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星霖将文连好几天前已经离开封都的事情也同步给了谢澜和煜星逸他们两人。
趁着讲到这事儿,煜星霖又几乎将他们不在封都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一同他们说。
煜唐瑁娶了乌珠公主,这段时间,似乎同博罗国打得火热。
博罗国那边,他们的王上似乎身体越来越不好,博罗很快便会变天。
而在煜唐瑁王府里头的乌珠公主,似乎并没有太过焦急。
当然,事情远不止这些,谢澜在煜星霖这,脑子里头被塞入了不少的东西,他不免需要消化一番。
离开的时候,谢澜面若所思,脑子都在顺着封都的事情。
肩膀上突然出现的手,他都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
“弟夫,别想先了,有些事情,可能这个当下是想不出的,也许,过一会儿突然茅塞顿开也不一定。”
对方一副知心兄长的模样,谢澜自然是不会拒绝人的好意。
他拿下煜星逸的手开口应道:“二哥,放心吧,我明白。”
随即他低下头,带着些许落寞,脚步的方向也是往别的地去,煜星逸抖着肩,叹着气。
“当真是个奇怪的人。”
这事儿并非是他一人的事,是整个安宁王府的事情。
他摇着头,并未追上谢澜,反而是收拾了一番心情,让府里人备上马,出了门。
谢澜这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方才没有同煜星逸说声,便直接往别院走。
怎么看怎么失礼数,知道煜星逸是大大咧咧,不会计较,但毕竟大煜是重礼数的环境,人还是他二舅哥。
站在别院门外的谢澜,忍不住露出懊恼。
柔软的春风拂过,院子里头谈笑声顺着风吹入耳边。
谢澜顺着门缝往院子里头望,原本已经迈上台阶的脚收回。
他低着头,走到一旁,干脆背对着院子坐在台阶上。
右手捏着左手的虎口,眼神直视前方,并没有聚焦。
就连院子外来了人都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
还是来人出声后,谢澜才猛然从台阶上起身。
“姑爷,您坐在这做甚?怎么不进去?”
张波手上还端着托盘,上头是一个瓷碗,里头盛着黑乎乎的汤汁。
微风拂过,碗里的药味向谢澜飘来,意外的是,这闻起来反倒同看起来天差地别,有一股清新的香味。
嗅着,脑袋都清明了不少。
“哦,你姑爷我想些事情,你这是?”
手指着托盘上的那碗汤汁,眼神中带着求知。
“姑爷,这个呀,是王妃特意命厨房煮给良琦姑娘的,好像是什么补品,里头放的东西可复杂了,小人一时有些记不清。”
张波脸上酒窝突现,谢澜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个跟了他一段时间的贴身小厮右边脸颊上还有个漩。
“原来如此,你进去吧,可别让这玩意儿凉了。”
碗里头还冒着气,显然目前跟凉打不上噶。
“是,姑爷,您进去不?”
张波是个聪明且有眼力见的人,从这问话当中便能知道。
“我就不进去了。”,谢澜望了眼院子的方向,还隐约能听到小鱼儿带着活力的声。
“行,那姑爷,小人就先进去啦。”
张波端着托盘,微微对谢澜点了头后,这才迈上台阶。
“小波儿,你手上端着什么?”
一进院子,小鱼儿便凑了上来,眼中带着好奇。
“小鱼儿少爷,是王妃命人给良琦姑娘熬煮的补药。”
张波已经同小鱼儿混熟,说话语气也随意了起来,两人相处自在便成。
“这样呀,对了,方才门外是谁,隐约听到了谈话声。”
“哦,就是同府里头的人交代了些事情。”
他没有将谢澜坐在门外没有进来的事情说出,而是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原是如此。”,小鱼儿也不纠结,见人手上还端着补药,忙招呼着人放在石桌上。
一旁站着默默围观两人讲话的二牛,在碗落到石桌上时,人便已经出现在了良琦的房间内。
而原先还在门外的谢澜,此刻已经出现在安宁王府的正门外。
“姑爷,咱们这是要去小公子那?”
江一涛显然还不知道自己跟着的人,这一趟出门是做甚去,他翻身上马时才来得及问上一嘴。
属实是姑爷今日出门来得突然。
“不是。”,话音刚落,马蹄声便已经在自己前头响起。
江一涛哪里还顾得上思考为何姑爷不是去找小公子。
他现今只有努力跟上的份。
“明月馆……”,谢澜眯着眼望着人来人往的红粉骷髅窟,眼底带着暗光,让人琢磨不透这人来这温柔乡是做什么来。
看着不像是玩乐而来。
“爷,可是要进去里头放松放松?”
明月馆负责接待的龟爷凑到马下,热情而又谄媚地招呼着谢澜。
谢澜点头,下马。
他将缰绳丢给那来招呼的龟爷,并未出声直接进了明月馆。
江一涛见状,立马跟上自家姑爷的步伐,将缰绳随意一丢,跟上了人。
自家姑爷来这敏感的地,他江一涛自然得跟上去。
万一出点儿事情,他难辞其咎。
歌声袅袅,舞步嫚嫚,空气中带着酒香,还有脂粉香,不刺鼻,在接受范围之内。
谢澜一进入大堂,便围上了不少的姑娘,被谢澜拒绝后,她们带着了然的暧昧眼神。
“爷不喜欢红粉,怕是喜佳郎,咱们浮月馆里头貌美的哥儿不少,爷,您呀,慢慢挑着吧。”
领头的姑娘,身段和姿色可以说是一等一,就连开口的声都带着特有的妩媚。
人还十分有眼力见,谢澜不由得将目光放在这姑娘的脸上,暗道是个通透的。
在人散开,准备攀附下一个目标时,谢澜叫住了那姑娘。
“就你了,给爷上些好酒,还有好菜,楼上包间可还有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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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尝尝,这是咱们馆里头特酿的酒,味道不辣,带着清甜。”
地点已经转入包间中,江一涛站在门后,背对着谢澜他们。
而被谢澜看上的姑娘并没有像服侍别的客人那般,没有骨头似地靠进谢澜的怀中。
她清楚知道,现在这位谦谦君子一般的客人,并非是为了寻欢而来。
或者说,这位客人并非为了馆里的小娘子或者哥儿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