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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默见气氛因自己方才的话而显得有些沉重,便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将闲聊引向了更轻松的方向。

他开始问起姐妹俩平时喜欢做什么,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有趣的电影或书籍。

起初,姐妹俩回答得还带着些许谨慎,但凌默的语气始终平和,偶尔还会就她们提到的事物发表一两句随性的见解,既不居高临下,也没有丝毫敷衍。

渐渐地,她们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意识到能与凌默这样近距离、像朋友般交谈的机会千载难逢,她们的话也自然而然地多了起来。

好奇心战胜了紧张,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从音乐创作的灵感来源,到对某些文学作品的看法,甚至偶尔还会带点小女生的八卦,问他平时有什么消遣。

凌默大多时候只是简练地回答,偶尔也会反问一句,或者抛出个冷幽默,引得姐妹俩忍俊不禁。

包厢里的气氛逐渐变得欢快而融洽,先前那种无形的压力感消散了大半。

聊到兴起处,妹妹曾黎画鼓起勇气,声音轻柔却带着真挚的情感说道:

“凌默老师,其实……这一年多,我很多时候,都是看着您的诗词,才感觉有了力量,坚持走下去的。

尤其是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每次觉得累的时候,想想这句话,就觉得又能坚持了。”

姐姐曾黎书也连忙点头附和,语气活泼:

“对对对!我是听着您的歌睡觉的!

好多晚上,都是循环着您的歌单入眠的,感觉特别安心,睡得也香!”

她们说完,都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凌默,期待能得到他的一点回应。

凌默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拖长了语调,发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单音节:

“哦……”

他抬起眼,目光在姐妹俩洋溢着崇拜与真诚的脸上扫过,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极其细微的、带着戏谑的弧度,慢悠悠地开口道:

“照你们这么说……”

“你,”

他目光转向曾黎画,

“是说我写的诗词……太老气?

需要靠它来励志?”

“而你,”

他又看向曾黎书,语气一本正经,

“是说我的歌……很无聊?

听着就想睡觉?”

“!!!”

姐妹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溜圆,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指控。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曾黎书慌忙摆手,急得脸都红了。

“凌默老师!我们是崇拜!是觉得有力量!是安心!”曾黎画也急着解释,声音都带上了点哭腔。

看着她们手忙脚乱、急于澄清的可爱模样,凌默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那笑声清朗,带着明显的捉弄成功的愉悦。

姐妹俩这才反应过来是被他戏弄了,顿时又羞又窘,脸颊绯红,像两颗熟透的、诱人的水蜜桃。

她们嗔怪地看着凌默,想抱怨又不敢,最终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包厢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经过这一番玩笑,她们心中最后的那点隔阂与紧张,也终于烟消云散了。

正当包厢内气氛轻松愉快时,门被推开,带着些许微醺醉意的珍姐笑吟吟地走了回来。

她脸颊泛着红晕,眼神比刚才更加明亮柔和,显然是在外面的庆功宴上被敬了不少酒。

“聊得怎么样啊?”

珍姐脚步略显飘忽地走到主位坐下,目光在凌默和双胞胎姐妹之间流转,带着促狭和期待的笑意,

“我们家黎书、黎画,还不错吧?是不是又漂亮又有灵气?”

凌默见珍姐回来,依旧是那副慵懒的姿态,听到她的问话,他抬起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带着几分认真的“控诉”:

“那可不!”

他拖长了语调,目光扫过瞬间又变得有些紧张的姐妹俩,对着珍姐一本正经地“告状”:

“珍姐,你带来的这两位,可真是……太优秀了!”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珍姐疑惑挑眉,才慢悠悠地继续说道:

“一个呢,说我写的诗词太老气,得靠它励志才能坚持下去。”

“另一个呢,说我的歌太无聊,听着就能睡着!”

“噗——咳咳!”

珍姐刚端起茶杯想喝口水润润喉,直接被这话呛得连连咳嗽,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她指着瞬间面红耳赤、慌得连连摆手的姐妹俩,又看看一脸“无辜”的凌默,笑得说不出话来。

“哎呀!珍姨!不是的!

