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透过槐树叶的缝隙,在胡同的青石板上筛下细碎的光斑。李晓东拎着个沉甸甸的公文包,脚步不疾不徐地穿过拐角的杂货铺。老板正低头用算盘算账,抬头见了他,笑着招呼:“陈干事,今儿又去办事?”
“嗯,去趟机关。”李晓东微微颔首,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眼底的神色。此刻他仍是“陈志远”的身份,袋子里装着的,是系统奖励的制导与反导技术全套资料——比上次的军事卫星图纸更精密,也更关乎国之重器。
走到约定的那处灰色砖楼前,他习惯性地观察了四周。墙根下的老槐树落了满地枯叶,两个穿着中山装的路人正站在公交站牌下聊天,一切如常。他抬手敲了敲门,三长两短,与上次相同的暗号。
门很快开了,赵刚穿着笔挺的军装,领章上的星徽在阳光下格外醒目。“进来。”他侧身让李晓东进门,反手便扣上了门锁,动作干脆利落。
客厅里的藤椅换了张新的,桌上摆着刚沏好的茉莉花茶,热气袅袅。赵刚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这次又有什么好东西?”他眼里带着期待,上回的卫星图纸至今仍让军工部门的专家们激动不已。
李晓东将公文包放在桌上,打开以后。里面整齐码放着蓝色封皮的图纸册,最上面是份折叠整齐的技术总览,首页印着“绝密”二字,红戳醒目。
“制导与反导技术全套资料。”李晓东的声音平静无波,“包括红外制导头的核心参数、拦截弹的弹道算法、雷达预警系统的调试方案……所有环节都齐了。”
赵刚的呼吸猛地一滞,伸手拿起最上面的图纸册,指尖抚过“末段反导拦截示意图”几个字,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从事军工工作多年,太清楚这些技术意味着什么——有了它们,我国的防御体系将实现质的飞跃,相当于给国家装上了一层“金钟罩”。
“这……这些是……”赵刚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快速翻阅着图纸,上面的公式推导严谨,参数标注精确,甚至连零件的耐温系数、材料配方都写得一清二楚,绝非空想。
“都是成熟技术。”李晓东端起茶杯,抿了口热茶,水汽模糊了他的侧脸,“这些东西早该落地了。”他刻意模糊了来源。
赵刚猛地抬头看他,眼神锐利如鹰:“陈志远同志,你可知这些技术的分量?”
“知道。”李晓东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坚定,“能让国家腰杆更硬,让百姓睡得更踏实。”
赵刚沉默片刻,忽然站起身,对着李晓东郑重地敬了个军礼。阳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他斑白的鬓角,映出几分动容:“我代表国家,谢谢你。也替全国百姓,谢谢你。”
李晓东连忙起身回礼,掌心贴在裤缝上,触感坚实。他知道,这不是个人之间的感谢,而是一个国家对守护力量的珍视。
“这些资料……”赵刚拿起技术总览,指尖在纸页上轻轻敲击,“我会立刻安排专车送往总部,由最高级别的专家组接手。你的功劳,组织绝不会忘。”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李晓东合上袋子,“比起前线的战士,我做得太少。”
赵刚看着他年轻却沉稳的侧脸,忽然笑了:“你们这些搞技术的,总把自己藏在幕后。但国家的盾牌,既要有钢枪,也要有图纸。”他走到墙角的保险柜前,转动密码盘,“跟上次一样,签个收条吧。”
李晓东在签收单上写下“陈志远”三个字,笔锋遒劲。墨迹落在纸上,仿佛带着千钧重量——这不仅是一份凭证,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离开砖楼时,秋风吹起满地落叶,卷着他的衣角。李晓东摘下帽子,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心里却有种前所未有的轻快。把技术交出去的瞬间,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播下了一颗种子,迟早会长成参天大树,为这片土地遮风挡雨。
路过轧钢厂的后门时,他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机器轰鸣声,夹杂着工人的号子声。三万多职工在这里挥洒汗水,而他送去的物资、交出的技术,最终都是为了守护这份烟火气。
回到四合院,秦京茹正和何雨水收拾刚从空间运回来的蔬菜,见他进门,笑着喊:“东子,回来啦?今晚做你爱吃的红烧肉。”
“好。”李晓东走过去,帮着把白菜搬进厨房,指尖碰到菜叶上的露珠,冰凉沁人。于莉挺着微隆的小腹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件小棉袄:“你看这针脚还行不?给孩子做的。”
“挺好。”他凑过去看,针脚细密,棉花铺得均匀,“比我娘当年做的还周正。”
于莉被他夸得脸一红,低头抿着嘴笑。秦淮茹抱着李建国走过来,小家伙正啃着手指,看见李晓东,咿咿呀呀地伸着胳膊要抱。
李晓东接过孩子,小家伙立刻抓住他的手指,力道不大,却攥得紧紧的。温热的小身子贴在怀里,带着奶香,瞬间驱散了所有疲惫。
“今天去机关,顺利吗?”秦淮茹轻声问,她从不追问他工作的细节,却总在他回来时递上一杯热茶。
“顺利。”李晓东低头吻了吻儿子的额头,声音温柔,“都办妥了。”
夕阳西下,院子里渐渐热闹起来。梁拉娣在灶台前颠着铁锅,红烧肉的香气飘满了整个胡同;娄晓娥抱着仙侠书坐在葡萄架下,时不时被逗得笑出声;孩子们围着秋千追逐打闹,银铃似的笑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李晓东坐在廊下的竹椅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似的,又暖又软。系统的秘密藏在心底,国家的责任扛在肩上,而身边的人,是他前行的全部动力。
夜色渐浓,灵泉空间里的灯光次第亮起。李晓东躺在竹榻上,听着于莉轻微的鼾声,感受着她小腹里新生命的律动,忽然觉得无比安宁。
他不知道那些图纸会掀起怎样的波澜,也不知道未来还有多少挑战。但只要能看着孩子们长大,看着身边的人笑靥如花,看着国家一天天强大,那么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窗外的月光落在院角的秋千上,绳结在风中轻轻摇晃,像在诉说一个关于守护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的底色,是赤子之心,是家国情怀,更是柴米油盐里的,稳稳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