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章一切仅为艺术虚构!!没有任何医学论点支撑!请勿模仿!禁止模仿!主角们不是普通人,真死了也能活!而我们生命只有一次,请珍惜生命!)
“!怎么回事!!”
洛檐看着叶寒珏急匆匆地回来,面色阴沉,怀里抱着个人。
他将怀中人放下,洛檐看到刺目的暗红从这人胸口正中央向外蔓延,一道均匀暗沉的痕迹从胸口空洞流下,一直到衣摆最下方。而空洞中,是深沉的红色液体,因为叶寒珏将人放下去的动作,边缘荡起透明的红色。很明显,这一洞液体并非血液。
只看这人的伤势就已经足够触目惊心,而更让人心脏骤停的,是那张熟悉的面孔。
只是简单一扫,洛檐就惊叫着呼喊:“灵灵!”
洛棂唰一下从树枝上跳下,这声呼喊也将跑去了别处的另外两人喊了回来。
洛棂迅速来到洛檐身边,原本带着轻松神情的脸在看见木流灼后立刻沉重,如临大敌。
“怎么会这样!”
木流灼的伤势让洛棂也束手无策,这样胸口大开的伤口,很难让人觉得受此伤势的人还会活着。
洛棂半跪在木流灼身边,伸手探他的鼻息。
叶寒珏在旁边语气冷硬,维持不了平日的悦色:“还活着,我探过了。”
硬邦邦的解释好似是在表达不满,但实际不过是他对自己的安慰罢了。
他一边时刻注意着洛棂对木流灼的检查,一边不断在魂导器里寻找有没有能派得上用场的东西,一遍又一遍。
他又向同样焦急担忧的竹冥和玉霖询问:“瑞安他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瑞安离开的时候向先出马车的竹冥和玉霖提了一嘴,但具体什么时候回来、去了哪里两人一概不知。
是以两人只能皱着眉头对视一眼,无奈地摇头。
叶寒珏深吸一口气,又询问洛棂情况如何。
洛棂已经剥开了木流灼的衣服,苍白的皮肤中间盛着赤水的开口格外碍眼。
洛棂用魂技暂时为他吊着微弱的气息,眉头紧皱,不解的询问:“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不敢随意动他。胸口的这些血水有什么特殊作用吗?而且他的心脏......”
叶寒珏知道她的意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伤口是冲着心脏来的,所以心脏是否完好是重中之重。
“...没...事......”
微弱如蚊蝇的声音此刻比天籁更动听,木流灼还来不及为自己终于从无尽的幻境里逃出来喘口气,就悲惨地发现自己马上要没气可喘了。
他调动着无力的肌肉,想要翻身将胸膛中的赤水倒出来,但最终做到的也就是让手臂微微晃了晃。
叶寒珏早已俯向木流灼的嘴边,木流灼虚弱地交代:“这些血水......倒。”
暗红色液体倒尽,胸膛内的情况比众人料想的要好很多,起码还有一颗鲜红跳动的心脏。
不待众人松口气,木流灼又说:“...剖开。”
“你找死吗?!”
玉霖惊愕出声,这不可置信的质问亦是其他人的想法。
“...剖开。”
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也没有解释的气力,木流灼只是重复着这个词。
寒光一闪,那颗鲜红的心脏已经被从中间抛开,血肉之间,有银色的微芒闪烁。
太突然了,哪怕洛檐反应极快地伸手阻拦,手也只是停在了半空。
众人愣愣地看着沾染血液的手指从血肉中拿起那个意料之外的东西——一朵小小的银制花片。
甚至生不起谴责叶寒珏的心思,因为众人都知道,没有人比他更担忧木流灼的安危。
所以,他此刻利落的行为才更让人感到不解和疑惑。
叶寒珏也没有解释,他没有解释的心情。
黑色的眼睛凝视着灰白的瞳孔:然后呢?
似乎是解决了一大难题,肉眼可见的木流灼松了口气,精气神一下子颓唐下去。
!不儿,谁让你现在放松的!
洛棂急忙连着扔了三四个魂技,又继续用上她练了很久的持续性恢复手段,才再次将木流灼的情况稳定下来 。
现在,这个剖开的心脏该怎么办?
木流灼有了点力气,他自己又颤巍巍抬起手。
众人这才发现他满手都是干涸的血迹,显然胸口的伤他自己也“出了份力”。
叶寒珏握住他的手,问他:“要做什么?”