凌默老师他故意曲解我们!”

曾黎书急得跺脚,明媚的脸庞涨得通红。

“我们……我们是崇拜!是觉得有力量!”

曾黎画也小声急着辩解,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珍姐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看着凌默摇头叹道:

“你呀你!就会欺负小姑娘!看把她们急的!”

凌默耸耸肩,一副“我只是陈述事实”的模样,但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笑意,却暴露了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珍姐看着这对平日里也算机灵大方的侄女,在凌默面前竟被“欺负”得如此手足无措、活色生香的娇憨模样,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满意。

她知道,凌默肯这样开玩笑,恰恰说明他对这对姐妹花印象不错,至少不讨厌。

这场牵线,看来是开了一个好头。

包厢内的气氛,因这小小的插曲,变得更加轻松和活络起来。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气氛愈发融洽。珍姐兴致很高,拉着凌默小酌了几杯,凌默也陪着喝了一点。

曾黎书和曾黎画则乖巧地没有沾酒,扮演着称职的“小服务员”,细心地为两人斟酒、布菜,动作轻柔,眼波流转间,总是不自觉地落在凌默身上。

酒过三巡,珍姐脸上红晕更盛,她放下酒杯,带着几分醉意,也更直接了些,笑吟吟地看着凌默,问道:

“小默啊,跟我们家黎书、黎画聊了这半天,你觉得……她们怎么样?”

这话问得颇有深意。

凌默闻言,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珍姐。

而坐在对面的曾黎书和曾黎画,更是瞬间竖起了耳朵,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两双几乎一模一样的、如水明眸,带着难以掩饰的羞涩和满满的期待,小心翼翼地望向凌默,等待着他的评价,那紧张又期盼的小模样,我见犹怜。

凌默的目光在姐妹俩那写满紧张的脸上掠过,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挑了挑眉,反问珍姐:“哪方面?”

珍姐被他这反问逗乐了,挥了挥手,语气带着长辈看晚辈的随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都行!相貌、才艺、性格……随便说说嘛,就当给她们点指导。”

凌默听了,却没有接她的话茬去评价二女。

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看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荡漾,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抬眼直视着珍姐,语气带着熟稔的调侃和一丝毫不客气的直白:

“珍姐,咱们这老关系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他顿了顿,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接着道:

“你这拐弯抹角地问东问西……听着怎么那么像拉皮条的?”

“噗——!”

珍姐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呛得连连咳嗽,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指着凌默笑骂道:

“你个死小子!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姐我这是爱才惜才,给你推荐好苗子!

到你嘴里怎么就变味儿了!”

而一旁的曾黎书和曾黎画,更是被这直白到近乎粗鲁的比喻弄得瞬间俏脸绯红,如同染上了最上等的胭脂。

姐妹俩同时羞赧地低下头,却又忍不住偷偷抬眼嗔怪地瞄向凌默,那眼神似羞似怒,水波盈盈,配上她们绝美的容颜和双胞胎的同步反应,更是显得娇媚动人,风情万种。

凌默看着珍姐的窘态和双胞胎那同步的娇嗔,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这看似冒犯的话,实则是在用一种近乎“自污”和插科打诨的方式,既回应了珍姐的试探,

又巧妙地打破了那种即将走向某种“交易”氛围的尴尬,将场面重新拉回到了熟人之间玩笑打趣的轨道上。

珍姐被凌默那句“拉皮条的”噎了一下,笑骂过后,神色稍稍正经了些,她看着凌默,语气带着商量的口吻,说道:

“本来呢,我是想着,你如果可以的话,能在工作上带一带她们,指点一下,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她说着,仔细观察着凌默的表情。

然而,凌默只是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轻点着桌面,帽檐下的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

既没有点头,也没有露出为难或拒绝的神色,仿佛只是在听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珍姐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让他亲自提携新人恐怕没那么容易,便话锋一转,退而求其次地说道:

“不过呢,姐也知道你忙,大事一堆,文明峰会那边更是重中之重。”

她适时地捧了一句,然后才抛出真正的目的:

“所以呢,姐就想跟你自约首歌。”

她特意强调:“不是给我唱的,是给她俩的!”

