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药房的工作人员摇着头把清单递回给许伶,“你要的这些药材,好多都缺货,数量也不够,实在凑不齐。”
许伶捏着清单皱起眉 —— 原本想着在公社买完药就能早点回知青院,现在看来,只能去县城的仁济堂碰碰运气了。
骑车赶到仁济堂时,药香扑面而来。
许伶刚跨进门,还没走到药柜前,就听到有人喊 “伶伶”。
她回头一看,竟是柳怀仁,只见他满脸惊喜,快步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腕,急切地说:“可算遇到你了!有个病人情况特殊,你快帮忙看看!”
“怎么了?” 许伶跟着他往诊室走,柳怀仁一边走一边解释:“病人浑身皮肤红肿溃烂,还流黄脓水,都十来天了,从大队卫生室看到县医院,没人能治,反而越来越严重。县医院说让来试试中医,我怀疑是中毒,可查不出是什么毒。”
一进诊室,一股恶臭就飘了过来。许伶看向病床上的人 —— 对方浑身几乎没有好皮肤,溃烂处的脓水把衣服都浸湿了,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满是绝望。
许伶伸手想搭脉,病人却瑟缩了一下,显然是一碰就疼。
“他这是疼习惯了,一动就全身剧痛,现在连求生的念头都快没了。” 柳怀仁在旁边补充。
许伶指尖搭在病人腕上,仔细感受着脉象,忽然皱起眉 —— 她从脉象里察觉到一丝熟悉的味道,像是以前京都养父用的毒喷雾!
那喷雾是用来伤害神经让人变傻的,可眼前的病人没傻,却出现了严重的皮肤问题,显然是同一种毒源引发的不同症状。
“我可以试试治疗,至少能先缓解疼痛。” 许伶走到案桌前,拿起笔开始写方子,“让他泡药浴,再配合针灸。”
柳怀仁凑过来一看,发现方子竟是 “以毒攻毒” 的思路,顿时急了:“这毒还没弄清种类,万一引发毒变怎么办?”
许伶放下笔,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赶紧报警,我怀疑病人是接触了岛国留下的毒气,或者误闯了他们以前的研究室。我以前接触过类似的毒源,对这气息和脉象很熟悉。”
柳怀仁瞳孔猛地收缩,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等许伶简单提了提过往经历,他先是担心地想给她诊脉,确认她身体无碍后,才立刻转身去报警。
临走前想起问她来意,得知是来买药,便安排药童小林帮忙取药。
许伶走到病床边,轻声对病人说:“你这不是普通的病,是中毒,只要解了毒就能痊愈,还不会留后遗症,别放弃希望。”
病人虽然没回应,但眼神微微动了一下。许伶没再多说,心里却琢磨起来:遇到这种毒气是巧合吗?
钱莉说过宁晓冬总在夜半溜出知青院,他会不会是奔着毒气来的?
还有秦菲,她找徐家宝藏会不会是幌子,实际也在找毒气相关的东西?
秦菲隐藏的武力值不低,之前那些打击根本没伤到她的根基,看来以后得更留意她。
没过多久,柳怀仁就回来了,不仅安排药童煎药,还和小林抬来一个大浴桶。
许伶想上前帮忙,却被他拦住:“你个小姑娘家,别干这种粗活,歇着就行。”
许伶看了眼窗外,发现已经下午三点了,要是再耽误下去,今晚回知青院就得很晚。
她对柳怀仁说:“我想打个电话回大队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柳怀仁指了指后院,“去经理办公室,白经理人好,你直接说我让你去的就行。”
许伶刚走到后院,就看到屠海带着几个执法员匆匆走进仁济堂,两人撞了个正着。
屠海惊讶地问:“许同志,你怎么在这里?”
说着还探头往诊室的方向看。
“我来买药,刚好遇到柳大夫有难处,就帮忙看了看诊。” 许伶解释道,“病人现在不方便说话,你们可以先从家属入手调查。”
说完便转身去了经理办公室。
白经理看到她,笑着问明来意,一听是借电话,立刻爽快地说:“随便用,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