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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尚未散尽,湿冷的空气裹着铁锈与尘土的气息。陈默蹲在宿舍窗台下,指尖利落地将最后一根磨旧的鞋带系成死结。远处保安室的收音机传来模糊不清的电流杂音,像是某种不安的序曲。

他下意识摸了摸鼓胀的裤兜——里面是半块早已冷透、硬邦邦的煎饼。这是他凌晨五点摸黑起床,特意绕到工地后门小摊买的,只为在七点开工的喧嚣淹没一切之前,潜入那片藏着秘密的材料堆。

指尖滑过手机屏幕,解锁的光芒映亮他眼底的血丝——屏幕上,护士站发来的短信依旧滚烫:“手术顺利,病人安返IcU。” 母亲闯过了鬼门关,可他悬着的心,却始终无法真正落地。

昨夜,黑牙那口混着内脏碎块、狠狠砸在水泥地上的暗红血沫,以及那如同朽木断裂的肋骨碎裂声,比工地最狂暴的打桩机轰鸣,更持久地回荡在他耳膜深处。

他翻来覆去,冰冷的铁架床吱呀作响:淬体巅峰的蛮力能打断黑牙三根肋骨,可那老鬼背后盘踞的毒蛇,绝不会就此罢休!蛰伏的毒牙,只会更加致命。

“必须更强!” 喉结滚动,他猛地将工装外套的拉链拉到顶,金属拉链撞击锁扣的脆响,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材料堆的方向,那股混杂着铁锈、水泥灰和某种更深邃气息的味道,隐隐飘来。他清晰地记得,昨夜系统提示“材料堆隐藏奖励”时,那冰冷的机械音里,竟破天荒地夹杂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金属颤音——那是前几次签到从未有过的异样!

绕过堆满腐朽模板的临时工棚时,胶鞋尖踢到一块半埋土中的碎砖。

陈默弯腰拾起,指腹抹去砖面粗糙的浮灰——熟悉的颗粒感,与上周替隔壁王婶搬运的那车廉价红砖别无二致。

昨夜那半块沾满湿冷混凝土、砸向黑牙的碎砖,此刻在掌心沉甸甸的。当时只觉顺手,此刻细想,这片看似寻常的材料堆,是否每一块砖石、每一根钢筋,都是系统悄然埋下的、通往力量的隐秘路标?

铁丝网门虚掩着,在晨雾中如同巨兽微张的利齿。陈默侧身挤入,脚下松软的石子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巨大的钢筋垛在稀薄的晨雾中静默矗立,如同沉睡的远古巨兽,冰冷而威严。水泥管投下的阴影尚未被初升的日光拉长,凝固在地面上,如同某种神秘的图腾。

他站定在系统标注的核心“签到点”——那片铺满细小砾石的空地中央。深吸一口气,带着工地特有尘埃味的冰冷空气灌入肺腑,掌心下意识在粗糙的工装裤缝上蹭了蹭,拭去并不存在的汗渍。

“叮——!”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如同惊雷,骤然在耳畔炸响!几乎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

系统空间的角落,无声无息地多出了一卷物体。触手冰凉、柔韧,带着一种沉淀了漫长岁月的奇异质感,仿佛某种古老的生物皮革,又似精心鞣制的绢帛。

陈默心脏狂跳,疾步闪身到一根粗大水泥管的背光面。确认四周无人窥探,他才颤抖着指尖,将那卷神秘之物取出。

展开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沧桑气息扑面而来。泛黄的古卷上,以暗红如血的朱砂,精细勾勒出一副完整的人体骨骼经络图!每一根骨骼的形态、每一处关节的连接,都清晰无比,更令人心惊的是,在特定的骨骼节点、骨髓深处,竟用更深的朱砂标记着密密麻麻、如同星辰般的暗红小点!

卷首,一行古拙却蕴含磅礴意念的小字,如同烙印般刻入他的脑海:

“《骨鸣炼体术》——引天地矿脉之精粹,铸自身骨窍为烘炉,鸣震九霄,锻骨通神……”

炼骨矿石!