说完,珍姐目光灼灼地看着凌默,等待着他的反应。

曾黎书和曾黎画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两双美眸一眨不眨地凝望着凌默,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能得到凌默亲自写歌,这对于她们这样的新人来说,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天大机遇!

包厢内一时间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喧嚣。

凌默依旧没有任何表示。

他没有看珍姐,也没有看那对紧张得快要僵住的姐妹花,只是微微垂着眼睑,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只是单纯地不想回应。

珍姐见他还是不说话,心里也有些没底,但她了解凌默,知道他虽然有时候难以捉摸,但并非不近人情。

她深吸一口气,用更加诚恳的语气补充道,话语中带着担保的意味:

“小默,姐跟你保证,黎书和黎画这两个孩子,是真的很有天赋,底子非常好,而且也非常努力,肯下功夫。

最重要的是,”

她顿了顿,语气格外郑重,

“在这个圈子里,她们一直都很洁身自好,心思纯粹,就是想把作品做好。

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这番话,既是说给凌默听,也是说给那对姐妹花听,更是珍姐作为长辈和老板,对她们人品的背书。

曾黎书和曾黎画听到珍姨如此力挺她们,心中又是感动又是紧张,望向凌默的眼神更加充满了小心翼翼的期待,那眼神纯净又炙热,仿佛在无声地祈求着一个肯定的答案。

整个包厢的气氛,因为凌默持久的沉默,而变得愈发凝重的期待起来。

凌默没有直接回应珍姐的约歌请求,甚至没有去看她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

他的目光转而落在了对面那对因紧张而脊背挺得笔直的双胞胎身上。

包厢内的空气仿佛又凝固了几分。珍姐识趣地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

曾黎书和曾黎画则感觉心跳更快了,她们知道,这是凌默老师对她们的“考核”。

凌默的声音平稳地响起,抛出了一个看似基础,实则足以衡量一个歌手内在理解力的问题:

“在你们看来,什么是好的歌曲?”

问题一出,姐妹俩都愣了一下,随即陷入短暂的思考。

姐姐曾黎书性格更外向,反应也快一些,她斟酌着词汇,率先开口,声音带着追求完美的渴望:

“我认为,好的歌曲首先旋律要抓耳,编曲要精致,能够第一时间吸引住听众。

然后……歌词要有内涵,能经得起反复品味,演唱者也需要有足够的情感投入和技巧去诠释。”

她的回答标准、全面,带着科班出身的系统认知,挑不出错处。

妹妹曾黎画则沉默了片刻,才抬起清澈的眼眸,声音轻柔却坚定:

“我觉得……好的歌曲,是能走进人心里的。

它不一定需要多么复杂的技巧或者华丽的辞藻,

但它唱出的,是很多人想说却说不出来的话,是能让人在某个瞬间突然被击中,产生共鸣,甚至……得到安慰或者力量。”

她的回答更偏向于内在的感受和情感的联结。

凌默安静地听完,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不置可否。

他没有评价她们答案的优劣,而是紧接着抛出了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更加具体,直指她们刚刚亲历的震撼:

“那……今天听完《后来》,你们是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不再需要理论的堆砌,只需要最真实的感受。

曾黎书几乎是脱口而出,眼神中还残留着当时的悸动:

“感觉……心脏被攥紧了!

歌词太真实了,好像把我自己都没想明白的遗憾,一下子全都摊开在了面前。

尤其是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那句,听得我当时鼻子就酸了。”

曾黎画的反应则更内敛一些,她微微蜷缩了下手指,低声道:

“我……我想起了我外婆。

她去年去世了。

听到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我就觉得……有些爱,真的等不到你完全学会如何去珍惜和回报。”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眼圈微微泛红。

这一次,她们的回答不再是标准答案,而是带着个人体温和生命体验的真实触动。

凌默的目光在姐妹俩脸上停留了片刻,一个感受的是爱情的遗憾,一个联想到的是亲情的逝去。

同样一首歌,却在不同的心灵中激起了不同的回响。

他依旧没有对约歌的事情给出任何明确的答复,只是听完她们的回答后,极轻地、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随即端起了面前的茶杯,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随意的探讨。

凌默的声音不高,却像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在安静的包厢里缓缓流淌。

他没有评价姐妹俩的回答,而是用一种近乎吟诵的语调,重新解构了那首《后来》。

“这首歌……”

他微微停顿,仿佛在品味歌词的余韵,

“栀子花白花瓣……是青春的序章,”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那个纯白芬芳的起点,

“而消失在人海……是故事的结局。”

轰!

