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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奏对:农桑之策 皇爷爷颔首

腊月二十七早朝后,朱徵妲跟着朱常洛去了御书房。万历皇帝坐在龙椅上,见她进来,放下手里的奏折,语气比往日温和:“徵妲,山东这两个月,辛苦你了。先说说,聊城赈灾,最难的是什么?”

朱徵妲行礼,直言道:“回皇爷爷,最难的不是调粮、盖棚屋,是‘最后半里’——粮到了州县,却送不到偏远村落的农户手里;种子挑好了,却怕开春没农具、没老农教流民耕种。孙儿在聊城用了漕帮推车、里甲互助的法子,才把运输效率提上来;又让老农整理农谚口诀,预备开春教流民种地。”

她从袖中取出两份文书,双手递上:“这一份是聊城赈灾的明细,包括流民安置、种子调运、农具预购的数目;这一份是儿臣拟的‘山东春耕三策’,想请陛下恩准。”

万历接过文书,朱常洛在一旁补充:“徵妲在聊城时,就跟儿臣书信提过这三策,倒不是临时起意。”皇帝翻开“春耕三策”,只见上面写得条理分明:

1. 设“农课点”:在德州、聊城各流民安置点设农课点,由当地老农任“农师”,官府每月发五两银子酬劳;农课内容用“农谚口诀”,教流民播种、育苗、防虫害,开春后跟着农师在官示田实操。

2. 备“春耕应急库”:让山东各州县粮仓,预留一百石麦种、五十套农具作为应急;若流民复耕时缺种、缺具,可凭里正证明直接领取,秋收后再还(无力偿还者可免)。

3. 联“漕帮乡绅”:运河化冻后,让漕帮协助运输种子、农具;鼓励乡绅捐粮、捐钱,凡捐粮一百石以上者,由朝廷赐“乐善好施”匾额,免次年一半赋税。

万历逐字看完,手指在“农课点”三个字上停顿:“老农教流民?能行得通吗?”朱徵妲连忙回话:“回皇爷爷,孙儿在聊城试过——老农说的话直白,流民听得懂;而且官示田就在安置点旁,流民能看着学、跟着做。德州的徐爷爷也说,农务最忌‘纸上谈兵’,得让懂行的人教。”

一旁的内阁首辅叶向高附和道:“陛下,郡主所言极是。山东经洪水后,流民多是失地农户,教会他们种地,才能真正安身。这‘春耕三策’务实,花钱不多,却能解燃眉之急。”

万历点点头,把文书放在案上:“准了。山东春耕的事,就由你牵头——太子身体未愈,东宫的事你多帮衬,山东那边,可遣人去盯着农课点和应急库的落实。”朱徵妲躬身应下:“孙儿遵旨。”

离开御书房时,万历忽然叫住她:“徵妲,你在聊城带回来的甘薯种子,送些去司农寺,让他们在京郊试种——若真耐旱,将来可推广到北方各省。”朱徵妲心中一喜,连忙回话:“孙儿这就去办!”

三、司农寺议事:徐翁献策 农学堂初定

腊月二十八上午,朱徵妲带着聊城的甘薯种子和“农谚口诀”去了司农寺。徐光启早已在门口等候——他刚从天津卫考察农务回来,听说郡主返京,特意留了下来。

进了徐光启的书房,桌上摆着几张农田图纸。徐光启接过薯种,放在灯下细看:“这薯种颗粒饱满,比去年从福建引的品种小些,但更紧实,确实适合北方气候。”他又拿起“农谚口诀”,读着“薯苗缓苗要十天”,笑着点头:“老农的经验最宝贵——这些话比书本上的农书好记,流民一学就会。”

朱徵妲坐在一旁,把御书房奏对的事说了,又道:“徐爷爷,妲妲想在农课点的基础上,办‘农学堂’——不只是教春耕,还要教秋收、储粮、堆肥的法子,让百姓能长久受益。”

