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夫人见他认真听着,思索会儿继续道:“你说,万一皇上派其他皇子去了,那咱们算什么?冤大头吗?咱们出银子又出粮食,功劳全被其他人占了?”
叶尚书听到叶老夫人的一通分析和埋怨,顺着思路一想,心中越发觉得沉重。
他深知母亲是个睿智的女人,于是直言问道:“母亲,银子和粮食咱能不给吗?”
叶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给,必须给!”
她心里暗自埋怨,这儿子真是眼皮子浅,这刀都架脖子上了,还要钱不要命,简直就是貔貅转世。
叶尚书垂头丧气:“唉……”
他的肩膀微微下垂,整个人都失去了精气神。
叶老夫人见他这样子,难免心疼。
她轻轻叹了口气,嘴一秃噜,就道:“你也莫要难过,母亲这里还有些体己银子,你先拿去用。”
说着,她示意贴身嬷嬷去拿。很快,嬷嬷就搬来一个小箱子,里面满满当当全是万两面额的银票。
见到那一小箱银子递出去,她就后悔刚刚的嘴快了。
她真恨不能拍死刚刚的自己,这些都是自己好不容易攒的,便宜这个不孝子了。
都多大年纪了,还来卖惨!
叶尚书心头百般滋味,复杂极了:“母亲……”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
叶老夫人看着他那复杂的表情,也不想看了,真怕自己把银子抢回来。
她闭了闭眼,挥挥手道:“拿着吧,当务之急是让太子去赈灾,别被人钻了空子。你下去吧,我也要歇息会儿。”
“谢母亲体恤!”叶尚书抱着小箱子小跑离开了。
叶老夫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糟心玩意儿,哎呦,我心疼!”
嬷嬷在一旁心疼地说道:“老夫人,奴婢这就去您请大夫。”
叶老夫人抚着胸口,有气无力道:“不用,扶我去软塌上躺会儿。”
……
佳灵公主府中。
李松铭匆匆走进房间,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公主,皇后和大公主发现中毒,大公主有一颗解毒丹,两人一人一半解毒了。”
南汐然惊讶地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咱们的人都安插进凤仪宫了?”
李松铭连忙摇头:“不是,风炎主动请缨,蹲在凤仪宫听的。”
南汐然惊喜,这么说以后凤仪宫里随时可以蹲一个自己人,不过还得关心一下:“没惊动暗卫?”
李松铭自信地说道:“没有,我们自从开始修炼,武功精进许多。现在论武功,我们都已经是属于顶尖高手的。”
南汐然看着李松铭,眼中露出一丝欣慰:“你们修炼得怎么样了?”
李松铭挺直了身子,自豪地说道:“我们最近按照主子的法子,泡粹体药浴,又每日喝灵泉水,修炼是主动打磨经脉。如今大家都已经炼气一阶了,属下已经炼气三阶。”
南汐然看了他一眼,确实炼气三阶,气息平和,完全没有虚浮之感。她微微点头:“嗯,练武你是有经验的,修仙也差不多,基础要扎实。”
李松铭坚定地说道:“是,谢公主提点。皇后和大公主要算计您,咱们怎么办,直接杀了他们?”
南汐然要想杀她们,早动手了。
经历阿飘的日子,她知道清醒的日子最难熬,沉睡的日子谁知道呢!
所以她摇摇头:“不!你觉得皇后失去皇后之位,大公主送去北狄,怎么样?”
李松铭道:“定然会感觉到生不如死。”
南汐然对于他的回答很满意:“嗯,就这么办。”
第二天,皇后就派人来到佳灵公主府。
那宫女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房间,微微行礼后说道:“皇后想念佳灵公主,公主出宫这么久了,皇后每日都望眼欲穿,都在等佳灵公主进宫陪陪娘娘,今日犹为想念。”
南汐然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一副我也很想念母后的样子:“走吧。本宫也好想母后呢!”
说着,南汐然微微颔首,那精致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从容与淡定。她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那早已等候在佳灵公主府门前的软轿。
每走一步都带着独特的韵律,裙摆轻轻摇曳,如同盛开的花朵在微风中轻摆。
待她坐上软轿,那轿身微微一沉,随后便被轿夫们稳稳地抬起。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吆喝声,软轿便缓缓地出了佳灵公主府的大门。
出了府门之后,南汐然再坐上属于她的公主仪仗。
只见那仪仗队伍浩浩荡荡,旌旗招展,锣鼓喧天。
前面是身着华丽铠甲的护卫,手持长枪,威风凛凛。
中间是一辆由四匹健壮马匹拉动的华丽马车正缓缓前行,马蹄声与车轮滚动的声音交织成一曲悠扬的旅行之歌。
后面则是一群宫女侍从,手持各种仪仗器具,有条不紊地跟随其后。
这一路行来,引得不少路人驻足观望,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这位佳灵公主的尊贵与威严。
而此时,来佳灵公主传皇后娘娘懿旨的的宫女们傻眼了。
她们原本听闻公主武功高强,想必进宫定是如旋风一般,嗖一下就到了宫中。
可如今瞧这架势,坐个软轿就耗了半个时辰,这仪仗队又慢悠悠地走了一个时辰才到宫门口。
这些宫女们心中暗自叫苦,皇后娘娘向来严苛,此次公主这般磨蹭,皇后娘娘肯定要惩罚自己了。
早知道如此,真不该跟着来啊,这简直是抢着受罪。
可是她们也不敢催公主啊,毕竟公主的脾气以前是温和忍耐。
可是如今是修仙者,她们可不敢随意冒犯,要是不小心触怒了公主,说不定会被她一掌拍死,那可就太冤了。
回宫最多也就是挨板子,相比之下,还是跟着吧。
其实,南汐然自然有瞬间进宫的本事。
可她是何身份,好歹是一国公主,能那么好叫的吗?
若是一叫就闪到宫中,那她成什么了?
那不是显得太过随意,有失公主的威严吗?
凤仪宫中。
南汐柔正焦急地,在那里走来走去,焦急的张望着。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恼怒,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母后,她怎么还没来,太过分了,母后召唤她居然敢拖延。她不会知道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