木流灼将掌心在他手里摊开,瞬间,在场众人都感受到一股极致的寒冷。
众人感受到一阵凉意和湿意,抬头发现刚刚还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此刻已经飘起了安静的雪。
叶寒珏将木流灼手中的东西拿出,是一片精致冷冽的雪花,仅仅与皮肤接触,就有要将奔流的鲜血一同冻住的迹象。
“放进去...合起来。”
像是机器一般,叶寒珏细致地将雪花放在敞开许久的心脏中间,然后立刻将它合上。
冰晶沿着剖开的口子迅速凝结,将心脏紧紧黏在一起。
这个过程显然极其难受,木流灼身体不住抖动着,倘若他现在能动,一定会因为痛苦不断地翻滚蜷缩。
众人的体温在飞雪中急剧下降,更不用说将寒冷的源头放进心脏的木流灼。
他的身体变得僵硬寒冷,逐渐在表层结起一层冰霜。冰霜面积越来越大,越来越厚,甚至爬过空洞结成了厚厚的冰层。
木流灼的意识也再次模糊,但是,他挣开叶寒珏已经被冻得发红干裂流血的手,语气柔和困倦地说:“别怕,只是休息一会儿,很快...我就会...醒来。”
木流灼的眼睛彻底闭上,身体也被封入了厚厚的冰层。
同时,洛棂面色难看地停下了运用魂技的动作:“魂技不起作用了,冰层阻挡了我的魂力。”
窒息的沉默蔓延着,这场意外已经可怕到让人绝望的地步了。
叶寒珏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飞雪已经消失,好似他们经历的只是虚幻,但冻伤却真实地留了下来。
洛棂抿了抿唇,用魂技将叶寒珏的冻伤先行治愈。
又沉默了许久,叶寒珏突然开口:“我找了许久,明明记号就在附近,但却怎么也找不到人...直到一个白色的雪堆突然出现,像小小的坟包...我把雪扫开,里面就埋着他 。”
没有人接话,他们想象着那个场景,不敢去想叶寒珏扒开雪堆的那瞬间有多绝望。
极致的紧张压抑住所有人的情绪,而现在暂时的告一段落,情绪如潮水般涌来。
洛棂将脸埋入洛檐的怀里,肩膀不停的颤抖显示她的悲伤。竹冥早已泪流满面,不顾寒冷,手足无措地摸索着厚到看不清内里的冰块。而玉霖则狠狠地捶了一下树干,随即无力地靠着树干蹲在地上,头深深地埋进臂膀。
“...是谁,做了这种事......绝对不会放过它!”
洛檐咬着牙问着得不出答案的问题,深深地喘息着将哭音压下。
叶寒珏却显得异样的平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他终于舍得换了姿势,脊背靠着冰层,难耐的阴寒竟然给了他难得得安全感。
他的手又渗出了血色。他握得太紧了,银制的坚硬花片已经和指甲一样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血肉里。
脑海中不断地思考着,避免窒息的痛苦、后怕和愤怒将他淹没。
是谁干了这种事......得罪了的人......天斗皇室?雪崩?不,不对。他们犯不上这样,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不好操作,太麻烦......毒斗罗?没有理由,虽然为他制作出了解药,但我们并非主要,教训也得先从唐三开始,而且现场没有毒......蓝电霸王宗?更没道理,我们没有什么深仇......等等!
叶寒珏张开已经握得僵硬的双手,鲜血淋漓之间,银色的花片如此熟悉,就好像那朵嗜血的——春神信!
记忆中某个画面一闪而过,叶寒珏猛地起身,召唤武魂施展魂技,一个呼吸尚未结束就再次回到原处。
他拂手将魂导器里的东西倒在地上,一块白布,和一堆像骨头一样的枯枝。
他猛地转头看向洛棂:“灵灵!快来看这里面有没有你熟悉的东西!”
洛棂吸着鼻子,但毫不拖沓,一群人一起围着这堆破烂,看洛棂在里面翻找。
突然洛棂拿起那块白布整个抖落开对着光仔细观察,这上面的花纹她似乎见过。
从布满灰尘和血迹的破布中辨别花纹还是有些困难,洛棂眯着眼睛仔细在脑海中对比搜索。
她对类似花纹的印象还算深刻,应该是是最近看到的,而且给了她不小的冲击......
最近......冲击......
是那个!
洛棂恍然,但身体却不自觉地再次颤抖起来,那种身临其境的惧怕又席卷了她:“是...春神...春神信徒!”
她深深地喘息几下,干脆坐到地上:“是那份记忆中春神信徒的服装!”
“灵灵你确定?”
“对!我记得的!他们的衣料上的纹路会纠缠成一朵完整的春神信!对着光就能看到。”
她说着将将布料递给叶寒珏,让几人亲眼看一看纹样的真实样子。
果不其然。
那么现在,所有的证据指向都很明显了
——春神!
没人试图为春神和她的信徒辩驳,也没人说什么信徒行为不代表什么之类的蠢话,在这一刻、在他们的同伴生死不明地躺在冰棺中的此时,他们与春神就注定站在对立的一方了。
......
洛檐皱眉抬头:“已经很久了,怎么瑞安老师还没回来。”
只是为了再次打破沉默的一句话,却勾起了所有人的疑问。
哪怕没有风雪的影响,现在的天色也已经昏黑到了赶不了路得地步,这显然与瑞安离开前说的并不符合。
显然,瑞安也遇到了一些麻烦。
但是,作为学生的他们就像刚刚面对木流灼的伤势一般束手无策,只能焦急地等待着。
——
踏着风又躲开一道攻击,瑞安再次打开领域,无限降低的存在感让他好像隐身一般。
他捂住胸口,另一只手臂无力地垂着,呼吸轻微接近于无。
但是,这些也只帮他逃过了一瞬,下一秒新的攻击又追了过来,瑞安不得不再次换地方躲藏。
凄厉的孩童声音如影随形,不管他躲到哪儿都能钻进他的脑壳:“哈哈哈哈哈,别跑,别跑哈哈哈哈哈,来做我的伙伴,来做新的傀儡!”
在躲藏中,瑞安呸了一声,第不知多少次抱怨:狗玩意!派个这么阴的过来!打不好打,躲也不好躲!啧,都给我追脱臼了!
瑞安厌恶地啧了一声,三两下将无力的手臂接回去。
不在这边,那就再换个方向,哼,我倒要看看是你躲得快还是我找的快!
又抓住另一缕风尾,瞬息之间,瑞安已经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嗯?看到了——
风带着他直直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