三天前在材料堆深处签到所得的、那块深灰色蛛网纹矿石!他将其碾碎,按照系统基础淬体药液配方混合,忍着刮骨剜心般的剧痛敷在周身骨缝……那一夜,他生生咬烂了半条毛巾!可次日清晨,脱胎换骨般的力量感汹涌而至——单手便能将两袋沉甸甸的水泥扛上三楼,臂力暴涨五十斤!

“原来…不是巧合!” 一股滚烫的热流直冲喉头,陈默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指尖顺着古卷上朱砂描绘的尺骨脉络缓缓摩挲,最终停驻在尺骨鹰嘴处一个醒目的红点上——那里,正是昨夜敷药时,痛感最为锥心刺骨的位置!

系统赐予的功法,竟如一把量身定制的密钥,精准无比地嵌合了他以血肉为代价、用最笨拙方式叩开的修炼之门!

“吱呀——”

远处保安室沉重的铁门开启声,如同警钟敲响!

陈默闪电般将古卷卷起,贴身塞进工装内袋最深处。转身欲离的刹那,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水泥管侧面——一道崭新的、深达半寸的锐利刮痕!那长度、那笔直的轨迹、那边缘金属摩擦特有的细微翻卷…像极了阿疤腰间那把淬毒三棱军刺的“杰作”!

寒意瞬间浸透骨髓!他不再停留,身影如狸猫般迅速隐没在工棚与材料的阴影中。返回宿舍时,沾着冰冷晨露的草叶,悄然黏附在他磨损的裤脚。

刚推开宿舍生锈的铁门,楼下压抑而激烈的争吵声便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

“…黑哥醒了!烧得厉害,那绷带…都渗脓了!” 一个声音带着惊恐。

“那小子…那小子骨头硬得邪门!上次老子瞅准机会,军刺全力扎他后腰肾俞穴…” 是阿疤那独特的、如同被砂纸磨过的公鸭嗓,浓重的烟草味仿佛透过楼板都能闻到,“…他娘的!跟扎在坦克装甲上一样!火星子都崩出来了,就留道白印!”

陈默的脚步,如同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楼梯半腰。

二楼拐角那扇没关严的破旧窗户,成了绝佳的传声筒。风卷着下面的话语,清晰地灌入他耳中。

“白印?” 另一个阴冷的声音接话,是阿瘦,“我用32磅的加长扳手,照着他右腿膝盖侧面的腓骨小头狠砸下去!‘咔嚓’一声,骨头绝对响了!可那孙子…就晃了一下!反手就把我那精钢扳手…像拧麻花一样给掰成了U形!”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挫败和难以置信的恐惧。

“够了——!!!”

第三道声音猛然炸开,如同砂轮在生铁上疯狂摩擦!是黑牙!尽管虚弱嘶哑,那股暴戾却丝毫未减!

陈默扶着冰冷粗糙的水泥扶手,向下悄无声息地挪了半步。透过窗户缝隙的窄小视野,他看见对面那座废弃仓库脏污的门帘被风掀起一角:黑牙如同一头重伤濒死的凶兽,半瘫在一张破败的沙发上。胸口缠绕的绷带早已被暗黄混着血红的脓液浸透,散发出不祥的气息。左半边脸肿得如同发酵过度的馒头,将眼睛挤成一条渗血的细缝,仅存的右眼却燃烧着怨毒疯狂的火焰!

“那小子…咳咳…绝不是普通搬砖的泥腿子!” 黑牙剧烈地呛咳起来,撑着茶几的手背青筋暴突,本就布满裂纹的玻璃桌面“咔”一声,又添数道狰狞的蛛网纹,“这工地…这破工地底下…绝对埋着大货!上次那批从地基深处挖出来的…沾着青铜锈的古武残片…咳咳…肯定还有漏网之鱼!” 他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偏执的寒光。

阿疤缩着脖子,像只受惊的鹌鹑:“黑哥,那…那咱们要不要…”

“找——!!!” 黑牙猛地抓起茶几上沾满烟灰的厚重玻璃烟灰缸,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对面的砖墙!

