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在各个铺子之间来回穿梭,挣银子已经挣红了眼。
全然将风炽念这个人忘在了脑子外了。
期间风熠然来寻过他,他也直接拒了。
转眼便到了火锅宴这日。
一大早的,徐闻舟便带着醉香楼的范主事以及一众伙计入了宫。
开始在和玉殿忙活起来,底下打下手的全是风熠然安排的人。
就连风熠然都亲自上阵了。
她因着已经许久未见过徐闻舟,才一大早便到和玉殿来的。
只不过,今日在这殿中,人多眼杂,她也不方便与徐闻舟说些不相干的事。
但就是这般,也总比那个只能在暗处偷瞄的风烬月好上许多了。
这一点,让风熠然有些沾沾自喜。
徐闻舟一直在和玉殿里忙碌着,却不知风熠然与风烬月这两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已经在玉和殿偏殿内对上了。
风烬月双手负于身后,站得挺拔有力,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直接冷声向风熠然警告道:“风熠然,本殿劝你收敛一些,别妄想不该妄想的人。”
“你这般行事,只会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可别忘了,他已经是老四的人了!”
风熠然闻言,丝毫不在意,慵懒肆意地将双手抱在胸前笑笑。
望着一副正人君子作态的风烬月,她的面上满是不屑之色。
直接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呵!”
而后漫不经心地出言讥讽道:“太女殿下这般警告妹妹,到底是为了您的一己之私,还是为了徐家嫡子的安危?”
“那徐公子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一个颇为有趣的玩物罢了!”
“本殿向来不将男人看在眼里,特别是这般在外抛头露面的男人。”
“只不过平日里闲来没事,就想逗弄一番,就如从前逗弄老四一般!”
说着,又面带打量地盯着脸色已经沉下去的风烬月,像要将她给看穿来。
一针见血地说道:“倒是太女殿下,好像有是别的心思?“
”妹妹我可是看出来了,太女殿下对徐家公子,当真是喜欢得紧呐!”
“得了一个还不够,如今是想两个都收到东宫里去么?”
风烬月闻言,倒没有被风熠然戳穿心事的不自在与气愤。
反正她们二人是些什么心思,她们互相都是心知肚明的。
谁也不是清清白白、光明磊落的。
直接颔了颔首,冷哼一声,坦然地承认:“哼!那又如何?”
“他本该就是本殿的正君,当初嫁给老四,不过是一时想不开堵气罢了。”
“老四那个废物,如何配得上他?”
风熠然闻言,眼中笑意更甚:“太女殿下这般肆无忌惮,就不怕如您所说的,将徐家公子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吗?”
“再说,您也知晓,他已经是老四的人了。”
“他如何能做了老四的正君,又来做您的正君?”
风烬月闻言,面色瞬间一凛。
片刻后,又继续镇定自若地说道:“那又如何?”
“本殿是天玉国的太女,想要什么男人得不到?”
“有本殿在,自然也能保得住他。”
说着,便对着风熠然讥讽道:“可你,没有这般能耐!”
说罢,当即甩了甩衣袖,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沉着脸走到风熠然身侧,低沉者声对她又警告了一句:“本殿劝你,别妄想沾染不该沾染的人,若不然,本殿断不会饶过你。”
说罢,便提步往外走去。
风熠然闻言,面上依旧不屑地笑笑道:“那太女殿下可就想多了!”
“妹妹我可没想将人困在自己身边,就算他一直是老四的人,本殿也无所谓的。”
“妹妹不过是贪贪一时的新鲜罢了!”
风烬月闻言,顿时停下了脚步,面色更加难堪。
转身直接给了风熠然一巴掌,而后声音冰冷如霜地吼道:“你这是要让他担一个私通的罪名?”
“是要置他于死地么?”
风熠然感受到右边脸颊的灼意,眸光阴沉沉的,心底有火却没有发作。
只冷笑一声:“呵!”
而后肆无忌惮地说道:“反正无论如何,太女殿下都会保他的,不是么?”
“还有,太女殿下还请慎言,这些话要是传了出去,对你的名声可不好。”
“本殿倒是无所谓!”
说罢,眼神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风烬月后,便直接甩袖离开。
风烬月见状,气急地一拳砸在门上,最后手上带着被木门碎裂刺破的伤口离开。
徐闻舟是不知晓这二人在此来了这么一个“幼稚?”的对峙。
要真知晓的话,他当真只会觉得这两人戏真多。
闲得没事干。
他自己对这两人从来都没任何好感,也没对这二人露出过一点暧昧的意思。
自然也不会理解,她们怎么会就在这里争夺威胁起来了?
只会觉得,她们当真不将他徐闻舟的想法和意愿当回事。
只将他当作一个没有灵魂的物件一般争夺。
风熠然回到和玉殿主殿后,见徐闻舟累地面色酡红,瘫坐在椅子上,就忍不住想笑。
但一想到这人这般会勾引人,连风烬月也不放过,她的心底又无比气愤。
直接上前讥讽起来:“四妹夫既然没有这般能耐,便回你的后宅享你主君的清福吧!”
“也不至于受这样的累!”
“这里交给本殿就成!”
徐闻舟闻言,心底那是一个气愤。
这人今日一来便什么事都不管,就消失了不说。
这会子溜达一圈回来,竟还在这里说起风凉话来了。
是谁当初说什么事都由她来负责的?
要不是徐闻舟在帝君凤后还有太后跟前,担下了这火锅宴的名头。
他还真不想这般受累负责。
到时候办好了,赞赏是自己的,可要是办不好,那罪责也是自己的。
索性将希望寄在别人身上,不如自己好好把控。
徐闻舟压下心底的火气,脑子清醒过来后。
又瞬间反应过来:风熠然这般说,不就是想抢他的风头么?
自己要是这会子撂挑子不干了,那先前忙的这些,不就是给风熠然这个贪功之人做嫁衣了?
这人当真是个好斗阴险之人,怪不得风炽念让自己离她远一些。
要不是自己聪明,恐怕早就已经被风熠然摆了一道又一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