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人明明已经给你安排了相亲对象,你带我回去干什么?气人家姑娘吗?还是气你家的老人?”姜夏被他的话激了下,索性说出来:“还说什么怀孕生孩子的鬼话,我们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跟你生孩子?况且我的基因可不好,我妈我大姨妈我小姨妈,还有我姐,要么一个接一个的生姑娘,要么生育困难,费力生出来的儿子全是脑子不清明的混球。”
这些话还是绿茶味十足,但她说的痛快:“我不是智障,所以你不要再说那些话招我!”
“还有吗?”
时景初唇角微扬,伸手再拉她进怀里,手臂把她圈的很紧,姜夏使劲想挣脱,连捶带咬没有一点效力:“还有......多着呢。”
“你说,我都好好听着。”
“我累了,不想说。”姜夏使起小性子。
“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他抵着她额头,声音温柔低沉,“你说的是事实,我家里确实给安排了相亲对象,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见了一面,但没有二面,我已经明确告诉老太太他们我有女朋友,比那个姑娘更漂亮,更温柔,更可爱,我忙的只能赶夜班机回来,哄你的时间都不够,哪有功夫再应付别的姑娘?”
姜夏不吭声了,她不想再探寻他是不是逗她玩,起码在这一刻,他还愿意耐心给她解释,哄着她的绿茶情绪,她就够了。
下午时景初离开后,姜夏开始打开电脑加班,奖金和绩效加持下,牛马会积极主动的找活干。
姜夏一直翻译文件到晚上,近期接洽的国内外企业越来越多,她想尽量完善一些资料,以便应对不时之需。
林越突然转发给她一则视频新闻,她点开来看,惊的将刚端起的一杯水全洒在电脑键盘上,电脑顿时宕机。
她顾不上电脑,立刻给林越打电话:“是初一?”
视频里是一则社会新闻,报道一群年轻男女在酒吧当众淫乱,警察到场抓人,在一个女孩的包里搜出d品和违禁药品。视频里有打码,但凭女孩的身形样貌姜夏能辨出来是时初一。
“是初一,网上有原视频。”林越口气黯然,“你最近见过她吗?她怎么会玩那样疯?”
“上周我找她录过语音包,没......”姜夏停住话,她找女性“男朋友”,算不算疯?
反正不算正常吧,之前一直没发现时初一有这倾向。
“这回有得时金主头疼了。”林越说:“网上把她的身份背景全扒出来了,直接跟石榴科技关联上,还有人在xhs上起了好多话题,把她在南薇上班的照片放上去,下面堆满了各种难听的议论声音,嗨......这种被主流媒体定性了的事件,举报诽谤也没多大意义。”
姜夏脑子缓不过来,她知道时初一爱玩爱闹,可这样恶劣的事件不应该是时初一的主观所为。
“会不会是被人下套?”
“看后续调查吧,时金主应该已经在操作,初一若是被下套,相关人员一个也别想脱身。”林越说:“你给我开下南薇内网权限,我查查是哪个王八蛋在网上散播内部照片。”
“好。”
姜夏很担心,她试着给时景初打电话问问情况,电话虽被挂断,但很快给她回了消息:【在医院,今晚不回,你锁好门。】
姜夏:【好。】
她想再说点什么,但也想不出说什么,他家里的事她帮不上忙,外面的事她更帮不上忙。
节后上班,姜夏收到第一个任务是劝退严斌。她找严斌谈话,起初他还强硬的说他尽为公司谈大单,公司却卸磨杀驴,他要告公司还要找媒体曝光,但当姜夏把他虚开发票伪造公章等违规行为的证据摆在他面前,他也就心虚了。
其实证据早准备好了,缺一个契机而已,林越和路思远连着几天爬公司内网数据,发现就是他在网上散播时初一在南薇的工作信息,在科技公司工作这么久,他居然不懂对技术人员来说找他比找bug还简单。
当然,姜夏没忘警告他,若他再在网上散播公司负面消息,她会直接把证据材料递交给公司法务部。
严斌离职后,诸钧接替他的职务,销售部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南薇已经正常运转快两年,没有谁是必不可少的。
两周后,姜夏随林越一起去医院探时初一。
在精神科监护病房外,两人只允许透过门上的玻璃看了几分钟,出来两人坐在马路牙子上久久缓不过劲。
“豪门大家族的恩怨纠葛真tm乱,姐姐搞妹妹,我要是时金主,一定把那边姓金的杀到灭族。”林越愤恨不已,“那不男不女的玩意该剥皮去骨,碎成肉泥喂野王八去!”
“可是刚刚职守的警察说目前没有证据显示金贝贝跟初一的问题有关联。”姜夏说。
金贝贝是时景初同母异父的姐姐,也是时初一之前口中说的男朋友,时初一在拘留所得知金贝贝的身份后突然打人咬人很狂躁,律师沟通后她被送进医院治疗。
这些是俩人从周南风嘴里问到的,时景初目前不在京北,周南风和周正在这边盯着,消息控制的很严密,多的消息俩人也问不出了。
但就这几点,两人就恨不能立刻替时初一撕了金贝贝,不敢想象时景初是何种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