曾黎书和曾黎画只觉得脑海中仿佛有惊雷炸响,瞬间怔住!

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解析,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瞬间剥离了所有纷繁的表象,直抵歌曲最核心的叙事骨架!

她们沉浸在歌曲带来的具体情感冲击中,而凌默,却早已站在了更高的维度,俯瞰着整个故事的起承转合!

没等她们从这震撼中回神,凌默低沉的声音继续响起,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苍凉:

“时间……教我们学会了爱,”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却没教我们……如何重逢。”

这句话像一根无形的针,轻轻刺入了每个人心中最柔软、最遗憾的角落。

是啊,我们学会了爱,却弄丢了那个想要去爱、也值得被爱的人。

他最后的话语,更是如同重锤,敲碎了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后来……我们什么都有了,”

他的目光扫过眼前奢华的环境,又似乎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却没有了……我们。”

我们什么都有了,却没有了“我们”。

这短短一句话,道尽了成功背后的荒凉,道尽了物是人非的巨大落差!

曾黎书和曾黎画只觉得心头猛地一紧,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怅惘瞬间淹没了她们,连呼吸都为之停滞。

最后,凌默为这一切,做了一个终极的注脚,他的声音回归平静,却带着振聋发聩的力量:

“一首歌曲……”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他微微抬眼,目光似乎落在了姐妹俩依旧年轻、却已开始品味复杂人生的脸庞上,

“年少时……听的是旋律,”

“成年后……听懂的全是自己的故事。”

……

现场,彻底怔住了。

珍姐忘了喝酒,端着酒杯的手悬在半空。

曾黎书和曾黎画更是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连眼睛都忘了眨。

她们之前对歌曲的理解,无论是技巧的分析,还是个人情感的代入,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苍白和片面。

凌默没有谈一个音符,没有说一句演唱技巧,他只是用几句凝练到极致的话语,就道破了音乐与人生之间最深刻、最残酷也最动人的联结。

他让她们明白,一首真正的好歌,不仅仅是一段好听的旋律和几句戳心的歌词,

它是一个时代的缩影,是万千心灵的共鸣箱,是每个人在不同人生阶段,都能从中照见自己影子的

——命运回响。

这一刻,她们看向凌默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崇拜或者期待,而是充满了无尽的敬畏。

她们仿佛看到,在他那年轻的躯壳下,居住着一个看透了聚散离合、洞悉了人性幽微的古老灵魂。

珍姐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那股被话语激荡起的澎湃情绪压下去。

她没有多言,只是郑重地端起面前的酒杯,朝着凌默的方向微微示意,然后仰头,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

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杯酒,是敬佩,是叹服,也是感谢。

坐在一旁的曾黎书和曾黎画,更是眼眶泛红,鼻尖酸涩。

凌默方才那寥寥数语,如同醍醐灌顶,又似暮鼓晨钟,在她们年轻的心湖中投下了巨石,激起的涟漪恐怕久久难以平息。

她们隐隐感觉到,这几句关于歌曲、关于人生、关于“后来”的解读,

其价值远超一首金曲,足以让她们在未来的艺术道路乃至人生旅途中,反复咀嚼,受用终身。

看着珍姐的举动和姐妹俩泫然欲泣、深受震撼的模样,凌默却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

甚至还带着一丝慵懒的醉意,仿佛刚才那个言语如刀、直指人心的并不是他。

“酒后乱言,当不得真。”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将自己那番石破天惊的剖析归结于酒精的作用,“听听就好。”

