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卫星电视】摆在电视柜处,像平常电视一样映射着画面,画面里,几抹身影正是上官正义,陈桂林和夜凌云。
哆啦A梦半陷在沙发里,爪尖搭着遥控器,语气里带着几分俯瞰众生的慵懒与了然:“赎罪的陈桂林,心怀大爱的上官正义,还有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夜凌云……倒也算没辜负这道具。”
话音落,它打了个绵长的哈欠,尾音拖得漫不经心:“没意思了,换个台。”
指尖在遥控器上轻点,光屏泛起一阵细碎的流光——自上次见朱朝阳、于鼬二人捣毁那所“感恩学校”后,它便转了频道,如今算算时日,该有新的故事了。
毕竟朱朝阳本就是第一批道具持有者,身边早悬着一颗专属间谍卫星;这回新投放的道具里,又掺了一颗,刚好一颗追着朱朝阳,一颗跟着于鼬,倒省了不少功夫。
频道列表飞速滚动,终于停在一道熟悉的身影上。
随着投放的道具越来越多,电视上的频道也是越来越多,总算是找到了!
哆啦A梦眯了眯眼,屏里的于鼬正清晰浮现。
“就先看看你吧。”它低语着,指尖按下确认键,仿佛按下了某个凡间故事的续章开关。
于鼬回家了,戴着面具,手上提着钢刀。
手腕处戴的是他的超凡道具【加速手表】
他对得起他的名字。
鼬!
又有点像带土。
总之来索你们命来了。
于鼬一家子也倒是其乐融融,晚上温馨的餐厅里面坐着一男一女一小孩。
餐厅里的暖光泼在桌面上,把满桌油亮的佳肴映得愈发诱人。
桌旁坐着的一家三口,正被这团暖意裹得严实。
男人是颗滚圆的寸头,啤酒肚把衬衫撑得发亮,模样混着几分虎哥的敦实与郭德纲的圆润,一开口就带着食物的热气。
女人的中长发腻在颈间,肥嘟嘟的脖颈随着咀嚼微微晃动,典型的高油高脂体态,却笑得眼角堆起褶子。
被夫妻俩护在中间的小胖墩,年纪不过十岁,身量却快赶上成人,往椅上一坐,连带着父母的身影,活像三辆扎实的小坦克,衬得桌椅都似在微微承压。
“多吃点,看我宝贝最近又长壮了。”女人夹了块红烧肉往男孩碗里送,男人立刻跟上一筷子排骨,两人的声音黏糊糊的,全是宠溺。
男孩含着食物嘟囔着撒娇,一家三口的笑声混着杯盘碰撞声,从门缝里溢出来,甜得发腻。
于鼬就站在门外的阴影里,像一截与这温暖格格不入的枯木。
他瘦瘦高高,肩线锋利得能划破夜色,与门内那三个臃肿的身影构成刺目的对比。
视线穿过观察孔。,他看着父亲把最后一块肘子夹给弟弟,看着母亲用油腻的手擦去男孩嘴角的酱汁,那些亲昵的动作、腻歪的语调,像细小的针密密麻麻扎过来。
胃里一阵翻涌,是纯粹的厌恶。
在他眼里,门内哪是什么温馨图景,不过是三只被豢养的肥畜,在暖光里一门心思长膘,等着被岁月或更狠的东西收割。
而他这个局外人,只能攥着拳站在黑暗里,任阴狠的目光在玻璃上烧出洞来,把那其乐融融的画面,看得只剩令人作呕的荒诞。
但他还是压着喉间的恶心,指节叩响了房门。
“谁啊?”
男人的嗓音像浸了油的闷雷,撞在门板上都发颤。
于鼬不吭声,只抬手,又重重敲了三下,节奏冷得像冰。
屋里的男人瞥向桌中间的胖小子,粗声粗气地喊:“汾阳,去开门!”
胖墩汾阳头也不抬,嘴里塞满了肉,油乎乎的手一挥,含混地嘟囔:“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女人立刻把儿子往怀里护了护,声音软得发腻:“我的心肝宝贝,别理你爸,好好吃你的!开门这种糙活哪能累着你?让他去!”
于鼬贴在门外,听着这对话,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原来他那在外人面前说一不二的“霸道”父亲,在他走后,在家里不过是个连开门都要被推搡的角色。
门内终于传来拖沓的脚步声,肥胖的身影挪到门边,门“吱呀”一声被拉开,男人满脸不耐烦,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于鼬脸上:“他妈的谁啊?大晚上敲个没完!有没有公德心——”
门“吱呀”弹开的瞬间,男人的骂声戛然而止——门外站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脸上扣着张冷硬的面具,手里那把刀在餐厅暖光下,泛着淬了冰的寒光。
男人瞳孔骤然收缩,本能地往后缩身,粗胖的手猛地往门板上推:“你他妈是谁——”
话音未落,他已经狠狠甩上门,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
可下一秒,身后传来一声轻响,像冰碴子落在地上。
他僵硬地回头,只见那戴面具的人竟不知何时已站在客厅中央,门板上还留着一道新鲜的刀痕——是方才他关门的瞬间,对方用刀卡住了门缝。
面具被缓缓摘下,露出于鼬那张棱角锋利的脸。
“我亲爱的父亲大人,”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刺骨的冷,“才几天不见,您就认不出亲儿子了?”
中年男人浑身一哆嗦,肥硕的身子往后踉跄了两步,眼神里满是惊恐,嘴里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
而餐桌旁的汾阳,只是抬了抬油乎乎的眼皮,嘴里还嚼着排骨,含糊不清地瞥了于鼬一眼,语气像在看个上门推销的陌生人:“哦,你是那个……谁来着?来我家干嘛啊?挡着我看电视了。”
一句话轻飘飘落地,却比刀还扎人。
于鼬看着那小胖墩毫无波澜的脸——这是他血脉相连的弟弟,却把他当成了无关紧要的外人,连名字都记不清。
他嘴角的笑意更冷了,指尖的刀身轻轻擦过裤腿,发出细碎的声响。
于鼬喉间滚出一声冷笑,那笑声里裹着淬了毒的怨怼,像来自深渊的寒风:“我从地狱爬回来,就是为了‘报答’你们——今天,就送你们一家团圆,下去陪我过去的日子怎么样?”
“灭族”两个字砸在地上,客厅里的暖光像是瞬间被抽走,空气冷得发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