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时钟的“当”声还在回荡,林舟攥着准考证的掌心沁出冷汗——苏晓的字迹与魏萌萌重合,地下三层的召唤感越来越强。魏明突然扯掉风衣纽扣,露出里面绣着齿轮的马甲:“走!培育室的锁只有‘认知弑杀者’血脉能碰,当年建军就是用这个打开的!”老周抱着档案夹踉跄跟上:“那锁是‘情绪齿轮锁’,需要对应畸变体的情绪能量当钥匙!”
地下三层的走廊墙壁嵌着暗绿色灯管,照亮满墙的“绩效表”——泛黄的表格上,员工姓名被划掉的地方都渗着黑渍。“这是上世纪档案馆的‘员工考核区’,”老周翻着档案,“后来改成培育室,林建军就是在这里和培育派的人同归于尽的!”熊孩子精突然拽住林舟的衣角,指着墙角的涂鸦:“哥哥你看!和苏晓姐姐零食袋上的一样!”那是个歪歪扭扭的香菜图案,边缘还画着小齿轮。
培育室的铁门刻着巨大的齿轮锁,锁芯嵌着块发光的绩效表,“本月KpI完成率0%”的红字突然跳动,表格边缘伸出无数锁链,缠住最靠近的相亲焦虑神:“未完成绩效!判定为‘无用情绪体’,予以收容!”相亲焦虑神的简历盾牌瞬间碎裂,999张简历被锁链勾住:“我读取到它的核心情绪——‘绩效不达标就该被淘汰’!是职场异化的集合体!”
锁链突然暴涨,缠住林舟的齿轮臂,绩效表上浮现出扭曲的人脸:“认知弑杀者血脉?正好!吸收你的能量就能突破封印!”魏明怀表绿光炸开,却只挡住一半锁链:“它吸收了几十年的加班焦虑!我的合理化场域压不住!”杠精聚合体跳到锁芯前,文字利刃扎向绩效表:“逻辑漏洞!‘KpI不能定义员工价值’——你敢反驳吗?”人脸发出嗤笑,锁链化作钢笔尖:“没绩效的杠精,也配谈逻辑?”
林舟突然想起苏晓储物柜里的香菜味零食——每次吃之前,她都会在包装上画小齿轮。他的齿轮臂贴向锁芯的香菜涂鸦,黑雾右手按在绩效表上:“苏晓的暗号!香菜是‘安全’,齿轮是‘血脉’——认知弑杀者·情绪共鸣!”蓝色数据流顺着香菜涂鸦爬满铁门,绩效表上的红字突然变成绿色:“检测到‘守护情绪’,密钥匹配中……”
“金手指爆发”数据流中,苏晓的声音清晰传来:“哥哥,绩效表背面有我刻的代码,能压制培育室的能量!”林舟的齿轮指节抠开绩效表背面,果然有串刻痕——和玩具车编号的后半段完全重合。“认知弑杀者·剥离!”黑雾右手猛地发力,绩效表人脸发出惨叫,锁链化作黑渍滴落,露出锁芯里的绿色晶体:“这是‘原生情绪晶核’!是魏萌萌的焦虑能量凝结的!”
铁门“咔嗒”打开的瞬间,一道穿银色制服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胸前徽章刻着“执行”二字:“魏馆长,林舟,好久不见。”老周脸色骤变:“执行派的陈默!你不是五年前就殉职了吗?”陈默冷笑一声,手里的手铐化作锁链:“主宰派三派从不殉职,只是换个身份做事。我这次来,是带苏晓去总部参加仪式——毕竟,她和魏萌萌都是‘完美容器’。”
陈默晃了晃手里的档案:“培育派养畸变体,教化派控情绪,执行派清叛徒——我们三派各司其职,倒是魏馆长,勾结异常互助小组,还私藏容器,真以为能对抗总部?”他突然看向林舟手腕的银戒:“对了,你那位社区医生朋友,可是‘异常体伦理委员会’安插的卧底,她没告诉你吧?”银戒瞬间发烫,苏晴的通讯彻底中断。
魏明突然挡在林舟身前,怀表盖彻底打开,露出“萌萌&晓晓”的刻字:“陈默,当年你眼睁睁看着林建军死在这儿,现在还敢来?”陈默的锁链指向魏明:“我只是执行命令!倒是你,把魏萌萌的残魂封在苏晓体内,以为总部不知道?”林舟的齿轮臂突然发烫——他终于明白,苏晓和魏萌萌的字迹相同,是因为两人的意识早就被魏明用怀表绑定了。
培育室深处突然传来“嘀嘀”声,一道全息投影亮起——是苏晓的收容室!画面里,苏晓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魏萌萌正对着她笑,两人同时举起手,掌心都有香菜图案的印记。“哥哥,培育室的‘情绪泵’在吸我的能量,”苏晓的声音带着哭腔,“魏叔叔说,只有找到‘双齿轮钥匙’才能停……”
林舟突然摸到口袋里的东西——是之前从苏晓储物柜拿的香菜味零食,包装内侧刻着两个交叠的齿轮。此时,他的副作用突然触发,不受控地走到培育室的绩效表前,拿起笔在空白处画了个香菜图案,表格瞬间弹出一行字:“双齿轮钥匙已激活,容器融合倒计时24小时。”
陈默的锁链突然刺向林舟:“把钥匙交出来!”魏明猛地将林舟推到投影前:“带苏晓走!培育室的自爆程序我来启动!”林舟回头时,看见魏明的风衣下摆扫过墙角的香菜涂鸦,怀表掉在地上,表盖里的照片滑落——照片上,年轻的魏明抱着扎羊角辫的苏晓,旁边站着的林建军手里,也拿着一包香菜味零食。
全息投影突然闪烁,苏晓的身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魏萌萌的脸,她对着镜头比了个口型:“哥哥,镜子里的人,要出来了。”林舟的齿轮臂突然不受控地指向培育室深处,那里的阴影中,一道带着齿轮左臂的身影缓缓站起,和他的左臂一模一样,只是掌心刻着的,是魏明怀表上的“萌萌”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