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大棚完工的第二天,一次大规模、有组织的集体出洞砍柴行动就开始了。
依旧是老规矩:
全员出动,分工明确,目标清晰。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硕大的、耐磨的编织袋。
大家默契的安静的蹲在地上,尽可能快的趁着月色,将周围的干树枝装进编织袋里。
而上次最能干的许振振的这次却放弃了装触手可得的干树枝,
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松树林下那片厚厚的、金黄色的松树针。
松树的油脂很多,
不仅好烧,而且不容易受潮。
许振振选了一棵相当茂盛的松树,
然后迅速移动到了树下,
他兴奋用小耙子扒拉开表层,
果然,
松针几乎有半米厚,
他熟练的便挥起了三齿耙迅速的把散落的松针归拢成一堆堆小山。
接着,他蹲下身,双手并用,飞快地将松针塞进编织袋里,还不时用脚踏实,增加容量。
他的小身影在松林间穿梭,动作连贯,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不过二十分钟左右,三个鼓鼓囊囊的大编织袋就已经立在了他身边,里面装满了干燥易燃的松针。
这种效率,连许阳看了都暗自点头。
张月和张母则组成了“粗柴收集小队”。
她们的目标是那些掉落在地、相对粗壮的树枝和断木。
张月则负责将母亲挑选好的木柴折断或拖拽,然后用绳子绑好后直接运送到山洞里。
她们配合默契,不多言语,效率也很快。
许阳和张父负责拖拽那些已经枯死的干透了的小树。
但树也树也不一样,他们找的多是又不容易受潮又耐烧的树。
两人一组,将树拖拽至山洞,
循环往复。
索菲亚一家则是继续充当哨兵,监听着周围的一切声音。
收集到的柴火被源源不断地运回山洞。
前洞靠近洞口的挨着索菲亚一家的小炕前一片区域作为柴火堆放点。
松针这类引火物被小心地堆放在干燥的角落,用防水布盖好,防止返潮。
粗细不等的木柴则被按照种类和粗细,整齐地码放成垛。
许阳还来不及将拖拽回来的树分解成柴,
就带着许振振,趁着还没彻底冷下来,再次进行了几次小规模的补充收集,专门针对那些耐烧的硬木块和更多的松针。
他们的未雨绸缪,很快就被证明是无比正确的。
就在他们最后一次补充柴火后不久,一个清晨,张月推开石门准备去后洞时,不禁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呼。
只见洞口附近的岩石上、枯草叶上,覆盖着一层薄薄一层白色的霜。
山洞内,幸亏有厚厚的石壁阻挡,温度下降不那么剧烈,
但大家依旧感觉到了气温的下降,
大家不约而同地穿上了秋裤,并在外头套上厚实的衣物。
许阳走到柴垛前,伸手抚摸着那些干燥的木柴,心中充满了庆幸。
此时他也终于有时间,
来处理这些被他拖拽进山洞内,还没有来得及进行“分解”的干树。
他用钳子和锋利的斧子立即削去老树的枝杈,
将细枝杈整理好后整齐的垛在柴火堆上面。
接着他用斧头一点一点的将树劈成合适的大小,并码在干燥的柴火上。
洞外结霜,后洞的温度也明显下降,许父和张父立刻行动了起来。
他们没舍得用柴油发电机额外供暖,而是翻出了一个旧的大铁盆,准备用老办法给蔬菜大棚供暖。
张父去柴堆里仔细挑选了几块烧得透、烟少又耐燃的硬木明炭,放在灶坑里引燃。
许父则在大棚区的空地上,垫高了几块平整的石块,确保通风隔热,然后将铁盆稳稳架在上面。
炭火盆被小心地放置在蔬菜大棚中间的位置,让热量能够均匀扩散。
许父还特意将铁盆的位置调低,避免热浪直接炙烤到塑料棚顶。
“这土法子,顶事儿,”
张父蹲在旁边,用手感受着棚口溢出的空气,
“就是得勤看着点,炭烧没了得及时添,火太旺了还得往外夹出几块,可不能把菜烘着了。”
“还有就是咱们可不能在里头待着,万一中了毒,那可得不偿失了。”
张母打趣道。
山洞中的日子就这么百无聊赖的过着,
直到有一天,
石门外似乎来了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