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啊,就差一点就能完成了,烤箱烤箱啊!”
贾心善颤颤巍巍的捂着身上的血口,还想向烤箱的方向爬!
沙龙见势不妙!
快速的挥动手上的包巾,包巾如同鞭子一样抽向贾心善!
但还是迟了一步!
贾心善颤巍巍的打开了烤箱!
刹那间!
一个庞然大物从烤箱里喷涌而出!
快速的膨胀,就像是在沙子上用淀粉和酒精混合制造出来的沙漠之蛇一样,没完没了!
向着周围淹没和碾压!
“快跑!”
沙龙背起那个不省人事的人质,就向着远处跑去,而徐雷也是如此,没有时间才能用来伤感自己的枪,已经坏掉的事实急忙迈开沉重的双腿,向着远处跑去!
不一会!
一个巨大的楼宇拔地而起!
顶破了地下的钢筋水泥!
像一个巨大的充气气球一般立了起来,它有56层楼那么高,顶坏掉了上面的所有建筑!
淹没了周围的一切!
而退到远处的徐雷和沙龙也看清了这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被玩偶化的巨大楼宇!
“我的天呐,这也太疯狂了!那个疯子居然把1栋楼都给玩偶化了!幸好阻止了他,要是他操控1栋楼,那我们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徐雷大喘着气,看着这一幕!
沙龙也是摇了摇头,叹气道:“唉,麻烦那些后续清理的兄弟了,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估计舆论也盖不住!五六层楼高的建筑,远处的人应该都能看见!”
随着这栋楼宇的出现,周围的人也确实都看呆了,不论是内部的超凡小队和特种军,还是外围的武警官兵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而随着贾心善的死亡,那些玩偶也解除了状态!
一个个失去了活力,静止不动!
“报告长官,贾心善已被我们击毙,危险已解除,可以开始打扫战场了!”
位于燕京总部的张国栋听到这一幕,差点没高兴的蹦起来!
一天一夜!
这场战争持续了一天一夜!
总算是结束了!
“好,你们可是大功臣啊,我现在就命令后续的大部队开始进行处理!”
张国栋迫不及待地发布了指令。很快,更多人员集结到位。
首要任务是清理战场、救治伤员。他们开始处理那些被制造成玩偶的尸体,并动用大型吊机和切割设备,拆解那座被玩偶化的巨大楼宇。清理工作昼夜不停。
当然,平息舆论是第一步。对外只宣称此地发生了一场剧烈爆炸。随即,现场被彻底封锁,那座巨大的玩偶楼宇也被巨型篷布遮盖,内部人员正紧张地进行肢解和搬运。
徐雷与沙龙目睹这一切,相视一笑,重重击掌。曾经针锋相对的两人,如今已是生死与共的真兄弟。
为了尽快转移这些秘密,官方人员夜以继日地工作,拆解玩偶楼宇,尤其渴望得到下方被压住的关键道具。
效率空前,24小时后,身着白大褂和防护服的研究人员终于从废墟下找到了目标:一个烤箱、一罐瓦斯、一罐填充物和一罐机器人红点。
在严密看守下,这四件物品被最高保密等级收容,装入专用押运车,驶向燕京。
对于官方而言,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至于他们的顶头上司,秦圣义与张国栋,这次事件非但没让他们得到奖赏,反而引来了更严厉的批评与整顿。
接连两次严重恶性事件的发生,终于让上层高层将目光聚焦到了这些新出现的道具身上——仅仅两件,就足以搅得社会治安天翻地覆!这还得了?
上面的怒火,可想而知。
张国栋这边,虽算不上处置失当,但伤亡惨重,尤其是普通士兵的伤员过多,也让他难辞其咎,遭到了不少谴责。
而号称“救火队长”、有着十多年办案经验的秦圣义,这次却实实在在地捅了个大篓子,把事情办砸了。
上头对此极为震怒。
若非有高层力保,秦圣义这顶官帽,恐怕真要保不住了!
更令人玩味的是,秦圣义不仅压下了部分信息,还对现场进行了“特殊处理”。
后来,他远赴大同,动用了全套“大记忆恢复术”,辅以诱导与催眠,终于撬开了那个人的嘴,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原来,曾有一只狸猫救过他,并赠予他一件能幻化形体,改变物质性能的道具。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正是这件道具,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邪火,让他做出了那些令人发指的勾当。
然而,作完恶后,他竟又冷酷地将道具丢弃。
从那人嘴里套出具体位置后,秦圣义立刻派人火速赶往搜寻。
可结果呢?
地毯式搜查整整一天,调阅了所有监控,那件道具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找不到它掉落在何处!
最终,在如愿以偿拿到关键信息后,秦圣义便收兵返回了燕京。
只是,那件丢失的幻化道具,着实让人扼腕可惜,仿佛一颗定时炸弹,被遗落在了不知名的角落。
……………………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尼古丁和压抑的混合气味。
秦圣义与张国栋,这两位刚刚挨过训的顶头上司,此刻正坐在长桌的两端,中间隔着沉默的距离。
两人都是中年模样,脸上带着相似的疲惫与不甘,指间夹着的烟头明明灭灭,映照着彼此躲闪又试探的眼神。
这次事件,双方处理得都算不上漂亮——这一点,上头的批评已经说明了一切。
可事已至此,除了让上面足够重视,甚至是大发雷霆之后,最终还是要落到他们这些执行层面来背锅。
这种无力感,如同这缭绕的烟雾,呛得人喘不过气。
张国栋率先掐灭了烟头,指间的动作带着一丝烦躁。
他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平复情绪,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
他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桌上——那是一个坏了的竹蜻蜓,翅膀被人粗暴地掰断了,断口处还沾着点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