“砰——哗啦!”

烟灰缸粉身碎骨,碎玻璃和烟灰如同爆炸般四散飞溅!阿瘦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给老子把这片工地…从南到北!一寸一寸!翻过来找!” 黑牙嘶吼着,嘴角溢出带着血沫的白沫,“连他妈水泥缝里的土…都给老子筛三遍!那小子能在这鬼地方猫半年…肯定知道…知道宝贝埋在哪!”

陈默无声地退回楼梯阴影,后背紧贴着冰冷粗糙的墙壁。

内袋紧贴心脏的那卷古老绢帛,此刻仿佛化作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紧,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轰鸣!

他再次摸出手机,母亲安详沉睡在病床上的照片占据整个屏幕——监护仪上那稳定跳动的绿色光点,是生命延续的信号,却也像一双永不闭合的眼睛,无声地注视着他,提醒着他守护的责任。

“今晚。” 他对着屏幕上母亲苍白却宁静的睡颜,呼出的热气在冰冷的屏幕上凝结成一片朦胧的白雾,“等鼾声四起…便是领悟《骨鸣》之时!”

窗外,迟来的阳光终于漫过低矮的屋顶,将金色的光斑洒在材料堆冰冷的钢筋上。远处,装载机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如同巨兽苏醒的咆哮,宣告着工地白昼的喧嚣正式降临。

陈默低头,腕表指针指向六点五十八分——距离人声鼎沸,只剩一百二十秒。

他抬手,隔着粗糙的工装布料,紧紧按住胸口那处坚硬而滚烫的存在。古卷坚硬的边角硌着皮肉,仿佛一颗强有力的心脏,正随着他的脉搏,敲击着唯有他能感知的、通往力量之路的神秘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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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工棚蒸笼**

夕阳的余烬将狭小的宿舍烘烤得如同密封的蒸笼,混杂着汗酸、霉味和劣质烟草的气息令人窒息。陈默将那条布满破洞、散发刺鼻霉味的厚重窗帘死死拉拢,连门板下那道狭窄的缝隙,也用一团油腻的破布紧紧塞住。

昏暗中,他背靠着斑驳掉漆的铁皮柜,席地而坐。掌心沁出的细密汗珠,已将紧握的《骨鸣炼体术》古卷边缘洇染得微微发软、发皱——这是午休时,他避开所有人目光,从贴胸内袋深处取出的。泛黄的绢帛边角,还沾着上午搬运水泥时蹭上的、灰白色的粉尘。

“滴…滴…滴…” 监护仪那稳定却冰冷的电子音仿佛在脑中回响,每一次跳动,都是母亲生命线上燃烧的金钱!他凝视着古卷上那在昏暗中依旧隐隐泛着血光的朱砂骨点,“黑牙那群鬣狗…绝不会给我时间慢慢积蓄!” 指尖划过尺骨鹰嘴处那个醒目的红点,昨夜强行引动炼骨矿石能量冲击此处时,那如同被烧红烙铁反复钻凿骨髓的剧痛再次浮现——现在,有了这正统玄奥的功法指引,总该少受些非人的折磨吧?

摒弃杂念,陈默依照古卷中“骨鸣三式”起始诀要,缓缓盘起双腿,将全身重心沉入丹田。拇指关节凸起,如同磐石般,重重压在食指第二节指骨之上,形成一个稳固而奇异的印结。

双目闭合,意识沉入黑暗的瞬间——

嗡!

一股奇异的冰凉震颤感,毫无征兆地从后颈大椎穴猛然爆发!如同有人将一根极细的冰针,精准地刺入骨髓深处!

