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二人并肩走在回府衙的路上。
清查贪官污吏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谢昭宁轻声问道。
差不多了。
王潇点头,剩下的交给曹斌他们就行,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更重要的事?”
谢昭宁不解。
王潇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谢昭宁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知道辛苦就好,下次再敢当甩手掌柜,我就......
就怎样?
王潇笑着凑近。
就让你也尝尝被公文埋起来的滋味!
谢昭宁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夜风吹过,带着醉仙楼的酒香和远处梅花的清甜。
两个身影在月光下渐渐凑近,一如他们之间悄然滋长的情愫。
......
......
深夜,王潇将人送到房门口,二人驻足而立,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暧昧。
今晚吃的有些腻,不如.....进去喝杯茶?
谢昭宁轻咬下唇,眼神闪烁着一丝不舍。
指挥使盛情相邀,王某岂敢推辞?
王潇嘴角微扬,说着便自然地推门而入,仿佛回自己家一般。
屋内烛火摇曳茶香袅袅,二人相对而座,从天下大势谈到人生理想,从兵法谋略谈到风花雪月。
王潇妙语连珠话题不断,逗得谢昭宁不时掩唇轻笑,时间在谈笑间悄然流逝。
对了,
不多时王潇突然话锋一转,指挥使终日操劳,想必肩颈酸乏,不如让我为你按摩一番?
谢昭宁犹豫片刻点点头,脸颊泛着微红:都这个时候了,还叫指挥使吗?
昭宁。
王潇从善如流,双手轻轻搭上她的香肩。
温热的气息传来,谢昭宁身子轻轻颤抖,随即又恢复正常。
闭上双眼感受着那双大手在肩颈间游走,力道恰到好处。
就在她昏昏欲睡时,忽听王潇道:腰部想必也很酸吧?我这套手法专治久坐之疾。
这....合适吗?
谢昭宁有些犹豫。
二人的关系,是不是发展的有些太快?
医者父母心。王潇则一脸正气,请相信我的专业素养。
谢昭宁见状也不好拒绝,乖乖趴在床上,任由那双的大手在腰肢间游走。
起初她还保持着警惕,但随着舒适的困意袭来,渐渐放松了心神。
直到——
这里....也需要按摩吗?
谢昭宁突然惊醒,声音止不住发颤。
那只不安分的手正停留在某个不该停留的位置!
当然!
王潇义正辞严,这是重要穴位,主治...主治心烦气躁!
“好好享受即可,剩下的交给我!”
谢昭宁:......
虽然不太理解,但也只能把它当做按摩的一部分。
只是不知何时,王潇竟也躺到了床上,还贴心地为两人盖好被子。
累了就歇息吧,我以人格担保,绝不会乱动。
此时的谢昭宁香汗淋漓,浑身酥软,大脑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应了下来。
又过了半晌,黑暗中响起王潇的声音:不知怎的,好像有些热.....
说着便自然地褪去二人外衣,钻进同一个被窝。
你.....这又是做什么?难道也是按摩的一种?
谢昭宁迷迷糊糊地问。
答对了,
王潇一本正经回答,第一阶段按摩已结束,但有些治标不治本,接下来需要进行第二阶段,我们进行一场深刻的心灵碰撞!
说罢突然翻身压上,惊得谢昭宁轻呼出声:
呜...你不是说不会乱动吗?
这叫必要的肢体交流,
王潇在她耳边低笑,是心灵碰撞的重要环节...
烛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只剩月光透过窗棂映照着一室春色。
窗外偶尔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却盖不住屋内渐渐急促的呼吸声。
这一夜,王潇用实际行动证明:
某些人的人格担保,往往是最不可信的东西。
......
......
日上三竿,操劳一夜的王潇才悠悠转醒,浑身只觉神清气爽。
他侧过头,看见谢昭宁依旧闭着眼,但微微颤动的睫毛暴露了她早已醒来的事实。
王潇心知对方这是害羞了,便温柔地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着绵绵情话:
昭宁,你可知昨夜睡着时,嘴角还带着笑.....
见她没有动静,王潇继续加大力度:
“最后那个动作我还有些生疏,不如我们再加深一番?”
别、别说了!
谢昭宁再也装不下去,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大白天讲这些!羞死人了!
“早知如此,昨夜就不该让你进屋!”
王潇哈哈大笑,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
“昨夜是我的不对,可昭宁你那么美,我实在把持不住.....”
肚子饿了吧?快起床,带你去吃好吃的。
二人又在床上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这才磨磨蹭蹭地起身洗漱。
令王潇惊喜的是,初经人事的谢昭宁性格似乎柔和了许多,不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指挥使,反而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娇态。
洗漱时,她会不自觉地去牵王潇的衣角;
更衣时,会红着脸让他帮忙系腰带;
用膳时,甚至会主动将好吃的菜夹到他碗里。
这般小鸟依人的模样,让王潇欣慰不已——昨夜那番力气总算没有白费!
待二人用过午膳,王潇突然又有了精神,却被谢昭宁以处理公务为由果断拒绝。
无奈,他只得独自来到书房。
刚一坐下,玄字营千户便匆匆来报:
大人,昨夜收到密报,沈明瑾和谢昭君定于下月大婚!
王潇闻言挑眉:哦?倒是会挑时候。
沉吟片刻后,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哪能让沈明瑾如此顺利地接收黄天军?作为他的未来姐夫,必须送份!
立即派人去京城,将这个消息告诉沈家老大沈聪。”
“相信他收到消息后,比我们更着急!”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