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韦恩庄园下的蝙蝠洞。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大量的水汽。
巨大的计算机屏幕发出幽光，映照着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疲惫而担忧的脸。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沉稳有力。
戴安娜·普林斯走了过来，她的目光扫过这处充满了科技感又与洞穴融为一体的秘密基地，最终落在老管家身上。
“阿尔弗雷德。”戴安娜试探的问着？
阿尔弗雷德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丝礼节性的微笑，却难以掩饰眼中的血丝。
“普林斯小姐，感谢您能来。”
“布鲁斯到底发生了什么？”戴安娜开门见山，双臂习惯性地交叠在胸前，“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阿尔弗雷德深吸一口气，引着戴安娜走向主控台，一边调出数据记录一边说着。
“布鲁斯老爷最后一次主动联系，是在前往大都会之前。”
”他当时正在追查“夜魔”与那位陆渊先生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
他的手指在控制台上敲击了几下，调出了一份标注着“霍夫曼·甘博”的档案。
“根据这个人的情报——他曾是法尔科内黑帮联盟下属，甘博家族的一个小头目。”
“布鲁斯老爷得知法尔科内和马罗尼家族的残党可能藏匿在大都会下城区的废弃地下管网中。”
“他认为那里是“夜魔”的一个重要据点，也是揪出陆渊尾巴的关键。”
“他去了哪里？”戴安娜追问。
“是的，最后的生命信号和定位信息消失点，就在那片管网的核心区域。”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低沉下去，“之后……便彻底失去了联系。”
“我尝试了所有备用频道，所有紧急方案，全都石沉大海。”
戴安娜的眉头紧紧锁起：“那片地下管网，你们后来搜查过吗？”
“我委托了一些……外部人员进去探查过。”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但表情并不乐观。
“但那里结构太过复杂，如同迷宫，而且似乎被人为改造过。”
“他们回报说没有发现任何战斗痕迹，也没有找到布鲁斯老爷，或者任何黑帮成员的踪迹。”
“这个霍夫曼·甘博呢？还能找到他吗？”戴安娜捕捉到另一个线索。
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消失了。不仅仅是霍夫曼·甘博。”
“根据我们后续的情报，原本在黑帮联盟中还算活跃的甘博家族，以及萨尔瓦多·马罗尼带领的法尔科内残余势力，几乎在同一时间，全都人间蒸发了。”
戴安娜的心沉了下去。
对手处理得太干净了，干净得令人不安。
所有明面上的线索，似乎都在指向大都会地下管网的那一刻，被齐根斩断。
“我知道了。”她沉声道，眼神变得锐利，“我亲自去大都会那边看看。”
当她转身欲走时，阿尔弗雷德叫住了她：“请等等，普林斯小姐。”
他快速操作控制台，将一份电子地图传输到戴安娜的便携设备上。
“这是我能找到的最详细的地下管网结构图，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戴安娜看了一眼设备上接收到的复杂蓝图，点了点头：“谢谢，这很有用。”
······
大都会，废弃地下管网深处。
与哥谭的潮湿阴冷不同，这里的空气更加沉闷，混杂某种……消毒液的味道。
戴安娜按照阿尔弗雷德提供的地图，在巨大的管道和混凝土结构中穿行。
她的感官提升到极致，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
经过数小时仔细而枯燥的搜寻，她终于找到了地图上标注的，疑似被改造过的区域。
入口隐蔽，内部结构明显经过加固和规划。
但这里，空空如也。
巨大的空间内，只剩下一些固定螺栓在地面留下的孔洞，以及墙壁上预留的线槽。
空气里那股淡淡的消毒水气味，表明这里在不久前经历过一场彻底的清洗，抹去了一切可能存在的生物痕迹和证据。
一无所获。
她不死心，联系了阿尔弗雷德雇佣的那些赏金猎人，得到的回复同样令人失望。
”没有，什么都没有，这个管道太复杂了，我们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们甚至连这处被神奇女侠找到的那个相对核心的安全屋都未能发现。
······
哥谭，东区，原本属于甘博家族的地盘。
戴安娜的身影出现在一家挂着“老船锚”招牌的破旧酒吧前。
这里如今被另一伙神色彪悍的家伙占据着。
她直接走了进去，无视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径直找到看起来像是头目的人。
“甘博家族的人呢？”她问，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那头目本来还想摆摆架子。
但在戴安娜冰冷的目光注视下，气势瞬间矮了半截，悻悻地说着。
“那群软蛋？谁知道呢！前几天就跟见了鬼似的，全跑没影了！我们也就是看这儿空了，过来捞点。”
得到的答案与阿尔弗雷德的情报一致。
甘博家族，也彻底消失了。
戴安娜站在哥谭街头，看着阴沉的天空，感受着这座城市的，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布鲁斯……你到底在哪里？
······
中心城，莱克斯集团医院，VIp病房。
陆渊半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带着恰到好处的苍白。
闪电侠巴里·艾伦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小刀，正笨拙地试图给第二个苹果削皮。
第一个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已经放在了陆渊床头的盘子里。
“给，陆！”巴里终于完成了他的“作品”，虽然卖相不佳，但他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将第二个苹果也递了过去。
陆渊看着手里那个还没动过的苹果，以及巴里又递过来的这个，脸上露出些许无奈的苦笑。
“巴里，谢谢，但我真的吃不了这么多。”
“哦……好吧。”巴里愣了一下，有些讪讪地放下手中的苹果，挠了挠头，“我就是想让你多吃点，好得快。”
“放心，我的恢复速度比普通人快很多。”
陆渊语气温和，带着安抚的意味。
“很快就能重新投入战斗了。现在联盟正值多事之秋，我不能一直躺在这里。”
巴里点了点头，脸上轻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