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夏眉眼弯成了月牙,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雀跃:“好嘞爸!等进了咱们的院子,今晚就能踏踏实实地进空间忙活了,再也不用像在旅馆那样提心吊胆。”
父女俩转身往旅馆赶,脚步轻快得像是踩着春风,夕阳把两人的影子在青石板路上拉得老长,又随着步伐轻轻晃荡,叠出几分暖意来。
回到旅馆,洛川收拾了简单行李,背起帆布包,里面装了几件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洛夏则挎着一个军绿色的挎包 了。退了房,父女俩潇潇洒洒走出了旅馆。
父女俩并肩朝着西大街走去,刚都到河坝街,就被河坝街稀稀落落的院子吸引。
此时,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柴火的焦香,饭菜的油香,混着孩童“咯咯”的嬉笑声、妇人的唤归声,还有远处传来的自行车铃铛响,把这条河坝街衬得格外鲜活。洛夏深吸一口气,连空气里都带着“安稳”的味道。
走到那扇朱红色木门前,洛夏掏出那串还带着体温的铜钥匙,指尖捏着最显眼的那把,轻轻插进锁孔。“咔嗒”一声轻响,锁芯弹开的瞬间,她心里像是落了块石头。
推门时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是在欢迎新主人。她伸手拉了拉门边垂着的灯绳,“啪嗒”一声,房梁上的灯泡瞬间亮起,昏黄的光透过玻璃罩洒下来,把不大的院子照得暖融融的,青砖地面上的落叶、墙角的月季,都清晰地落在眼底。
洛川反手插好门闩,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门扣,才转身走进西侧厢房。他伸手推开木窗,窗框与墙摩擦发出“嘎吱”声,晚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涌进来。
他指节敲了敲窗棂,又摸了摸窗框的榫卯,转头对洛夏道:“窗户结实,就是合页有点松,明天找块砂纸磨磨,再上点油就行。”
洛夏蹲在月季花盆前,指尖轻轻碰了碰顶端的嫩芽——嫩绿色的芽尖裹着一层细绒,摸起来软软的,像是刚睡醒的小生命。
她想起林秀说的“这是我爸生前种的”,心里软了软,轻声道:“爸,这两盆月季咱们得好好养着,等开花了,院子里肯定更热闹。”
说着抬头看向父亲,眼里闪着光,“明天咱们先去旧货市场淘张木床、两个木柜,再添套桌椅板凳,对了,还得买两个大水缸,用来养鱼。”
洛川走过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过来,带着熟悉的安心:“好,都听你的。不过眼下先不急着收拾房子,咱们先进空间,今晚还得做鱼丸呢。再看看那些调料够不够,明天一早还要去市场挑些新鲜的。”
“嗯!”洛夏用力点头,跟着父亲走进厢房。
洛川先把窗户关好,又用木棍顶住门,确认四周都严实了,才和女儿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一个意念,再睁开时,眼前的景象已经换了模样——不再是昏黄的厢房,而是他们的智能厨房里。
此时,洛阳、洛军、洛敏正在智能厨房里烤面包。奶油混着面包的焦香在智能厨房里蔓延。
洛夏刚踏进智能厨房,鼻尖就被浓郁的香甜裹住,眼睛瞬间亮了:“好香哦!你们在烤面包啊?”
洛阳正戴着隔热手套从烤箱里取烤盘,金黄的吐司表面泛着油光,边角微微焦脆,听到声音回头笑:“爸,夏夏,你们回来了。刚出炉的面包可香了。”
“爸,三姐,你们回来了。”洛军则在一旁搅拌奶油,白色的奶油在玻璃碗里打着旋,甜香混着麦香飘得满屋子都是。
洛敏坐在旁边的餐桌前,手里拿着刚切好的面包片,见他们进来,立刻递过一片:“爸,三姐你们终于回来了。快尝尝这面包片,这是加了蜂蜜,可甜了。”
洛夏急急忙忙去洗了手,接过洛敏递给她的面包,指尖触到温热的表皮,咬下一口,酥脆的外皮里裹着柔软的内里,蜂蜜的甜香在舌尖散开,她满足地眯起眼:“好吃!比京都的驴打滚还好吃。”
洛川看着孩子们热闹的模样,嘴角也漾起笑意,把帆布包挂在衣帽架上:“看来你们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哈。这面包可真香。”
洛川说着连忙去洗了手,拿了一个刚出炉的面包,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他也有点饿了。
洛军放下奶油碗,挠了挠头:“这不是想着晚上要做新一批鱼丸,得做一点面包,晚上饿了好吃。对了爸,下午我们去海滩上选了一些鲅鱼,准备做鱼干片,已经处理干净了,就做你们回来调味。”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不锈钢盆,盆里装满了雪白的鲅鱼肉,还带着淡淡的海鲜香。
洛夏擦了擦嘴角的面包屑,快步走到不锈钢盆边蹲下,指尖轻轻戳了戳盆里雪白的鲅鱼肉,纹理清晰,还带着淡淡的海腥味,她眼睛一亮:“这鱼肉够新鲜,肉质紧实得很,一会儿我调味时再加点葱姜水,保准去腥又提鲜。”
正说着,景红急匆匆走了进来,见大家都在,笑着打趣:“哟,今儿个可真是齐整,我老远就闻着面包香了!”
“妈,你怎么才回来?”洛夏快步上前挽住景红的胳膊,指尖触到她胳膊上的凉意,又往她身后看了看,“妈脸色好白哦!”
景红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别提了,今天幼儿园里,我班上那个小胖子,上厕所跑着玩的时候没看路,一脚踩进茅坑里了,半截裤腿全湿了,哭得惊天动地。”
“哎哟,那得多埋汰!”洛敏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那孩子也太不小心了,茅坑边上怎么能跑那么快。”
洛夏凑近了些,眼里满是好奇:“那妈你怎么给他弄干净的?总不能就那么晾着吧?”
“能怎么办?”景红无奈地摆摆手,想起当时的场景,脸色还带着点后怕的苍白,“我赶紧烧了热水,在活动室找了个屏风挡着,给他把脚和腿仔仔细细洗了三遍,又赶紧打电话喊他妈妈送干净裤子来换。折腾了小半天,我这鼻子里到现在还隐隐约约有股味儿,刚才在路上都差点吐了。”
洛川一直没说话,这时才走到景红身边,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红红,你脸色这么白?是上火了吧,还是累着了?”
“那倒没有。”景红连忙摆手,勉强笑了笑,“就是闻着那股子味儿,胃里一直翻腾,反胃得厉害,缓了好一会儿才过来。”
“妈,那到底是谁家的娃儿啊?这么毛躁,跟个哈板(方言:傻瓜、愣头青)一样!”洛军攥着拳头,语气凶巴巴的,显然是心疼母亲折腾,“要是我在,非得好好说他两句,让他下次走路看着点!”
“你可别瞎掺和。”景红立刻瞪了他一眼,又怕他真去找人家孩子,连忙补充道,“我不跟你们说具体是谁家的,一会儿说了你们出去瞎传,要是让人家家长知道了,该不高兴了,说不定还得找我麻烦,说我泄露人家孩子的事。”
孩子们见母亲神色严肃,都连忙点头应下。景红这才松了口气。
忽然问道:“洛川,夏夏,你们今天租院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