黑影僵住,能量乱颤:“小宇……”林舟趁机将香菜糖碎片按在记录册最后一页,金光映出泛黄照片:小宇举着“爸爸少加班”的画。
黑色人影猛地僵住,能量波动瞬间减弱。林舟趁机将香菜糖碎片按在记录册最后一页,册子突然射出金光,映出老周儿子的照片:“爸爸,我不要你加班,我要你陪我吃晚饭。”老周的嘶吼变成哽咽,黑色能量逐渐消散:“儿子……”他倒在地上,将一枚钥匙塞进林舟手里:“这是‘情绪提炼舱’的钥匙,你父亲的意识在里面。魏明说,只有你能救他。”
办公区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通往底层的阶梯,阶梯两侧嵌满荧光屏,播放着魏明的实验录像:“内卷之灵的能量太强,只能用认知弑杀者的血脉当容器。”林舟攥着钥匙和记录册,与苏晴对视一眼:“走!去救爸爸!”互助小组紧跟其后,ppt精化作文字桥铺在裂缝上:“我们帮你守住入口!”
阶梯尽头是扇银色大门,门上刻着魏明的办公室时钟图案,指针永远停在18:59。林舟的齿轮碎片刚触碰到门,时钟突然转动起来,魏明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小舟,你终于来了。”门缓缓打开,里面是间圆形实验室,中央的透明舱里飘着父亲的意识虚影,舱外缠绕着与魏明机械臂同款的黑色能量线。
“魏明!”林舟黑雾右手抓向舱体,却被绿光弹开。魏明站在舱旁,左脸刻着卷灵纹路,右半边机械臂泛寒光:“别碰!你爹的意识和卷灵绑在一起——我死,他也消散。”他指向屏幕,“你以为我养畸变体是控权?十年前卷灵爆发,写字楼里全是无魂的加班机器,是你爹自愿用意识镇灵,我用人机融合扛能量负荷!”
屏幕上播放着十年前的画面:内卷之灵爆发,无数职场人变成没有情绪的傀儡,父亲将自己的意识与内卷之灵绑定,魏明则用人机融合承担能量负荷。“我当年骗你,是怕你冲动毁了压制阵。”魏明的机械臂泛起红光,“现在压制快失效了,只有你的认知弑杀者血脉能接手。要么,你变成新的压制容器;要么,看着内卷之灵吞噬所有人。”
“不用你扛!”苏晓的阴影能量破通风口而入,缠上舱体,金色代码爬满玻璃:“卷灵不是敌人,是人类对‘无意义加班’的反抗!”她抬手,代码化作“摸鱼图标”:“重构代码是我和叔叔写的,能把反抗情绪转成‘合理休息’的共识!”魏明机械臂红光骤暗:“不可能!当年你爹说代码只能镇灵!”
“因为代码是爸爸和我一起写的。”苏晓的身影出现在实验室门口,身后跟着互助小组,“你只看到了内卷之灵的破坏力,却没看到它的本质——是人类对过度加班的反抗情绪。”林舟的齿轮臂与苏晓的代码形成共鸣,“认知弑杀者·三代共鸣·情绪转化!”绿光与金光交织,缠上父亲的意识舱。
舱内黑能量翻涌,卷灵化作无数穿工服的虚影嘶吼:“要休息!要陪家人!”魏明机械臂崩裂:“快停!会炸的!”林舟突然大笑,副作用主动触发——右手不受控写“摸鱼申请单”,字迹却泛金光:“同意!加班付三倍工资,每周强制休两天——林建军”。舱内虚影突然安静,盯着申请单流泪。
“是建军的意识!”林舟激活度瞬间100%,绿光裹住舱体。卷灵虚影化作无数摸鱼表情包,融入舱内:“我们要的不是毁灭,是被看见!”魏明机械臂彻底脱落,露出伤痕累累的右臂:“原来……我一直懂错了他的意思。”他瘫坐,看着父亲意识凝实——穿白大褂的身影,手里还攥着半块香菜糖。
父亲的身影从舱内走出,拍了拍林舟的肩膀:“小舟,你做到了。”他转向魏明,递过一枚齿轮碎片:“当年的约定,我们完成了。”魏明接过碎片,眼眶泛红:“老友,对不起。”实验室突然剧烈震动,老周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不好了!委员会的‘秩序部队’杀进来了!他们要销毁所有畸变体和重构代码!”
舱壁突然炸开,白色制服群涌入,为首者戴“教条之印”徽章,面容与林舟有七分像:“林崇山,绝对秩序派首领。”他能量枪指苏晓:“重构代码煽动情绪,必须销毁!”苏晴净化盾挡住红光:“你是委员会叛徒!”林崇山冷笑:“消除情绪才无纷争——林舟,你该认我这个二爷爷。”
“杀我爷爷的凶手,也配当长辈?”林舟绿光暴涨,父亲递来的齿轮碎片发烫。林崇山脸色微变:“你知道了?”魏明突然站起,攥紧另一块碎片:“建军当年救我,今天我还他人情!”他冲向秩序派:“合理化场域·反向!《劳动法》第41条:每日加班不得超三小时!”秩序派成员能量枪集体下坠——信仰崩塌。
秩序派成员的动作突然僵住,能量枪掉在地上——魏明的反向场域让他们的“秩序信仰”产生了动摇。林舟趁机拽着苏晓和苏晴冲向通风口:“爸爸,魏叔,我们在能量塔汇合!”父亲和魏明的身影挡住秩序派,父亲的声音传来:“小舟,带着重构代码去能源塔顶层,那里有‘社会共识核心’!”通风口闭合的瞬间,林舟看到父亲的齿轮碎片与魏明的碎片合并,发出耀眼的白光。
通风管道里,苏晓吊坠投影出爷爷影像:“小舟,崇山要拿代码复活教条之神,碎片是唯一开关。”影像消失,林舟副作用突然发作,掏出钢笔写“遗嘱”,字迹却刻着爷爷的笔记:“教条之神弱点:家人的体温。”苏晴突然抓住他手腕,透明手臂竟凝实大半:“我查到,林崇山的‘教条之印’,是用爷爷的骨血做的!”身后传来林崇山的冷笑,能量炮的红光穿透管道:“跑不掉的,我的好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