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正式开始之前，明薇蔷慵懒地坐在裴焰之的大腿上，纤细的手臂环着他的脖颈，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挑衅般地望向对面的林奕暖。
“焰之，你说……她待会儿进水牢，会不会吓得跪下来求我们？”
明薇蔷的指尖轻轻划过裴焰之的喉结，眼神却死死盯着林奕暖，仿佛要在她身上剜出一个洞。
林奕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白，却强迫自己冷静。
——她不能输。
——她绝不能在这对狗男女面前被丢进水牢！
林奕暖的目光微微偏移，落在鬼手阿泰略显苍老的手指上——
那双曾经教她千术的手，此刻正优雅地洗着牌，纸牌在他指间翻飞如蝶，发出清脆的“唰唰”声。
“师父……”
她的眼神无声地传递着哀求。
阿泰的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但很快恢复如常。
“发牌。”
他嗓音沙哑，指尖轻轻一弹，两张底牌精准地滑向明薇蔷和林奕暖。
第一轮：底牌
明薇蔷的红唇微勾，指尖轻轻掀起牌角——黑桃A、红心K。
——顶级起手牌。
她娇笑着将筹码推入彩池：“加注。”
林奕暖的指尖微颤，掀开自己的底牌——方块q、梅花q。
——对子，不算差，但还不够。
林奕暖抬眸，看到阿泰的手指在牌堆边缘轻轻一敲——这是他们日常训练约定的暗号。
“跟注。” 她冷静地推入筹码。
第二轮：翻牌（Flop）
阿泰略显苍老的手指翻开三张公共牌——黑桃10、红心q、方块A。
——林奕暖的牌型瞬间升级为三条q！
明薇蔷的红唇微微抿紧，但很快又娇笑起来：“看来你的运气似乎也不错。”
她故意往裴焰之怀里靠了靠，指尖在他胸口画圈：“焰之，你说她会不会靠千术赢我？”
裴焰之冷笑，目光冰冷地扫过林奕暖：“她没那个本事。”
林奕暖的指节绷紧，但面上依旧平静：“再加注。”
第三轮：转牌（turn）
阿泰的手指轻轻一弹，第四张公共牌翻开——红心J。
——明薇蔷的牌面现在有顺子潜力（A-K-q-J-10）。
——而林奕暖仍是三条q，但若最后一张是q，她将凑成四条！
明薇蔷的眼底闪过一丝兴奋，她突然从裴焰之腿上起身，红裙摇曳，指尖“啪”地按在筹码堆上——
“ALL IN（梭哈）！”
全场哗然！
她推入所有筹码，红唇勾起胜券在握的弧度：“林奕暖，你敢跟吗？”
林奕暖的呼吸微滞，目光再次望向阿泰。
阿泰的眼神深不见底，但指尖却在牌堆底部轻轻一挑——
最后一张河牌（River）的牌角微微翘起。
——那是一张黑桃q。
——四条q，稳赢明薇蔷的顺子！
林奕暖的心脏狂跳，但面上不显，缓缓推入全部筹码：“跟。”
第四轮：河牌（River）——最后的逆转
阿泰的手指翻开最后一张牌——
黑桃K！
——明薇蔷的牌型定格为A-K-q-J-10，组成皇家同花顺！
——而林奕暖只有三条q，惨败！
林奕暖的瞳孔骤然紧缩，不可置信地看向阿泰。
明薇蔷放声大笑，猛地扑进裴焰之怀中，整个人几乎贴在裴焰之身上，指尖轻轻抚过他的下颌线，嗓音甜腻得如同浸了蜜的刀——
“焰之，我赢了。”
裴焰之的眼底翻涌着近乎失控的炙热，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哑声道：
“你总是能给我惊喜。”
他的唇几乎贴上了明薇蔷的耳垂，呼吸灼热。
明薇蔷娇笑着推开他，转身看向撒坤，眼神倨傲如女王：“坤叔，愿赌服输。”
盛煜早已准备好文件，烫金的合同上赫然写着——
【西伯利亚b14油田60%开采权意向协议】
撒坤的金牙咬得咯咯作响，粗粝的手指攥紧钢笔，几乎要将它捏碎。
他本想借这场赌局吞下裴家的两成返点，却反被明薇蔷连本带利赢走！
撒坤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向林奕暖和阿泰，眼神像是要活剐了他们。
阿泰上前一步，嗓音沙哑：“坤哥，薇蔷的运气的确太好，阿暖已经尽力了……”
“闭嘴！”
撒坤暴怒地抄起酒杯砸向阿泰，玻璃碎片在他额角划出一道血痕，“老子养你们有什么用？！”
他一把揪住林奕暖的头发，强迫她仰起脸：“贱人！你是不是故意放水？！”
林奕暖的瞳孔微微颤动，却冷笑出声：“撒坤，输不起就别赌。”
“啪！”
撒坤的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力道大得让她整个人摔倒在地。
明薇蔷踩着高跟鞋缓步走近，鞋尖抵住林奕暖的右手，缓缓施力——
“咔。”
指骨错位的脆响在死寂的赌厅内格外清晰。
林奕暖的额头瞬间沁出冷汗，却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明薇蔷俯身，红唇贴近她染血的耳垂，轻声细语如毒蛇吐信：
“别急，还有最后一项赌约呢……”
她直起身，看向撒坤，眼神阴冷：
“是不是该把她丢进水牢了？”
林奕暖被两名马仔架着胳膊拖行，高跟鞋早已不知去向，赤裸的脚踝在粗粝的水泥地上磨出血痕。
——又是水牢。
——又是这种令人作呕的黑暗。
她的瞳孔剧烈收缩，呼吸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脑海中闪回半年前的画面——
“业绩不达标，就得受罚。”
老猫狞笑着拽住她的头发，将她踹进腥臭的水池。
浑浊的污水瞬间没顶，她的鼻腔、口腔灌满腐液，指甲在滑腻的池壁上抓出血痕。
林奕暖被两个马仔丢入永利皇宫地下水牢，铁锈斑驳的水牢闸门缓缓升起，腐臭的腥气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哗啦——”
刺骨的冰水再次漫过身体，林奕暖的肌肉瞬间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