震颤并非静止!它如同拥有生命般,沿着脊椎这条人体大龙,一节一节,精准地向下传递、蔓延!颈椎、胸椎、腰椎…直至最末端的尾闾!每一次传递,都伴随着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清晰可闻的“嗒”声,仿佛无形的细铁棍,正以某种玄奥的韵律,轻轻叩击着每一处骨缝的连接点!

“引矿脉之精粹入髓,化骨为炉,融灵煅神…” 玄奥的口诀在心间流淌。忽然,一股温润却磅礴的热流,自尾闾骨窍中自然滋生,如同苏醒的地脉岩浆,沿着脊椎这条干涸的河道逆流而上,汹涌地冲向四肢百骸!

咔嚓!

右臂尺骨鹰嘴处,一声清脆如玉石碎裂的异响骤然迸发!

陈默猛地睁开双眼!

昏暗的光线下,只见自己右手手背上的青筋,如同苏醒的青色小蛇般根根怒凸、虬结!原本淡粉色的指甲盖,此刻竟呈现出一种温润而坚硬的青玉光泽!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五指下意识地抓向身旁铁架床的床腿——那是由拇指粗的实心铁管焊接而成。

“吱嘎——!”

令人牙酸的金属呻吟声中,那根坚硬的铁管,竟如同柔软的橡皮泥般,被他五根手指生生捏压出一道深达半寸、边缘光滑的弧形凹痕!

“这力量…” 陈默缓缓松开手指,借着窗帘缝隙透入的最后一缕微光,凝视着铁管上那清晰得如同模具压铸出来的凹痕,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淬体巅峰时,他拼尽全力憋红脸,或许能勉强将一根普通扳手掰弯。而此刻,仅仅是下意识地、并未动用全力的随手一抓,其蕴含的恐怖握力,已远超淬体巅峰时的三成以上!

“呜——!” 尖锐刺耳的收工哨音划破傍晚的沉闷,从窗外传来。

陈默如同受惊的猎豹,瞬间将古卷卷好,闪电般塞回内袋深处。他猛地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旧窗户,混杂着汗味、尘土和远方饭菜气息的热风猛地灌入,吹得他额前碎发凌乱飞舞。他靠在窗边,目光落在手机屏保上——母亲安静地躺在IcU病床上,嘴角残留着一抹未擦拭干净的褐色药渍,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目。

“不够…远远不够!” 一股冰冷的火焰在他眼底燃起,五指猛然攥紧!指关节爆发出连续不断的、如同炒豆般的密集脆响!“必须强到…让黑牙和他那群爪牙,连靠近工地的念头…都彻底断绝!”

同一时刻,三公里外,一座弥漫着浓重机油与金属锈蚀腐臭味的废弃汽修厂内。

黑牙将最后半片白色止痛药片丢进嘴里,用后槽牙发狠地嚼得粉碎!苦涩的药粉混合着口腔内未愈合伤口渗出的腥甜血水,沿着肿胀破裂的嘴角,蜿蜒淌下,黏腻地浸透了胸前早已污秽不堪的绷带。伤口被刺激,钻心的剧痛让他猛地抽搐,布满老茧的右手狠狠抓住身旁铁椅的扶手!

“嘎吱——!” 生铁铸成的扶手,竟被他硬生生捏出五个清晰的指印凹坑!

“阿疤!” 他扯动肿胀如发酵馒头的左脸肌肉,声音嘶哑如同破风箱,仅存的右眼眯成一条毒蛇般的细缝,“人呢?!那小子…能硬抗军刺,寻常的拳脚…给他挠痒都不配!”

阿疤佝偻着腰,如同受惊的老鼠般从布满油污的里间钻出,身后跟着三个眼神阴鸷、身形精悍如猎豹的青年。他们穿着紧身黑衣,袖口处明显鼓胀,陈默曾见过的三棱军刺特有的棱角轮廓隐约可见。

为首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绰号“强子”的青年,右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腰皮带下方,那里传来硬物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在空旷死寂的厂房里显得格外清晰:“黑哥,家伙…都备齐了。”

黑牙挣扎着想撑住锈迹斑斑的工作台站起来,膝盖却重重撞在尖锐的台角上!