徐光启眼睛一亮,从抽屉里取出一本册页:“我正想跟你说这事!你看,这是我拟的农学堂章程——选在州县的空庙里办学,招十五岁以上的流民子弟,上午学农谚、认农书,下午去官示田实操;老师就请老农和落第秀才,官府发俸禄。

他指着册页上的条目:“农学堂不用大办,先在德州、聊城各办一所试点——德州有之前的医棚底子,聊城有官示田,正好试试。你在陛下面前奏请时,可提‘以农养农’——学堂里种的粮食,一部分留作师生口粮,一部分卖了补办学经费,不用全靠朝廷拨款。”

朱徵妲接过册页,逐页翻看——徐光启把办学的选址、师资、经费都写得详细,甚至连学堂的桌椅用什么材质(用旧木料,省钱)都考虑到了。她笑着说:“徐爷爷想得比妲妲周全!有这章程,明日我再去御书房奏请,皇爷爷定能准。”

两人正说着,司农寺吏员来报,说山东巡抚李长庚递了急折——临清调运的五十石麦种已到聊城,各州县农具预购也已统计完毕,只等开春发放。朱徵妲松了口气:“李大人办事利索,聊城的春耕该能稳妥了。”

徐光启喝了口茶,道:“你在山东这两个月,把‘官、民、漕、绅’拧成了一股绳——李长庚懂实务,陈九讲义气,王以宁肯出力,再加上老农、流民齐心,哪有办不成的事?农学堂试点,也得靠这些人帮衬。”

朱徵妲点点头——她忽然想起在聊城码头,陈九递来的草编、王以宁送的麦粉,还有安置点孩子们的笑声。那些细碎的暖意,比京城里的锦缎、玉食更让她记挂。

四、除夕前夕:东宫备年 心念山东

腊月二十九,京城里已是年味十足。东宫的小太监们忙着挂灯笼、贴春联,太子妃亲自带着宫女包饺子——朱徵妲挽起袖子,跟着学包山东样式的麦穗饺,手法虽生涩,却学得认真。

“妲儿,明日除夕,陛下要在乾清宫设宴,你也得去。”太子妃捏着饺子边,笑着说,“之前你在德州、聊城,错过了腊八、小年,这回可得好好过个年。”朱徵妲点点头,手里的饺子却捏慢了——她想起聊城安置点的流民,此刻该也在准备过年了吧?周裁缝会不会带着妇人们给孩子做新鞋?王阿公他们,会不会在官示田的棚屋里贴张红纸?

正想着,张清芷进来回话:“郡主,戚报国从聊城递了信,说安置点备了年饭——每户发了一斤肉、两斤面,暖幼棚里还挂了漕帮汉子编的草灯笼;李大人亲自去给老人们送了年礼,流民们都在棚屋门口贴了‘谢恩’的红纸。”

朱徵妲心里一暖,笑着对太子妃说:“娘,您看,聊城的百姓也能好好过年了。”太子妃摸了摸她的头:“这都是你的功劳——你把百姓放在心里,百姓自然记着你。”

当晚,朱徵妲在灯下写了两封信——分别给德州的汪应蛟,聊城的李长庚,叮嘱他们开春后农课点要尽快开课,有难处随时递信;一封给陈九,谢他送的水情图,又问漕帮汉子们过年有没有添新衣。写完信,她把聊城带回来的草兔子放在枕边——那是流民孩子送的,草绳编得虽不精致,却比宫里的玉玩更让她安心。

窗外,东宫的灯笼亮得温暖。朱徵妲想着御书房里皇爷爷的颔首、徐光启的章程、聊城百姓的笑容,忽然觉得,这两个月的奔波,值了。她摸了摸怀里的农学堂章程,心里已有了盼头——等开春,德州、聊城的农学堂开了学,流民子弟就能读书、学种地;等秋天,官示田的甘薯收了,百姓的粮囤就能满了。

