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苏州平江路的雨巷画收进画夹,指尖还沾着冰糖碎的清甜与茉莉的清芬,画箱里忽然滚出个圆鼓鼓的奶油泡芙——“噗”地撞在画室的橡木桌沿,焦糖色的酥皮裂开细缝,露出内里乳白的海盐奶油,边缘还挂着丝滑的糖酱。阿糖捏起它时,指尖先触到层脆生生的酥:是支焦糖海盐泡芙画笔,笔杆裹着泡芙酥皮似的金棕软壳,摸起来带着微糙的颗粒感,顶端嵌着半颗烤得焦香的海盐粒,边缘挂着细闪的焦糖酱,风一吹,黄油的香浓混着海盐的咸甜,顺着布鲁塞尔大广场的晴日甜风漫了进来。
她握着画笔往画纸上轻压,笔锋刚陷进纸面,就洇开一圈金棕的酥边——是泡芙的层叠纹理,顺着笔锋的弧度漫开时,恰好叠成大广场哥特式建筑的浮雕纹路。正想调点乳白勾海盐奶油的甜芯,窗外的晴光忽然涌了进来:是布鲁塞尔午后的甜光,暖金的曦裹着巧克力香落在画纸上,把金棕晕得更暖,像刚挤好奶油的泡芙,带着烫乎乎的甜。
阿糖干脆把画夹搬到窗边的铁艺椅上,推开木窗让晴日风裹着甜香扑进来:大广场的石板路泛着暖光,哥特建筑的尖顶刺着晴空,卖焦糖海盐泡芙的比利时姑娘提着银盘走过,黄油香裹着焦糖的醇,顺着风往画纸上淌。她握着画笔往画里铺色,先以笔肚沾了晴光里的暖金,勾出浮雕的卷曲轮廓,每道纹路里都裹着阳光的碎闪;再捻开笔杆上的海盐粒,把金棕混进乳白颜料里,往浮雕的缝隙里叠了层软润:这是泡芙的海盐奶油内馅,顺着浮雕的弧度往下坠,笔锋抖了抖,就成了风里晃着的光斑,连光边都沾着焦糖酱的亮泽。
刚画到广场旁巧克力店的橱窗反光,楼下忽然传来姑娘的轻唤——“焦糖海盐泡芙哦,裹着大广场晴日的甜哦!”银盘的瓷碟碰着边缘,发出清脆的响,阿糖探身接过小碟:酥皮的脆裹着奶油的绵,焦糖的醇甜混着海盐的咸顺着舌尖散开,恰好和画里的晴景色融在一起。姑娘倚着石柱往画纸上看,发间的丝带晃了晃笑:“你这浮雕勾得细,像我挤奶油时的手法,得匀着劲才会饱满——早年我在广场卖甜点,晴暖的时候,甜香裹着风往市政厅飘,有观光的旅人说吃一口像把布鲁塞尔的甜咽进了欧式风情里。”
她往画里的泡芙影子指了指:“你该把泡芙画在浮雕的花卷上,就像晴日把甜裹在石间,连鸽子都要绕着啄!”阿糖顺着她的话,在浮雕的花卷旁补了个冒着热气的泡芙,金棕沾着乳白,软乎乎地嵌在暖金的晴光里:“这样每个逛广场的人,都能尝到布鲁塞尔的甜啦。”
晴光漫过市政厅尖顶的时候,姑娘提着银盘往巧克力店走,黄油香混着焦糖香飘远,阿糖低头看着画纸:浮雕裹着泡芙的金棕,广场载着奶油的乳白,笔杆上的焦糖酱沾了风,在画纸上洇出一小圈醇甜——连这章的字里行间,都裹着大广场晴日的软暖。她把画夹合起来时,布鲁塞尔的晴日刚好和苏州的雨巷、京都的春樱叠在一起,成了跨越山海风情、永远裹着甜暖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