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陈墨还未开口,林七娘再次打断。
“定国公,刚刚为什么要留马士英那狗官的狗命?我们完全可以除掉他啊?”
陈墨没有解释,史可法笑了笑说道。
“定国公这个决定,是对的!”
杀马士英固然简单,但马士英活着,南明还能维持表面上的“统一”,不会陷入军阀混战。
即便是满清和南明没有联手一起夹击陈墨,南明陷入混乱,满清一定会趁乱南下,占据更多大明的城池。
陈墨必然从稳扎稳打,变成双线作战。
“只是,马士英似乎已经开始和南明勾结,我们必须要提前做出应对之策了!”
陈墨淡淡一笑,史可法的用词,已经变成了我们,一切自不必明说。
【叮!成功收服并改变史可法命运!】
【奖励:华夏国运值:!】
【当前可用国运值:】
“简单,我的计划就三点,让马士英不敢联合满清,让南明不能联合满清,让军阀无力联合满清!”
……
刑部大牢,马士英几乎被人架着,才战战兢兢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在房间里缓了好一阵子,表情才逐渐变得狰狞。
“陈墨!陈墨!”
他咬牙切齿,满眼血丝,虽有愤怒,但更多的是恐惧。
那凭空出现的黑衣杀手,如同一场噩梦在心头环绕。
他想不通,陈墨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这种超出他认知的事情,让他从心底感到感到一阵寒意。
外面的树也传来沙沙声,惊的他出了一身冷汗。
“来人!来人啊!传我的命令!府中的护卫增加两倍!不!五倍!”
“给我保证,就算是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门口的护卫领命离去,房间里又只剩下马士英一人。
房间里,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
马士英四处张望,总觉得房间里到处都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第二日清晨,马士英寝室发出一声尖叫。
他猛的从床上弹起,一把抽出枕头下压着的短剑。
门外的几个护卫,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顿时面色惨白。
只见他床边的地上,一柄漆黑的匕首,正直直插在地上。
马士英只觉得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
是夜不收的随身匕首,虽然他只见过一次,但上面的花纹,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冲进来的护卫也是被惊的大气都不敢喘。
“大人,昨晚这寝室被我们保护的水泄不通……”
难道陈墨的杀手,真的能凭空出现凭空消失?
马士英强压心中的恐惧,朝众人摆了摆手。
“都出去!昨晚负责我寝室安全的!全部拉下去杖毙!”
外面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马士英看着地上的匕首。
这……是威胁和警告!
这是陈墨在告诉他,自己的小命,他随时可以取走。
一整天,他都心神不宁,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自己。
他开始怀疑府里的每一个人,看谁都像是来取自己性命的。
夜里更是无法安心入睡,总觉得屋顶窗边有沙沙的声音。
叫人前去查看,又什么都没有。
这种无形的压力,让他几近崩溃。
阮大铖很快便察觉到了马士英的异常。
这几日,马士英似乎总是刻意躲着他,议事时,也总是心不在焉。
整个人像丢了魂一般,一听到清国使者几个字,就浑身打哆嗦。
阮大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他跑到弘光帝面前,故意在他面前唉声叹气。
“陛下,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啊!”
弘光正搂着几个嫔妃,不耐烦的说道。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首辅大人这几日,似是有什么心事,总是把自己独自一人关在房,谢绝见客……”
“莫不是,已经和满清达成了什么协议?”
弘光闻言,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被阮大铖这么一说,他还真怕马士英把自己的江山打包卖了。
“这样,你挑几个机灵的太监,去首辅府上看看,就说朕关心首辅大人的身体!”
……
马士英刚送走弘光派来探他底的太监,门外又传来通报声。
“大人,图赖使者求见!”
马士英浑身一个激灵,满脑袋冷汗,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不见……不见……就说我病了,下不了床!”
自上次马士英突然带人离开,说给他一个惊喜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图赖已经在应天府等了数日。
“这马士英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听说马士英居然病了,他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桌上,可见他已经失去了耐心。
“一个区区伪朝首辅,居然敢怠慢我大清国使者?”
“看来,这弘光朝廷,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罢了!”
他不知道,马士英不是病了,也不是故意躲着他,而是真的不敢见。
他怕前脚和图赖见面,当然会被陈墨抹了脖子。
而朱由崧,才不管这么多,终日沉迷酒色美女们,对朝政不闻不问。
这也给了阮大铖绝佳的上位之机。
近些日子阮大铖不断的为朱由崧搜罗强抢民间美女。
深得朱由崧赏识。
仅仅一把匕首,就把马士英吓得惶惶终日,也是陈墨没想到的。
然而等待马士英的,还远不止这些。
阮大铖突然到访,又来带一个劲爆的消息。
“马大人!大事不好!清国使者,在驿馆遇刺了!”
“什么?”
马士英猛的起身,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图赖遇刺了?难道是陈墨干的?他的动机是什么?挑起南明和满清之间的战争?
阮大铖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马大人,刺客虽未得手,但……清国摄政王给您的密信,被盗了!”
轰!
马士英只觉得五雷灌顶,一阵全是无力。
那可是他和满清勾结的铁证,若是公之于众,后果不堪设想。
他一把抓住阮大铖的衣领,急切问道。
“是何人所为?可有线索?是不是……”
说到这里,马士英连忙收声。
自己带上百人被陈墨反杀,自己吓的尿裤子的事儿,他并没对外说,只说是史可法离奇失踪……
阮大铖推开他的手,慢悠悠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驿馆那些官差说……那些刺客,穿的可是首辅大人您府上的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