夜深了,张清芷在外间轻声道:“郡主,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去乾清宫。”朱徵妲应了一声,吹灭了灯。黑暗里,她仿佛能听见聊城运河的冰裂声,能看见官示田的雪地里,正悄悄冒出新芽——那是春天的消息,也是百姓的盼头。

而京城里的年味,正顺着运河的水,往山东飘去。

万历三十六年除夕,天色未亮,东宫毓庆宫的檐角已挂起鎏金铜灯。檐下廊柱间,小太监们踩着木梯贴春联,朱漆大门两侧刚粘好的红纸上,“春临紫殿春光好,福满东宫福气多”的字迹墨香未干——这是太子朱常洛亲笔所书,笔锋虽略显拘谨,却透着几分郑重。

“慢些贴,左右对齐了!”太子妃站在阶下指挥,青绿色绣折枝桃花的褙子外罩了件白狐毛披风,“门神要贴正,秦将军在左,尉迟将军在右,可别弄反了。” 两个小太监连忙应着,将绘有门神的黄纸仔细抚平。一旁东李选侍正帮着宫女整理节庆器物,见傅选侍捧着银盆走过,轻声道:“赵选侍怀着身孕,取暖的炭盆要多添些,切记用银丝炭,免得熏着。”

正说着,殿内传来孩童的笑闹声。五岁的朱徵娟穿着红缎袄,正追着捧着灯笼的小太监跑,腰间系着的双鱼银铃叮当作响。四岁的朱由校蹲在廊下,用积木搭着想象中的官示田,三岁的朱徵妲凑在一旁,伸手想摸哥哥堆的“草棚”,却被两岁的朱徵嫙拽住了衣角,咿呀着要抢她手里的布老虎。

“娟儿慢些,别撞着弟弟妹妹!”王才人扶着腰走来,她刚给王恭妃请过安,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朱由校听见母亲的声音,立刻举起积木:“娘,你看我搭的农学堂,像聊城的吗?”朱徵妲也跟着点头,小奶音脆生生的:“像!有棚屋,还有红薯地!”

太子妃笑着走过来,弯腰抱起朱徵嫙:“咱们妲儿心里记着山东的事呢。”她瞥见朱徵妲袖口磨起的毛边,那是在聊城帮着缝补衣物时磨的,不由摸了摸她的头,“等过了年,给你做件新的织金袄。”

巳时刚过,毓庆宫正厅的八仙桌已摆得齐整。桌上铺着红缎桌围,中间放着锡制暖锅,周围码着碟装的蜜饯、坚果,还有两盘刚蒸好的枣泥馒头,捏成了元宝模样。太子妃亲自检视着食盒,里头是准备给各宫送去的年礼:给王恭妃的是上好的杭绸和润肺的秋梨膏,给刘昭妃的是江南新贡的龙井,给各位选侍的则是定制的银制头钗。

“太子殿下回来了!”太监的通报声响起,朱常洛身着青色常服走进来,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却难掩笑意。他刚从文华殿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卷文书:“父皇今日心情颇佳,见了山东漕帮协助运种的奏报,还问起妲儿带回来的薯种。”

朱徵妲正坐在门槛上看朱由校搭积木,听见这话立刻站起来,小短腿跑到朱常洛跟前:“皇爷爷问薯种了?是不是要在京郊种呀?”

朱常洛弯腰抱起她,刮了刮她的鼻尖:“是呢,你徐爷爷正带着司农寺的人准备试种。过会儿父皇和娘娘们要来东宫赴宴,妲儿可要好好回话。”

话音刚落,殿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王恭妃的软轿到了,朱常洛连忙迎出去。轿帘掀开,身着深紫色锦袍的王恭妃被人扶下来,她双眼视力已比较差了,听见儿子的声音,枯瘦的手摸着抓住他的胳膊:“常洛,今日……宫里热闹吗?”

“娘,很热闹,孩子们都在呢。”朱常洛声音放柔,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往里走。朱徵娟和朱徵妲连忙跑过去,一左一右拉住王恭妃的衣角,齐声喊:“皇祖母!”

