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这身体透支厉害啊!”
“老夫推荐你购买本药堂秘制虎鞭丸...”
“哎呀,效果你放心好了,保你一夜七..哦不,一夜十二....”
泽陵县街道一家医馆内,一个老头捋着胡子正唾沫横飞。
魏季走进来的时候,老头正将一个巴掌大的锦盒塞进一个小伙子手里,“不贵不贵,只需二两银子。”
小伙子明显有点嫌贵表情,可又舍不得老头说的效果,一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大夫!”
魏季大喊一声,跟着人也到了近前,一把拽住老头的手。
“快跟俺走!快!”
“不是..哎哎..先松开,你是谁啊?”老头欲挣开胳膊,忽然脸色一变,“是你?!”
他认出了魏季,这个半夜将自己从被窝拽出来的官爷,同时也想到他当初的狠辣,不由缩了缩脖子。
“官爷..您又来了?您看小老儿这还忙着呢....”
“哦?”魏季扫了医馆一眼,只有一个愣神的小伙子,“你还有事吗?”
小伙子方才听到大夫喊这个大汉官爷,闻言慌忙摇头。
魏季一把抓过老头手中的锦盒,塞到了小伙子手里,“既然没事就走吧,好用回头跟俺说一声。”
然后看向大夫,“现在你不忙了,走吧。”
“啊..这..二两银子呢...”
“真娘的磨叽!”魏季直接来了脾气,一把将大夫提溜离地,拎起来就往门外走。
出了门,到了马前,随手一扔,紧跟着翻身上马。
抓住缰绳,用力一甩马鞭,双腿一夹马腹,:“驾!”一声嘶鸣,马蹄急踏而出!
“呃咳咳...”趴在马背上的老头颠出咳嗽声,“官爷..慢..慢点..咳咳...”
大夫的头耷拉在一边,双腿耷拉在一边,肚子担在马背上,被马脊硌得想吐。
欲哭无泪的呢喃着,“小老儿医馆的门还没关....”
怎奈魏季压根没有想搭理他的意思,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一个劲的催马前行。
所幸老头的医馆离福缘客栈并不是太远,就在他颠的七荤八素之时,也是到了地方。
魏季翻身下马,抓着大夫的衣服将他从马背上拎了下来。
大夫双脚落地的瞬间,一个不稳险些摔倒,还好被魏季眼疾手快扶住。
“对不住了大夫,”魏季冲其抱拳,“实在是在下有些着急,回头再赔罪,还请大夫跟在下进去。”
大夫能说啥,苦着一张脸,罪也受了,人也来了,自然是跟着魏季走进了客栈。
两人刚踏进客栈大门,便见到坐在那里的林安平。
林安平一直在大堂坐着,期间又与伙计闲聊了几句,伙计所言皆与掌柜说的差不多。
“爷、”魏季走到近前,“大夫来了。”
在两人进门时,林安平也注意到了二人,此刻已是起身。
冲大夫拱了拱手,笑着开口,“又要麻烦老悬壶了。”
原本还有些生气的老头,听到林安平这一声悬壶称呼,心中的郁闷顿时散去不少,脸色也好看了许多,除了被颠的还有些蜡白除外。
“大人客气了,”老头抬手回礼后四下张望,“不知是哪位官爷身体不适?”
“那倒不是,”林安平转身引着大夫上楼,“烦请楼上一看。”
行走间,林安平开口相问老头。
“在下林安平,敢问...”
“大人唤小老儿华修便可。”
“老先生姓华,可是华神医后人?”
“嗨...”华大夫自嘲一笑,“赶巧一个姓罢了。”
将华大夫领到方玲儿的房门口,魏季推门就要进去,却被林安平拦了下来,让其去喊掌柜夫人上来。
毕竟方玲儿是女孩子,病不讳医倒是不假,但多少还是要顾忌一些。
也就方玲儿是寻常家女子,若是宫中贵人或权贵家夫人小姐,大夫还是会顾忌很多的。
掌柜夫人是个热心人,听到帮忙招呼,毫不犹豫便上了楼。
林安平和魏季站在房门外。
“爷、耗子他们呢?”
“我让他们出去办事去了,现在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不能干等方玲儿告诉我们。”
有一句话林安平没有说出口,他先前见到方玲儿之后,怀疑她的精神可能出了点问题。
即使能够冷静下来,怕也很难还原所遭遇之事。
“段大爷也出去了?”魏季挠了挠脑袋,“那属下要不要?”
“不用,你就留在客栈。”
有三个人出去就行了,林安平拍了拍魏季胳膊。
“段伯没有出门,应该在房内歇着,你在这盯一会,我先回房。”
林安平进了房间,推开了窗户,看向外面的街道。
这个泽陵县,还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地方,也不知耗子和菜鸡两人那里如何了?
“这会应该对了吧?”耗子抓了抓屁股,盯着眼前的胡同口,“应该就是这条胡同了。”
“耗子哥,你到底记不记得啊?咱们都绕错三条胡同了。”菜鸡蹲到了地上,满是怀疑的眼神。
盯着眼前又一条胡同,他实在是不相信耗子了,每一次都说肯定错不了,结果没一次是对的。
“放心!肯定是这一条胡同,”耗子肯定的点头,顺带踢了菜鸡一脚,“快起来、走!”
菜鸡神色无奈跟着耗子进了眼前胡同。
边走耗子边打量,嘴里还不停的叨咕着。
“错了吗?”
“应该不会错啊?”
菜鸡一听这话,脸顿时一垮,这话听着再耳熟不过了,因为前面几条胡同耗子也是这样说的。
“又错了?”耗子继续打量着胡同两边,“乐运坊?没印象啊....”
两人路过乐运坊的门口,里面嘈杂声清晰可闻,菜鸡听到“买定离手”的喊声,不由双眼放光,扯住耗子的胳膊。
“干啥?!”
“哥、要不进去玩两把?咱哥俩可好久没有...”
“玩你大爷!”耗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其脑袋上,“玩玩玩,就知道玩,办不好差事,等着回去爷玩你!”
至于菜鸡说进去玩两把,耗子多少也有点心动,但他还分得清事情缓急。
“爷又不是小公爷,他不好那一口...”
“别贫了!”耗子抬头看了一眼乐运坊三字招牌,脸色难看的紧,“又娘的错了不成,走,去下一个胡同。”
“就知道会这样,”耗子郁闷抬脚踢向墙边一块木板,“你要真不知道,咱们就回去告诉爷,换季大哥来。”
“嗯?”忽然菜鸡盯着被自己踢翻面的木板愣住,“耗子哥,快回来!”
“都娘的说不玩了,身子连个银子都没....”
准备过来再踢菜鸡一脚的耗子,顺着菜鸡的目光看去,跟着也愣了一下。
木板上那个茶壶标志格外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