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富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说,那酒一共就那么一小坛子,昨晚喝的差不多就是最后那点底儿了。金贵得很,实在是没了。”
“不过,他说他那儿还有点二锅头,虽然不是什么好酒,但也能凑合,晚上会带过来。”
“二锅头?”
刘海中一听,脸顿时拉了下来,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失望,
“二锅头算个屁!跟昨儿那酒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小子,肯定是藏私了!不想拿出来!”
易中海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心里同样有些失望。
难道林卫东真的那么警觉?还是说,那酒真就那么点?
他沉吟片刻,对闫富贵道:
“行了,二锅头就二锅头吧,有总比没有强。至少说明他林卫东,还认咱们这几个长辈,肯拿出东西来。”
闫富贵撇撇嘴,心道,那小子滑头得很,拿二锅头出来,不过是堵咱们的嘴罢了。
但他面上还是附和道:
“是啊是啊,老易说得对。年轻人嘛,有点好东西自己留着也正常。”
傻柱在一旁听着这几个老家伙的对话,心里冷笑连连,以前他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还会觉得林卫东这人小气。
现在听来,这几位不就是想占便宜,想算计人家林卫东吗?
他把笸箩里的菜往案板上一倒,拿起菜刀,
“行了,别吵了,我开始做菜了。
不过,这材料有限,味道好坏可别怪我。”
易中海连忙道:
“柱子你放心,你的手艺我们信得过。你尽管做,我们等着尝你的绝活。”
刘海中也在一旁说道:
“就是,傻柱,好好做。别忘了我那俩鸡蛋,给我炒个香喷喷的。”
屋里的气氛因为酒的事儿,显得有些沉闷和微妙。
刘海中还在为没能喝到好酒而耿耿于怀,闫富贵则琢磨着林卫东那小子是不是在跟他耍心眼,易中海则在思考着晚上的对策。
很快,厨房里就传来了傻柱切菜的咚咚声,和锅勺碰撞的声响。
虽然食材简陋,但傻柱毕竟是轧钢厂的大厨,一番拾掇,倒也像模像样。
再说林卫东,送走闫富贵后,回到屋里,他直接沟通系统:
“系统,有没有度数高一点的二锅头?”
“系统检索中……检索完毕。红星二锅头,六十五度,一升玻璃瓶装,售价零点五个系统币。”
林卫东看了一眼自己仅剩的二点一个系统币,咧嘴一笑:
“来一瓶!”
一道微光闪过,一瓶大号玻璃瓶二锅头出现在他手中。
傍晚时分,天色将暗未暗,林卫东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拎着那瓶大二锅头,溜溜达达地往易中海家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刘海中的大嗓门:
“我说老易,这菜还没好利索?我这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快了快了,就差个汤了。”
易中海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林卫东脸上挂着他那憨厚的笑容,敲了敲门:
“几位师傅,我没来晚吧?”
“哎哟,卫东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易中海一听是林卫东,连忙起身开门,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
刘海中和闫富贵也立刻换上了笑脸。
“卫东啊,就等你了!”
闫富贵笑眯眯地说道,眼睛却一个劲儿往林卫东手里的酒瓶上瞟。
当他看清那是一瓶足足有一升装的大号二锅头时,眼睛不由得亮了一下。
嘿,这小子还挺上道,虽然不是昨晚那好酒,但这分量足啊!
刘海中也是眼前一亮,这么大一瓶,够他们几个老家伙喝个痛快了!
“卫东,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太客气了!”
易中海嘴上客气着,手却已经接过了那瓶酒,掂了掂分量,心里也挺满意。
林卫东憨笑道:
“应该的,应该的。几位师傅请我吃饭,我哪能空手来。
这不,没什么好酒,就带了瓶二锅头,大家伙儿凑合着喝点。”
“好说好说,二锅头也挺好,够劲儿!”
刘海中搓着手,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傻柱这时也端着最后一道菜——一个白菜汤,从厨房里出来了。
他看了一眼林卫东带来的那瓶大二锅头,又扫了一眼三位大爷那副馋酒的模样,嘴角不屑地撇了撇,将汤往桌子中间一放,闷声道:
“菜齐了,开吃吧。”
桌上的菜,确实乏善可陈。
一盘炒蔫白菜,一盘胡萝卜炒肉丝(肉丝少得可怜,得用筷子扒拉着才能找到几根),一盘醋溜粉条。
还有刘海中贡献的那俩鸡蛋炒的葱花鸡蛋,最后就是那一大碗飘着几片菜叶的汤。
易中海招呼道:
“来来来,卫东,坐,坐我旁边。”
他热情地拉着林卫东在自己身边的位置坐下。
“卫东啊,这菜虽然简单了点,但都是傻柱的拿手菜,你尝尝,味道保管不差。”
易中海拿起酒瓶,给林卫东面前的杯子倒酒。
林卫东连忙拦住:
“易师傅,您是长辈,得您先来。”
“哎,今天你是客,你是客。”
易中海笑着,先给林卫东倒了小半杯,然后给自己,刘海中,闫富贵都满满当当地倒了一大杯。
那透明的酒液在灯光下微微晃动,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精味。
傻柱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他今晚也打算喝点,看看这几个老家伙到底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易中海端起酒杯:
“来,卫东,咱们先走一个。
欢迎你搬来咱们四合院,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儿,尽管开口。”
“谢谢易师傅,谢谢各位师傅。”
林卫东也端起酒杯。
几人碰了一下杯,除了林卫东和傻柱浅尝辄止外,易中海、刘海中、闫富贵都是仰脖子灌下去一大口。
“咳……咳咳!”
刘海中一口酒下肚,立马被呛得脸红脖子粗,眼泪都快出来了,
“嗬!这……这二锅头,劲儿可真他娘的冲啊!”
闫富贵也是被呛得不轻,但他强装镇定,放下酒杯,咂了咂嘴,端起三大爷兼品酒专家的架子:
“嗯,好酒!这才是纯正的二锅头,入口绵柔……呃……后劲儿足!提神醒脑!”
其实他舌头都快麻了。
易中海也被这酒的烈度给顶了一下,但他毕竟是见过场面的,缓了口气,笑道:
“哈哈,是够劲儿!
这酒啊,就得这么喝才痛快!来来来,吃菜,吃菜!”
林卫东看着他们三个被呛得龇牙咧嘴的样子,心里暗笑,六十五度的二锅头,能不冲吗?
他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悠悠地说道:
“这酒啊,是我托人从酒厂直接拿的,没掺水,地道。”
“我说呢!”
刘海中缓过劲儿来,一听这话,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怪不得这么冲!好酒!好酒!”
闫富贵也跟着点头:
“确实是好东西,比外面供销社卖的那些,味道正多了。”
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热烈了起来。
三个老家伙似乎都忘了昨晚那“泸州老窖”的事儿,开始专攻这瓶烈性二锅头。
你一杯,我一杯,推杯换盏,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