王恭妃的嘴角牵起笑意,伸手挨个抚摸孙辈的头,摸到朱徵妲时,指尖触到她衣襟上别着的草兔子,轻声问:“这是……山东来的物件?”

“是流民小姊姊编的!”朱徵妲大声回道,“皇祖母,聊城的百姓都有面吃了,还贴了谢恩的红纸呢。”

王恭妃点点头,浑浊的眼睛里似有泪光:“好,好……百姓有饭吃,比什么都强。”

未时三刻,万历的御驾抵达毓庆宫。明黄色的龙旗在前引路,万历身着常服,外罩织金盘龙袍,神色比平日温和许多。刘昭妃紧随其后,她穿着粉色绣牡丹的宫装,手里牵着个暖炉,见了太子妃便笑着道:“早就听说东宫的麦穗饺做得地道,今日可要好好尝尝。”

朱常洛率众人跪地接驾,万历抬手示意平身:“免了,今日除夕,不拘这些礼节。”他目光扫过厅内,落在王恭妃身上时稍作停顿,“恭妃身子好些了?”

“谢陛下关怀,臣妾无碍。”王恭妃欠身回话,手指紧紧攥着袖口。万历“嗯”了一声,又看向围着暖锅的孩子们,当瞥见朱由校手里的积木时,忽然问:“这是在搭什么?”

朱由校被太子妃推了一把,脆生生地回道:“回皇爷爷,是农学堂。”

“农学堂?”万历挑眉,看向朱徵妲。朱徵妲连忙跑到他跟前,仰头道:“皇爷爷,徐爷爷说要在德州办农学堂,教流民哥哥姐姐种地,还能自己种粮食养学堂呢!”

万历闻言,嘴角难得露出笑意:“倒是个务实的法子。”他走到正位坐下,又道,“把那薯种的试种章程取来,朕看看。”

朱常洛连忙让人取来徐光启拟的章程,万历逐页翻看,手指在“以农养农”四字上停顿片刻:“司农寺的人要盯紧些,若真能成,北方各省都可推广。”

开宴的号角声适时响起。暖锅被点燃,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太子妃亲自给万历布菜,先夹了个麦穗饺:“父皇尝尝,这是妲儿跟着学做的,里头包了银钱,吃到的人来年大吉大利。”

万历咬开饺子,果然咬到一枚银钱,刘昭妃立刻笑道:“陛下洪福,这可是好兆头!”众人纷纷附和,朱徵妲拍着小手欢呼:“皇爷爷中彩啦!”

席间,万历问起东宫诸事,朱常洛一一回话,提及赵选侍怀孕,万历吩咐太医院多派些人手值守。王恭妃安静地坐在一旁,东李选侍不时给她布些软和的吃食,西李则频频给万历添酒,言语间带着几分讨好。朱徵娟和朱由校挨着王才人坐,两人捧着小碗,小口吃着年糕,朱由学则被傅选侍抱着,手里抓着块糖瓜啃得香甜。

暮色渐浓,宫人们点亮了廊下的花灯。奔马灯、兔形灯次第亮起,光影在雪地上跳跃,宛如流动的星河。朱徵妲拉着朱徵娟的手,跟着小太监去看灯,朱由校则吵着要放“跌千金”,朱常洛让人取来安全的小爆竹,在空地上点燃,噼啪声引得孩子们阵阵欢呼。

守岁时分,正厅点燃了长明灯。宫人们端上椒柏酒和“百事大吉盒儿”,盒里的柿饼、荔枝、栗子码得整齐。万历端起酒杯,先敬了天地祖宗,又对众人道:“今年山东灾情已平,福王在藩地也安分,算是个丰年。”他看向朱常洛,“东宫担子重,你要多上心。”

朱常洛连忙起身谢恩:“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王恭妃端起酒杯,轻声道:“愿陛下龙体安康,东宫安宁。”她的手微微颤抖,酒液洒出些许,东李连忙递上帕子,低声安抚。