“呃啊!” 剧痛让他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

强子眼疾手快想要搀扶,却被黑牙反手一记凶狠的耳光狠狠抽在脸上!

“啪!” 脆响回荡!

“滚开!老子…还没断气!” 黑牙嘶吼着,眼中凶光更盛。他猛地抓起工作台上那把沾着暗褐色血痂的三棱军刺,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左掌心狠狠一划!

嗤!

皮肉翻卷,暗红的血液瞬间涌出!剧烈的疼痛如同强心针,让他昏沉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他舔了舔溅到嘴角的自己的血,腥咸的味道刺激着神经,“今晚十点…摸进工地!那小子…白天总在材料堆打转…宝贝…肯定藏在那儿!抓住他!往死里打!但…留一口气!老子要亲自…撬开他的嘴!问清楚…这破工地底下…到底埋着什么惊天玩意儿!”

旁边一个外号“虎子”、脸上带着犹豫的青年搓了搓手:“黑哥,那小子上次…硬得实在邪乎,兄弟们怕…怕镇不住啊…”

“镇不住?” 黑牙那只染血的独眼射出毒蛇般的光芒,他猛地拉开工作台一个布满油污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铁皮盒。掀开盒盖,六根长约三寸、细如牛毛的银针,静静地躺在黑色的丝绒衬垫上。针尖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幽蓝色泽!

“带着这个!” 黑牙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鬼见愁’!针尖淬了七步断肠散!只要刺破他一点油皮…三秒!最多三秒!就算他是铁打的金刚…也得给老子跪下来叫爷爷!”

深夜十一点,万籁俱寂。

巨大的工地被清冷的月光笼罩,如同一座沉睡在荒原上的钢铁坟场。

陈默如同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再次悄无声息地穿过材料堆那道形同虚设的铁丝网门。干燥的草叶在胶鞋底发出细微的碎裂声,“咔嚓”轻响惊动了栖息在钢筋堆顶的一只夜枭,扑棱着翅膀仓皇飞入黑暗。

他刚刚完成又一次材料堆签到,系统提示音在脑中尚未完全消散。然而,一股比系统警告更强烈的危机感,如同冰冷的毒蛇,倏然缠绕上他的脊椎——后颈的汗毛再次根根倒竖!

不是幻觉!夜风送来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熟悉的气味:劣质烟草的辛辣、汽车尾气的刺鼻…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黑牙手下身上特有的、混合着汗臭和铁锈的体味!

他瞬间屏住呼吸,身体如同壁虎般紧贴着冰冷粗糙的水泥管壁滑蹲下去。清冷的月光将杂乱堆叠的钢筋投影拉得极长,扭曲变形,如同无数柄斜插在大地上的、森冷的钢铁长矛!

远处,刻意压抑却无法完全消除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很轻,如同狸猫潜行,但步伐的频率太过一致,带着训练有素的节奏感——三个人!呈一个松散的三角队形,前后交错推进!

陈默的指尖,隔着粗糙的工装布料,轻轻拂过内袋中那卷古老的绢帛。同时,另一只手悄然探入工装外套内衬,握住了那半块棱角分明、边缘还沾染着昨夜黑牙暗红血渍的碎砖——它冰冷而沉重,如同握着一块复仇的基石。

他微微侧头,冰冷的视线穿透钢筋交错的缝隙,死死锁定材料堆外围那片更浓重的阴影——三个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黑影,正如同壁虎般紧贴着斑驳的围墙缓慢移动。偶尔,一抹月光吝啬地扫过他们腰间,三棱军刺那特有的、泛着幽冷金属寒光的棱刃,便如同毒蛇的獠牙般,一闪而逝!

三只嗅到血腥味、悄然潜入的…夜行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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