这话像是一层薄雾,悄然掩盖了方才过于耀眼的光芒,也将他重新拉回到了那个看似随性、甚至有些疏离的“普通人”姿态。

他既不愿承接那份过度的推崇,也不欲在此刻深入更多沉重的话题。

然而,他越是如此轻描淡写,那几句话的分量在珍姐和双胞胎姐妹的心中就越是沉重。

她们明白,有些真知灼见,恰恰是在这种“不当真”的状态下,才显得愈发真实和珍贵。

包厢内一时间无人再说话,一种混合着震撼、回味与无比尊敬的静谧,缓缓流淌。

酒意渐浓,气氛也越发活络起来。

凌默与珍姐虽是第一次正式坐下来把酒言欢,却越聊越投机,从圈内趣事到人生感悟,天南地北,无所不谈。

两人杯中的酒也一次次见底,珍姐不愧是久经沙场,酒量极佳,面泛桃红却眼神清亮,

反倒是凌默,虽然依旧坐得笔挺,但帽檐下的耳根似乎也染上了一层薄红。

谁也没有再提起约歌那件悬而未决的正事,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包厢里充满了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和两人爽朗的笑语。

趁着酒兴,凌默似乎对这对双胞胎姐妹花的好奇心又升了起来。

他目光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落在对面并排而坐、如同两朵并蒂莲的曾黎书和曾黎画身上,提出了一个带着点私密和趣味的问题:

“我很好奇,”

他的声音因酒精而比平时更低沉磁性了几分,

“你俩那么有默契,心灵感应也挺玄乎……那你们喜欢的类型,会一样吗?”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问出了一个更“损”的问题:

“要是其中一个谈了恋爱,另一个……会是什么感觉?

会不会也有点……感同身受?”

这问题太过刁钻和私密,瞬间让姐妹俩闹了个大红脸。

曾黎书性格大方些,此刻也羞赧地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

曾黎画更是连脖颈都透出了粉色,恨不得把脸埋进面前的茶杯里。

两人支支吾吾,眼神躲闪,显然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让人心跳加速的问题。

看着她们这副窘迫又可爱的模样,珍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她拍了拍凌默的胳膊,带着几分醉意和作为长辈的“爆料”心态,替他解了围,也给了姐妹俩一个台阶下:

“得了吧你!

就别逗她们了!

你这问题啊,问不出答案的!”

她笑着指了指恨不得变成鸵鸟的姐妹俩,语气笃定:

“她俩啊,到现在……还没谈过恋爱呢!

纯得很!”

“……”

凌默闻言,眉梢微不可察地挑动了一下,目光再次扫过那两张因羞涩而愈发显得娇艳欲滴的绝美面容,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一丝了然的笑意。

在这个浮华的圈子里,能保持如此纯粹,倒也难得。

而曾黎书和曾黎画,被珍姨当众戳破“老底”,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却又无法反驳,

只能互相偷偷瞪了一眼,仿佛在埋怨对方让自己也一起出了糗,那同步的娇嗔模样,更是惹得珍姐和凌默笑声更大了几分。

凌默听到珍姐的爆料,拖长了语调,发出一个意味深长的:

“哦——?

没谈过恋爱?”

他这语气,让原本就羞涩的姐妹俩更是把头埋低了几分,连耳根都红透了。

珍姐以为凌默是在调侃,刚想笑着帮侄女们分辨几句,却见凌默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调侃,对着珍姐说道:

“这不行啊,珍姐。”

这话一出,珍姐、曾黎书、曾黎画三人都是一愣,好奇地看向他,不明白这怎么就成了“不行”。

凌默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目光扫过那两张不谙世事、纯净得如同白纸的绝美脸庞,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弧度,慢悠悠地解释道:

“这……可是她俩职业生涯的短板啊!”

他顿了顿,在三人更加疑惑的目光中,才图穷匕见,给出了一个让珍姐哭笑不得,让姐妹俩目瞪口呆的理由:

“你们想啊,”

他仿佛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

“歌曲里那些个爱恨情仇,那些撕心裂肺、求而不得、辗转反侧……你说她俩,”

他的目光在曾黎书和曾黎画身上转了转,

“要是不亲身经历几个坎坷的、刻骨铭心的爱情事故,怎么能真正理解?