亥时,万历起身回宫,临走前让人取来压岁钱,分给几个孙辈。朱由校捧着沉甸甸的银锭,笑得合不拢嘴;朱徵妲却盯着万历腰间的玉佩,小声问:“皇爷爷,这玉佩能换粮食给聊城的百姓吗?”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

万历帝闻言不仅未怒,反露赞许之色:若此薯种真能丰产,天下百姓仓廪充实,方是朕最珍重的瑰宝。他轻抚朱徵妲的发顶,你这孩子,心里装着的是社稷根本。

送走圣驾,东宫的守岁仍在继续。王恭妃身子乏了,由宫女扶着回房歇息,临走前握着朱常洛的手:“别太操劳,孩子们都好,我就放心了。”

正厅里,太子妃让人端来热腾腾的汤面,给众人暖身。朱常洛看着妻小围坐的模样,想起往日在东宫的冷清,不由心生暖意。朱徵妲趴在桌上,看着烛火发呆,太子妃揉了揉她的头发:“在想什么?”

“在想聊城的草灯笼。”朱徵妲小声说,“戚将军说,暖幼棚里的灯笼都是漕帮叔叔编的,比宫里的还亮。”

朱常洛闻言,拿起案上的纸笔,一边画一边道:“等开春,农学堂开课了,咱们让人把山东的草编手艺也传进来,让孩子们都学学。”

朱由校立刻凑过来:“我也要学!编个大兔子给皇祖母!”

欢声笑语中,窗外忽然响起爆竹声,此起彼伏。朱徵娟跑到窗边,指着远处的烟火欢呼:“看!像桃花一样!”众人纷纷望去,只见夜空中绽开朵朵烟花,映得毓庆宫的琉璃瓦闪闪发亮。

守岁至子时,宫人们换了新的烛火。朱常洛给每个孩子发了压岁钱,用红绳串着,系在他们手腕上。朱由校和朱徵娟戴着银钱,跑到廊下看雪,朱徵妲则把银钱放进贴身的荷包里,紧紧攥着:“要留着给聊城的小姊姊买糖吃。”

大年初一一早,天刚蒙蒙亮,朱常洛便带着太子妃和子女去乾清宫朝贺。朱徵妲穿着新做的红袄,跟着哥哥姐姐跪在地上,跟着众人喊“恭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虽小却格外清晰。

朝贺结束后,回到东宫,朱徵妲刚卸下头饰,张清芷便捧着个包裹进来:“郡主,山东递来的急件,还有个小玩意儿。”

朱徵妲拆开包裹,里面是戚报国的书信,说聊城的农课点已备好教具,老农们正编新的农谚口诀;还有个用麦秆编的小灯笼,是流民孩子送的,灯架上还刻着个“福”字。

“太好了!”朱徵妲举着小灯笼跑去找朱常洛,“爹爹你看,聊城的灯笼寄来啦!”

朱常洛接过灯笼,见灯架做工虽粗糙,却透着满满的心意,不由笑道:“等开春,咱们把这灯笼挂在农学堂的门口,当个念想。”

此时,东宫的庭院里,朱由校正和小太监们堆雪人,朱徵娟带着朱徵嫙在一旁捡松果;正厅里,太子妃和东李选侍在整理年节赏赐,王才人在给朱由学缝新鞋,赵选侍捧着暖炉,听傅选侍讲着市井的年俗趣事。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暖意融融。

朱徵妲举着麦秆灯笼,站在廊下,看着眼前的景象,又想起聊城的雪地里悄悄冒芽的幼苗。她忽然明白,皇爷爷颔首的允诺,徐爷爷的章程,还有东宫的灯火与欢笑,都是春天的消息——这消息,正顺着运河的流水,往山东去,往千家万户去。

宫墙上的春联在风中轻响,朱徵妲望着灯笼里跃动的火光,忽然觉得,这东宫的温暖,正沿着运河的水路,悄然流向山东的千门万户。一个崭新的春天,正在这宫苑与民间同时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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