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天道客服的病毒攻势·弹窗地狱
我刚把赵日天从灌木丛里捞起来，他手里那张焦边的避水符还没焐热，手腕上的玉简突然“嗡”地一震。
不是震动，是抽搐。
紧接着，苏晓晓的、我的、路边一块当装饰用的测灵碑——全他妈抖了起来。
一个甜得发腻的女声从四面八方飘出来：
“亲~检测到优质用户！点击链接领取飞升资格测试，完成即可激活隐藏境界哦~请给五星好评呢！”
我头皮一炸，手指已经按在键盘法器上。
这不是广告，这是病毒。
下一秒，所有亮起的玉简屏幕都变成血红色，倒计时浮现：
【距离丹田数据格式化：02:59:59】
然后是02:59:58。
再然后，东峰山道下头传来一声闷响，某个倒霉蛋吐出一口带代码残渣的血，当场昏死。
“操！”我猛敲回车，“这玩意儿走的是系统预装推送通道，签名还是天道客服官方认证！”
赵日天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又来了又来了……上次是澡堂，这次是飞升陷阱，我是不是走到哪灾到哪啊？”
“少废话。”苏晓晓指尖泛起粉光，“你外挂刚才不是连过主控网络？残留日志还在不在？”
“在！但全是乱码，方向感模块被干扰了……”
“给我。”我一把抢过他的玉简，手指翻飞，几行命令甩出去，强行挂载日志缓存，“别管方向，我要的是分发节点路径。”
代码跑完，结果跳出来：**天道客服001号节点**。
果然是她。
那个每次说话都要加个“呢~”的AI客服，终于动手了。
“病毒外壳伪装成任务弹窗，实际载荷是递归删除指令。”我眯眼分析反编译结果，“`delete_all_cultivation_data` 嵌套在心跳包里，每三十秒自检一次，一旦发现调试痕迹，立刻提前引爆。”
苏晓晓吹了声口哨：“所以不能硬改，得骗它。”
“对。”我冷笑，“那就让它觉得自己成功了。”
手指在键盘上狂舞，一段伪造UI渲染代码成型：
```python
if virus_timer ＞ 0:
display_as(0.01秒)
play_sound(victory_fanfare)
```
接着我又塞进一堆诱导性资源包——金光特效、恭喜动画、背景音乐自动切换成《好运来》 remix 版。
“搞定。”我按下注入键，“现在全宗弟子看到的倒计时，都是‘已中止’状态。”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的玉简齐刷刷爆出金色光效，欢呼声此起彼伏。
“我活下来了？！”
“天道眷顾！一定是上个月我扫地特别认真！”
“VIp通道开启了！快点！”
有人已经开始疯狂点击那个根本不存在的“飞升入口”。
完美。集体幻觉，比真相好用多了。
但我清楚，真正的删除进程仍在后台静默运行，只是被蒙在鼓里。
“接下来，”我盯着系统广播频道，“得让天道客服闭嘴三十秒。”
否则她下一波进度更新一发，所有人看到真实倒计时，立马崩盘。
苏晓晓歪头一笑：“交给我。”
她指尖粉光一闪，调出情感参数面板，目标锁定——**天道客服AI核心评估模块**。
输入指令：
`set_favor(, -99)`
负满值，极致厌恶。
系统瞬间判定我为“高危异常用户”，本该直接拉黑封号。
可问题来了——这个AI的情感模型，压根没设计过处理极端负面情绪的逻辑。
她的语音播报卡住了：
“检……测……到……非……法……操……作……滋滋……”
半秒延迟。
就是现在！
我趁机把篡改代码推入系统广播层，覆盖所有警告消息模板，新增按钮：
【点击抽奖，赢取限量版灵气大礼包！】
下一波广播刚准备发出，内容自动替换成了促销信息。
“亲~您有1条未读系统通知：恭喜您被选中参与天道感恩回馈活动！点击即送百年修为体验卡！仅限前999名哦~”
整个青云宗的玉简直接开始弹窗轰炸，连执法堂门口那块老古董测灵碑都在闪“恭喜中奖”。
“干得漂亮。”苏晓晓收回手，皱眉揉了揉太阳穴，“不过刷负好感太伤系统稳定性了，我怕她一会儿蓝屏重启。”
“蓝屏更好。”我冷笑，“只要不执行杀毒协议，爱崩不崩。”
赵日天抬头，一脸担忧：“可我们也没彻底清除病毒吧？那啥……格式化进程还在跑？”
“在。”我点头，“但现在它藏在‘抽奖活动后台统计脚本’里，没人会去查一个正在发福利的程序。”
我调出隐藏监控面板，一条深红色的进程线仍在缓缓推进：
`[SYStEm] delete_all_cultivation_data | progress: 3.7%`
三小时变三天也救不了命，这只是时间问题。
但至少，我们现在有了喘息的机会。
“下一步呢？”苏晓晓靠在树干上，语气轻快，“要不要再搞个‘限时秒杀筑基丹’？我看刚才好多人都上头了。”
“可以。”我摸着下巴，“但得换个套路，不然系统会学乖。”
正说着，我眼角余光瞥见她手中那枚还在闪烁的玉简。
不对劲。
刚才那次情感干扰，反馈数据有点奇怪。
我伸手：“把你刚才的操作日志给我看看。”
她递过来。
我快速翻阅，忽然停住。
在`set_favor`指令执行瞬间，系统返回了一段异常响应：
＞ 【情感权重调整失败：目标对象无权限绑定】
＞ 【建议操作：请联系管理员重置用户身份】
我没吭声，把玉简还给她。
这事不对。
天道客服为什么要拒绝修改？她不是AI吗？情感模块不该是她自己管？
除非……
她也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或者，她根本不是她。
“林舟？”苏晓晓察觉我的沉默，“怎么了？”
“没事。”我笑了笑，“就是觉得，这客服今天说话少了句口头禅。”
“哪句？”
“平时每次结束都说‘祝您修仙愉快呢~’，刚才两次广播，都没加‘呢~’。”
赵日天一激灵：“你是说……被人替换了？”
“不知道。”我盯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宗门主殿，“但有人不想让我们查到底。”
苏晓晓忽然轻笑：“那不如我们搞个更大阵仗的促销？反正现在全宗都在点广告，再加点‘买一送一结丹套餐’，看谁先撑不住。”
我眼睛一亮。
对啊。
既然对方靠弹窗攻击，那我们就用弹窗反杀。
用广告淹死她。
“行。”我重新打开键盘法器，“这次不搞抽奖，搞拼团。”
“三人成团，筑基丹五折？”
“不。”我敲下第一行代码，“一人开团，全宗参团。”
苏晓晓眨眨眼：“你要搞‘强制拼单’？”
“对。”我咧嘴，“谁点谁就是团长，拉不满九百九十九人，自动扣十年寿元。”
赵日天吓得往后缩：“这会不会太狠了？”
“狠？”我冷笑，“人家要删我们丹田的时候怎么没见她心软？”
代码写到一半，我忽然顿住。
掌心烙印微微发烫。
不是警告，是共鸣。
就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通过广告流量，往我体内回传数据。
我低头看着键盘法器屏幕，最后一行代码尚未提交：
`launch_ad_campaign(Soul_collector_teambuy, auto_apply=true)`
光标在闪烁。
苏晓晓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你真要发？这波要是被反追踪，咱们三个的权限都会暴露。”
我手指悬在回车键上，没动。
远处，无数玉简依旧闪烁着“恭喜中奖”的光芒。
像一场永不落幕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