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计蒙忙完自己的事情后,就将身体控制权还给了王蛰。
“计蒙,你这次一共用了我五天时间,下次你得还回来。”
王蛰说道。
“……”
计蒙有些无语。
发现计蒙没有回话,王蛰又开始给自己找补:“不过看在你打钱的份上,那就算了吧。不过要是你吃到什么美食,记得让我尝一口啊。”
接着,王蛰又思考了一天空间里还需要什么东西,闻人敛突然从顶楼出来了。
正在忙活布置那些军火的两人被图书馆里的王蛰叫了进来。
“快来快来,闻人敛画出了嫌疑犯的头像。”
图书馆内。
闻人敛手中拿着一个素描铅笔,面前放着一张A4纸,上面是一幅肖像画。
正是当初在巷口杀死王蛰的人。
画面上的男人皮肤很黑,眼睛很小,如果不是那双冷厉的眼神,会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错觉。
整张图片上唯一的一点色彩,便是嘴角那颗红痣。
一看到这个人的面貌,王蛰就气的牙痒痒。
“就是他!他还拿着一把剑,在我死的时候,他居然还敢嘲讽我!”
王蛰记仇的很。
现在他左有表哥,右有林正衡,就相当于身后有了蚩尤小队。
林正衡可看清楚了,那个异变者是直接杀了自己的,而且院长说过,不允许异变者之间互相伤害。
所以一旦找到这个男人,他就能直接定他的罪!
在另外三人确认没有画偏后,闻人敛放下了手中的铅笔。
“之前你们碰到的杀手面貌我不是很清楚,而且我只碰到过一次,他们都带着面具。所以如今唯一一个可以入手调查的人,就是他。”
闻人敛指了指那幅画像,继续说道:“如果你们之前碰到的人,还能描述出样子的话,我倒是可以试试画出来。”
不过如果自己没见过这个人,或许要困难很多。
毕竟他的画技还没有那么精湛。
王蛰立刻拿走了那幅画,说道:“没事,我把这幅画给表哥看看,让他帮我找凶手!”
计蒙提醒道:“也可以发给蜚,让他帮忙找一下。”
他并不认为陈敬翟就是一个靠谱的人。
万一那人被陈敬翟包庇下来了,蜚那边可以进行人脸匹配,找到这个人的线索。
“好啊!”
王蛰积极道。
最后他把图发给了陈敬翟和蜚,让他们两边去查这个男人的下落。
【你是说,那个人使用剑了?】
【没错,表哥,我看的清清楚楚。】
【你放心,我会派人去查的。】
此时正是陈敬翟歇息的时间,他把这张图转发给了于万柏。
【佰叔,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的线索。】
【这个人?这不是何家的丁荣吗?之前他按照何家主的吩咐借过档案室,我记得清清楚楚。】
【丁荣?】
【对,就是他,他嘴角有一颗红痣,当时很多人还夸他有福气呢!】
【好,谢谢佰叔。】
等切断联系后,陈敬翟盯着手机里的图像看了很久。
果然,何家还在对付表弟。
如果他直接出手,可能会加深两家之间的矛盾。
现在陈何两家之间,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人过度扭曲成两家的恩怨,所以他不能轻举妄动。
或者,他可以让江教授或者院长下令调查这个人。
但是这样的话,表弟的身份就暴露了。
丁荣不过是何家的座下宾,他的身后一定还有人指示。
现在如果表弟暴露,反倒对表弟不利。
最终,他想到了一个人。
————
何秉书刚完成任务,带着何闻录往回走。
何闻录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和旁边的队员说个不停。
“闭嘴。”
他回头看向何闻录,声音发冷。
何闻录嘟囔几句,消停了。
就在何秉书继续带人前往直升机所在的位置时,兜里的手机响了。
最开始,是一张图片。
下面是一段话:
【这个人对我表弟动手未遂。异变者之间的禁令,你是知道的。】
【他是你们何家的人,我来处置不合适。】
在认出男人面貌之后,再看到下面那段话,何秉书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何家人向来对下管控严格,这种杀害其他异变者的手法,是何家明令禁止的。
毕竟相比较家风森严的何家来说,氛围相对宽容的陈家,里面很多人的手脚都不干净,也向来是何家批判的对象。
所以何秉书不相信,丁荣会在这种情况下,公然杀害异变者。
何秉书眼中闪过一丝沉思。
但陈敬翟这人他很清楚,如果不是有了确保证据,他是不可能来找自己质问的。
在发现自家亲哥的表情愈来愈凝重的时候,何闻录收起了那副玩闹的心思,坐在后座,不敢说话。
毕竟小时候他哥一露出这种表情,一旦自己还敢嬉皮笑脸,直接一顿暴揍。
就算揍哭了,他爸还会夸何秉书教弟有方。
气氛安静了一路,何秉书下了直升机,让队员各自回去后,便直朝何家走去。
等进了家门,他便叫来了丁荣。
丁荣恭敬地站在何秉书身边,说道:“少爷,你找我。”
“你对陈家人动手了?”
“没有啊。”
就在丁荣想反驳的时候,他只觉自己的脑海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一样,说出的话仿佛不由自己控制。
他说:“私生子而已。”
等那股精神压力消失后,丁荣后背冷汗袭来。
何秉书眼神泛冷地看着他:“私生子?”
丁荣还想狡辩,何秉书威胁道:“你是想在我面前继续撒谎吗?”
丁荣哑口无言。
何秉书的异能他是有听过的,是罕见的精神系异能。
虽然何闻录也算是,但是何闻录的控制手段是偏向于身体上的禁锢。
但何秉书则是精神上的压迫。
最开始只是让其他人“听话”,按照何秉书的意愿去做事。
可是刚刚,自己居然在何秉书异能的影响下说了真话?
载物等级的精神系异变者,这种实力太不容小觑了。
他虽然也是载物等级,可是现在看来,他居然反抗不了一个比他小了十几岁的青年。
丁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敢再反抗,只能实话实说:
“他真的只是一个私生子而已,而且还是陈家的人,小少爷,我这也是奉命行事,算不上什么大错,你就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