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恒和裴嫣在主桌就座,接受着宾客们的敬酒。
白洛恒起身,端起酒杯,高声说道:“今日,本王与裴太尉之嫡女喜结连理,承蒙各位大人、皇室宗亲前来祝贺。这不仅是本王的喜事,更是朝堂的幸事。裴家与本王联姻,本王在此敬大家一杯,愿诸位安康!”
众人纷纷响应,举杯高呼:“祝贺周王大婚!”
声音响彻整个宴会厅,气势磅礴。
等到黄昏阶段,宾客们方才陆陆续续的离开婚宴……
看着身旁两边脸颊绯红,有些微醺的裴嫣,白洛恒拍了拍她那纤细的手臂,柔声说道:“你先去歇息吧!”
裴嫣脸颊微红,点了点头:“是!殿下!”
“扶夫人回去歇息!”白洛恒对着裴嫣身旁的丫鬟吩咐道。
“是!”丫鬟接过裴嫣的玉臂,搀扶着她朝着新房走去。裴嫣脚步略显踉跄,却又透着几分娇憨,时不时回头看向白洛恒,眼神中带着新婚的羞涩与甜蜜。
此时,周王府内的下人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着宴会厅。
灯火摇曳,将他们忙碌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白洛恒并没有立刻去新房,而是来到大院之中。
此时,张迁,刘积等人都在此等候着。
看见白洛恒朝他们而来,立马纷纷上前拱手:“庆祝周王大婚!”
白洛恒挥了挥手:“今日是我的成婚大礼,我说了,你们不必拘泥于这些小节!”
他看向周云庆三人:“你们三位不远千里从朔州城而来,一路上舟车劳顿,有劳你们三位了!”
周云庆赶忙抱拳说道:“殿下言重了,能参加殿下的大婚,是我等的荣幸。况且如今边疆局势紧张,我等本就该时刻待命,为殿下分忧。”
陈绰也笑着拱手:“正是,殿下心怀天下,我等自当追随左右,不辞辛劳。”
李进更是一脸坚毅:“末将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洛恒欣慰地点点头:“有你们三人相助,本王安心不少。边疆战事吃紧,你们一路赶来,想必也疲惫不堪。刘积,你安排人带三位将军去休息,务必照顾周到。”
刘积领命,带着周云庆三人离去。
白洛恒望着他们的背影,又开始头疼起着边疆的局势。虽说已派援军,可草原十三部万一真要趁此朝廷动荡不安之际,周云庆等人虽英勇,但这场战事仍不容乐观。
此时,裴嫣在陪嫁丫鬟婵儿的搀扶下,一路晃晃悠悠地回到了住房。
新房内,红烛高烧,将整个房间映照得红彤彤的,弥漫着喜庆与温馨的气息。
床铺之上,锦被绣枕摆放得整整齐齐,床幔上绣着的并蒂莲花栩栩如生。
婵儿扶着裴嫣坐到床边,看着自家小姐微红的脸颊,忍不住调笑道:“小姐,今日您可算是嫁出去了,以后您便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啦。瞧殿下对您这般关怀,往后的日子肯定甜蜜美满。”
裴嫣脸颊更红了,轻轻啐了一口:“你这小妮子,就会打趣我。今日婚宴上,我都有些失态了,也不知殿下会不会笑话我。”
婵儿捂嘴笑道:“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您今日凤冠霞帔,美若天仙,殿下看您的眼神都透着欢喜呢。再说了,今日大婚,多饮了几杯也是人之常情。”
裴嫣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脸颊,眼神中透着羞涩与期待:“希望如你所说吧。只是殿下身份如今这般尊贵,如今算将起来,到时我裴家高攀了,况且我又并非什么明事理之人,殿下,日后是要成所大业的,我真担心会拖累他。”
婵儿握住裴嫣的手,安慰道:“小姐您心地善良,又聪慧过人,日后定能帮衬殿下。再说了,您与殿下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什么困难都能克服的。”
裴嫣微微点头,正说着,房门被轻轻推开,白洛恒走了进来。
婵儿见状,赶忙起身行礼:“殿下。”
白洛恒微微抬手示意她免礼,目光落在裴嫣身上,嗓音温柔:“婵儿,你先退下吧。”
婵儿应了一声,轻轻退出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白洛恒走到裴嫣身边坐下,轻声问道:“今日累坏了吧?”
裴嫣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微红的眼眸中透着深情:“不累,只是多喝了些酒,有些头晕。只是这般盛大的婚宴,有劳殿下的安排了!”
白洛恒微微一笑,随后起身来到桌前,自顾自的倒上两杯酒,说道:“今日是我们成婚之日,你不必如此客气,可以唤我另外一个名讳即可!”
裴嫣心领神会,有些面露羞意,吞吞吐吐的喊出两字:“夫……夫君……”
声音如蚊鸣般细小,但白洛恒还是听到了裴嫣声音中的娇羞。
转身回到床榻上,将手中的一杯酒递给裴嫣。
“说这洞房花烛夜乃是人生的四大喜事之一,今日我们饮下这杯交杯酒,代表着你,我二人已正式成为夫妻,未来定要不离不弃,厮守一生!”
裴嫣脸颊绯红,羞怯地接过酒杯。她的手微微颤抖,烛光下,那莹润的肌肤仿若能滴出水来。
白洛恒凝视着裴嫣,缓缓将手臂绕过她的手臂,二人姿态亲昵。
他柔声道:“夫人,但愿从今往后,你我命运相连,祸福与共。”
说罢,轻轻仰头,饮下交杯酒。
裴嫣微微颔首,学着白洛恒的动作,与他交臂而饮。
酒水入口,带着丝丝温热,顺着喉咙流淌而下,却似燃起了一股别样的情愫,弥漫在二人之间。
放下酒杯,白洛恒轻轻握住裴嫣的手,触手温润细腻。
他望着裴嫣那娇艳欲滴的面容,烛光摇曳间,她的眼眸如星般闪烁,琼鼻秀挺,朱唇微张,恰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
“这般害羞吗?”望着裴嫣垂放在腿上那一双无处安放的小手,白洛恒浅笑道。
“殿……夫君……我们……要歇息了吗?”
看着她这般娇羞的模样,白洛恒不禁一笑,说起来,这也算是他第二个洞房花烛夜,只是第一次的时候,似乎有些难堪……
那一晚,他仅仅入房之后,看着楚凝安那张紧绷却又掩盖不住对自己厌恶的脸庞,还是悻悻的离开了婚房,那一夜,他们二人分房而睡,说出去也是滑天下人之大稽。
只是今夜的氛围,不同于那个夜晚,他们二人虽然没有那般的心灵神和,但至少看起来对对方都是满意的,并不存在什么厌恶以及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