又怎么能演绎得出来那种深入骨髓的味道?”

爱情事故?!

还几个?!!

曾黎书和曾黎画彻底傻眼了,脸颊像着了火一样烧起来。

这……这算什么短板?

难道为了唱歌,还得先去主动找“事故”吗?

珍姐更是被这奇葩的论调给气笑了,指着凌默笑骂道:

“去你的!你这叫什么话!

哪有你这样劝人谈恋爱的?

还事故?

我看你才是最大的事故源头!”

凌默被骂也不恼,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显然很满意自己这番话造成的效果。

他这歪理邪说,虽然听起来荒谬,但细想之下,又似乎暗含了某种艺术源于生活的残酷真理,只是被他用这种戏谑的方式说了出来,让这场晚宴充满了荒诞又令人忍俊不禁的趣味。

姐妹俩看着笑得开怀的凌默和无奈摇头的珍姨,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被这个与众不同的天才那奇特脑回路所冲击的茫然。

酒至酣处,凌默与珍姐都喝了不少,两人脸上都染着明显的醉意,眼神比平时朦胧了许多,说话间的逻辑虽还在,但语速明显慢了下来,带着微醺后的松弛与尽兴。

珍姐一手支着额头,笑声比之前更加爽朗无忌;

凌默虽然依旧坐得挺直,但偶尔抬手扶一下帽檐的动作,也泄露了他此刻的晕眩感。

曾黎书和曾黎画见状,连忙向服务员要了酸奶和温牛奶。

她们各自端着一杯,小心翼翼地靠近。

曾黎书负责照顾离她稍近的珍姨。

她坐到珍姐身边,轻声软语地劝着:

“珍姨,喝点酸奶,胃会舒服点。”

珍姐醉眼朦胧地笑着,很配合地微微仰头。

曾黎画则更加紧张地走向凌默。

她端着那杯温牛奶,脚步轻得像猫。

靠近时,能更清晰地闻到凌默身上清冽的酒气混合着他本身那种独特的好闻气息,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几拍。

“凌默老师……您喝点牛奶,解解酒。”

她的声音轻柔软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凌默似乎听到了,微微侧过头,帽檐下的目光有些涣散地落在她脸上。

曾黎画鼓起勇气,学着姐姐的样子,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想要扶住凌默的手臂帮他稳住,

但指尖在即将触碰到他深色休闲服袖管的瞬间,又像被烫到一样微微蜷缩了一下,最终只是虚虚地扶在旁边。

她另一只手将温热的牛奶杯递过去,由于紧张,杯沿轻轻碰到了凌默的下唇。

凌默似乎没什么力气抬手,就着她的手,低头喝了一小口。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间,他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喟叹。

曾黎画能清晰地看到他近在咫尺的、因为醉酒而更显慵懒性感的喉结滚动,以及帽檐阴影下那线条流畅利落的下颌。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时带出的、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端着杯子的手背,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让她从手背到心尖都跟着颤了颤。

她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神圣又充满无形张力的事情。

姐妹俩,一个照顾着长辈,姿态亲昵自然;

一个服侍着心中遥不可及的偶像,动作间充满了小心翼翼的触碰与无声的暧昧。

包厢内,酒意氤氲,灯光柔和,勾勒出一幅活色生香又暗流微涌的画面。

就在这微醺而略显迷离的氛围中,凌默忽然微微抬了抬手,示意正在小心翼翼给他喂牛奶的曾黎画稍停。

他转过头,目光越过曾黎画泛着红晕的俏脸,看向对面正被曾黎书照顾着喝酸奶的珍姐。

醉意让他的眼神比平时更深邃,也少了几分平日的疏离感。

他开口,声音因酒精而带着一丝沙哑,却异常清晰:

“珍姐。”

珍姐闻声抬起头,醉眼朦胧中带着询问。

凌默看着她,停顿了片刻,仿佛在凝聚因为酒意而有些涣散的思绪,然后才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约歌的事……”

他这四个字一出,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

曾黎书喂酸奶的动作顿住了,曾黎画端着牛奶杯的手更是猛地一紧,连呼吸都屏住了。

珍姐的醉意似乎也醒了两分,目光灼灼地看向凌默。

在三人极度紧张和期待的注视下,凌默的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给出了那个她们期盼已久的答案:

“我答应了。”

!!!

