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斯·卢瑟办公室内，气氛略有些凝重。
嗯，或许只有卢瑟一方有些凝重，陆渊倒是笑的挺自然的。
卢瑟看着前一秒还指向陆渊的枪口，此刻全都调转方向，死死抵在他自己的头上。
死亡小队成员惊恐地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手臂，发出混乱的叫骂声。
卢瑟锃亮的光头上，第一次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脸上努力维持着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惶。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试图保持平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看来，我严重低估了你的能力，陆渊先生。”
他双手摊开，做出一个妥协的姿态：“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谈谈？”
“莱克斯集团拥有遍布全球的资源和影响力，你想要什么？财富？技术？我们完全可以合作。”
“在我的帮助下，你我联手，足以站在这个世界的顶峰，这是双赢！”
他试图展现自己的价值和野心，目光紧紧盯着陆渊，寻找一丝可以谈判的缝隙。
陆渊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无聊的笑话，嗤笑一声。
“合作？双赢？”他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卢瑟，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
他抬起戴着空间悬戒的右手，随意地在空中一划。
嗡——！
一道传送门在办公室一侧打开。
门内，肃杀的气息扑面而来。
下一刻，整整齐齐，如同黑色铁塔般的队伍迈着铿锵一致的步伐，踏入了办公室。
正是由瑟琳娜亲自率领的五十名始祖级混血种战士。
他们全身覆盖着哑光处理的漆黑马克3型机甲，流线型的装甲线条充满了力量感，丝毫不会反光。
胸口的核心散发着幽蓝的光芒，那是来自托尼·斯塔克最新研发的新元素方舟反应堆。
全覆盖的头盔下，眼部视窗闪烁着令人心悸的猩红光芒。
他们手中持有的，是由佐拉博士设计、斯塔克工业生产线制造的最新款连发型能量步枪，枪口散发着危险的微光。
这支沉默的钢铁军团甫一出现，带来的压迫感就让原本就心惊胆战的死亡小队成员彻底失去了反抗意志。
卢瑟看着这支远超他麾下任何武装力量的精锐军团，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一直努力维持的从容终于消失，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这……不可能……”
陆渊没有理会他的震惊，只是对瑟琳娜微微偏头。
瑟琳娜冰蓝色的眼眸没有任何波动，身形瞬间化作一道黑色闪电。
“砰！”
站在卢瑟身前的梅西甚至没能做出任何反应，就被瑟琳娜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颈侧，闷哼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
几乎在同时，两名始祖级混血战士上前，一左一右，像铁钳般牢牢抓住了卢瑟的手臂。
将他死死按在了他办公桌上。
脸紧贴着桌面，昂贵的西装被扯得皱巴巴。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卢瑟挣扎着，怒吼道，骄傲被彻底践踏。
陆渊踱步到他面前，俯视着这位刚刚还侃侃而谈要“双赢”的商业巨鳄，脸上是那种令人心底发寒的戏谑笑容。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莱克斯·卢瑟，一个……稍微聪明点的凡人。”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卢瑟光滑的脸颊，语气变得不容置疑。
“听着，卢瑟，我不需要合作伙伴，更不需要什么双赢。”
“我只需要……听话的仆人。”
话音未落，安娜已经上前，取出了纳米虫注射器，刺入了卢瑟的颈侧。
“呃啊！”冰凉的液体注入血管，带来一阵诡异的刺痛感，卢瑟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
但这还没结束。
提前通知来到这里的克莱文舔着嘴唇，带着残忍的笑意走上前，在卢瑟惊恐的目光中，露出了尖锐的獠牙，狠狠咬下。
血液被吸食的微弱声响和改造带来的剧痛，让卢瑟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某种黑暗的力量正随着血液的流失与回归，强行侵入他的身体，改造着他的本质。
同时，一股无法抗拒的服从意念锁住了他的灵魂。
片刻之后，克莱文松开口，退到一旁。
混血种的改造和纳米虫的双重控制，让卢瑟瘫软在桌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原本锐利如鹰的眼神变得黯淡，充满了屈辱、怨恨，以及……一丝深深的恐惧和无法违抗的顺从。
陆渊满意地看着这一幕。
“很好，现在，把你藏起来的那些绿色小石头，还有所有关于氪星科技的研究资料，全部交出来。”
······
不久后，陆渊拿着从卢瑟秘密仓库中得到的几块大小不一的氪石，出现在了为稻草人乔纳森·克莱恩的实验室里。
“这……这就是氪石？”
稻草人扶了扶歪斜的眼镜，几乎是扑了过来，痴迷地盯着陆渊手中那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矿石。
他的手指颤抖着想要触摸，却又不敢。
“能破解那个‘人间之神’无敌神话的钥匙……”
他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科学狂人见到绝世实验素材时的狂热。
陆渊将一块最小的氪石扔给他。
“别光顾着看，克莱恩博士。”
陆渊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迷。
“我要的是成果，是能让他像凡人一样痛苦，一样脆弱的毒素，而不是一篇关于氪石辐射的学术论文。”
稻草人猛地惊醒，紧紧攥住那块氪石，仿佛握着无价之宝，连连点头。
“明白！我明白！有了样本，理论验证会快很多！我会尽快开发出针对性的神经毒素！”
“希望你的能力，配得上你的名声。”
陆渊笑了笑，转身走向门口。
搞定这个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解决掉哥谭那只总爱在夜里晃悠的蝙蝠了。
稻草人看着陆渊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中散发着诱人绿光的石头。
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