简单的四个字,如同天籁!

珍姐脸上瞬间绽放出巨大的、毫不掩饰的喜悦和激动,她甚至忘了自己还在被喂酸奶,一把抓住曾黎书的手,用力握了握。

而曾黎书和曾黎画,在短暂的呆滞之后,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们!

姐妹俩几乎是同时用手捂住了嘴,防止自己激动得失态尖叫出来。

两双极其相似的美眸中,瞬间盈满了不敢置信的泪光,在包厢柔和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她们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近乎眩晕的幸福感。

凌默看着她们的反应,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醉后的随意,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也就是你开口。”

这话,是给珍姐天大的面子,也是将这份人情,明明白白地记在了珍姐头上。

珍姐闻言,更是心花怒放,连连点头,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好!好!小默!

姐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

凌默摆了摆手,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重新靠回椅背,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那个掷地有声的承诺,只是酒醉后的一句呓语。

但包厢内的另外三人知道,这不是呓语。

这对曾黎书和曾黎画而言,无疑是开启了通往星光大道的另一扇至关重要的大门!

而就在珍姐和双胞胎姐妹还沉浸在凌默答应约歌的巨大喜悦中,激动的心情尚未完全平复时,靠在椅背上的凌默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那带着醉意却依旧清亮的目光扫过喜形于色的三人,最后定格在珍姐脸上。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带着点戏谑和“遗憾”的笑容,对着珍姐,慢悠悠地开口说道:

“珍姐啊……”

他这拉长的语调,立刻让三人的心又提了起来,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凌默仿佛很满意她们瞬间又变得紧张的表情,笑着继续说道:

“本来呢……”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旁边紧张得手指都绞在一起的曾黎书和曾黎画,

“我倒是想着,既然是你珍姐开口,干脆好人做到底,连人带歌,一起指导一下也不是不行。”

这话如同一个更大的馅饼,悬在了半空,让姐妹俩的眼睛瞬间爆发出更加璀璨的光芒,连呼吸都停滞了!

亲自指导?!

那简直是比得到一首歌更梦寐以求的事情!

然而,凌默的话锋紧接着就是一转,带着一种“爱莫能助”的调侃,对着珍姐耸了耸肩:

“不过嘛……你刚才只说了约歌。”

他摊了摊手,一副“我很想帮忙但规则如此”的无辜模样,笑容里带着狡黠:

“那……咱们就按你说的办事,只约歌吧!”

噗——!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像是一盆恰到好处的冷水,夹杂着恶作剧得逞的坏笑,浇在了刚刚燃起的、更高的期望之火上。

珍姐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指着凌默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你小子!

在这儿等着我呢!”

她这才明白,凌默之前那句“也就是你开口”,不仅仅是给她面子,更是在这里埋了个“坑”!

他故意先抛出更大的诱惑,然后再亲手收回去,用这种近乎“耍赖”的方式,既全了答应约歌的承诺,又巧妙地避开了更耗费心神的亲自指导。

而曾黎书和曾黎画,心情更是像坐了一趟疯狂的过山车。

从得到歌曲的狂喜,到听到可能被亲自指导的极致憧憬,再到被“残忍”地收回……

巨大的落差让她们一时之间有些懵,看着凌默那带着坏笑的脸,又是失落又是无奈,还夹杂着对他这种“恶劣”行径的娇嗔,两张绝美的小脸表情丰富极了,精彩纷呈。

凌默看着珍姐的哭笑不得和双胞胎那幽怨又不敢言的小眼神,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显然对自己这手“欲擒故纵”玩得十分满意。

他再次闭上眼,慵懒地靠了回去,仿佛在说:

歌,我答应了;

其他的,免谈。

这场微醺的夜宴,就在这充满算计、调侃与意外之喜的波澜起伏中,临近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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