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温纪临乐了：“要知道我不就说了。”
“以前也听你提到过什么无尽花，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小蝴蝶狐疑凝视。
“这个……上辈子老头救我的时候就是把那花种我身上，我提到那玩意也正常吧。”温纪临恍然大悟：“哦，后面的还没跟你说。”
可能对于他来说，无尽花和小蝴蝶都代表救赎，于是小蝴蝶就是他的无尽花。
不过这不耽误他不知道无尽花是什么。
“算了。”梵卿纪正色：“如果真如你所说是四维产物，为什么会出现在三维世界。”
“之前她们告诉我天道死去是因为贪心——你应该也知道。”温纪临指尖轻点：“有没有一个设想，祂想成为更高维度掌握时间的神明，无尽花是祂的实验品，祂掠夺别的世界源力也是为了达成目的。”
无尽花生长在四维无限的时间长河，所以自己魂魄里残留的无尽花缠绕不分明的纹路。
四维蝴蝶蹁跹蝶翼，落下的鳞粉轨迹也就投影成纤灵聚魂蝶尾翼银白的魂丝。
梵卿纪听着，感到不可思议：“四维不是科技文明的概念？”
“客观事物不会因主观定义改变自身性状。”温纪临浅笑：“说不定天道不叫它四维，祂约莫只明白那会让自己走的更高。”
“只能这样想了……这对把你魂魄弄出来也没用啊。”梵卿纪努力把话题掰回去。
“这个啊，我用意识试试看能不能控制那花，等我好消息。”温纪临淡定宣布了听起来很扯淡的计划，梵卿纪还没来的及说什么，这人已经软软瘫在自己怀里。
厚礼蟹！
扯了扯嘴角，梵卿纪无力吐槽，只能祈祷他能成功。
这边的研究进度缓慢，杨熙洺那边倒是开始有点手忙脚乱。
“妹啊，你师嫂怎么流水了啊！”火急火燎踹开宴桦姻书房门，杨熙洺哭丧着脸：“咱修者不是没有凡人那些反应吗？”
“医修过去了没？”懒得回答这弱智问题，宴桦姻只问最关键的。
“我把璃儿送过去以后才来找你的……”杨熙洺看起来要哭：“我不知道凡人生孩子什么样。”
“你啊……”宴桦姻恨铁不成钢：“师嫂修为低微，混沌真元没把她身体改造完全，她现在本质上还是凡人。”
明白宴桦姻是在怪他一意孤行，杨熙洺沉默下来，跟着宴桦姻一起来到产房。
“怎么样？”随便揪住一个医修，宴桦姻询问情况。
“别问了……我等早忘记凡人体脉，师父要我去找医书！”没来的及看来人是谁，小医修火急火燎的往外冲。
温纪临也跟着出来，看见锦元万清等在产房外。
“你不进去帮忙？”看着锦元万清一脸无语的样子，梵卿纪好奇发问。
“他们说我资历不够……明明我对凡人比他们了解的多。”锦元万清也无可奈何，毕竟年龄决定资历，在她真实身份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她就只是普通弟子。
毕竟是老乡，梵卿纪不忍心就这样看着殷莫璃受苦，不过因此暴露锦元万清的身份也太没必要。
再说吧……反正她不会死。
想起可悔和混晶，梵卿纪神色不明看了一眼产房，转身去找杨熙洺。
“这是什么？”好奇看着杨熙洺手里紫紫的小石头，宴桦姻不明白这时候他拿这东西做什么。
“……一种‘自愿’。”杨熙洺不想多说，虽然凡人对于修者如同草芥，但他依旧下意识不想师妹看见自己黑暗的一面。
“自愿？师兄你什么时候学会打哑迷了。”明白杨熙洺不想说，宴桦姻也懒得多问。
她明白自己师兄的底线，那正是自己对他包容的底线。只要不越过底线，他灭一个宗门她都帮他兜底。
“刚刚。”把小石头凡在门口角落，杨熙洺默默往里面注仙力，宴桦姻看个新鲜，也懒的刨根问底。
梵卿纪找到两人时，那小石头已经开始散发微微荧光。想到温纪临的嘱托和这孩子可能的用途，他悄咪咪往里面加了点料。
“你往里面放什么。”杨熙洺自然看在眼里，明明那术法里没有这一步。
“一点加固。”要说糊弄也简单，两人的身份真是最适合不过的权威，毕竟大能，知道多点也正常。
本着对两人的信任，杨熙洺也懒得追问。一切准备就绪就蹲在门口坐立难安，要不是宴桦姻拦着，他能直接闯进去。
“你蹲好！”宴桦姻气的要打人：“你想要师嫂得炎症直说，非要污染产室做什么！”
老老实实蹲在角落，杨熙洺的焦虑快要控制不住：“我看不见她不安心……”
万灵界针对凡人的医疗资源确实匮乏……无力叹气，宴桦姻还是忍不住嘲讽：“自作自受。”
这话没什么毛病，现在说未免太不留情面。可宴桦姻也是有过爱人的人，看见杨熙洺这样对殷莫璃，她真心看不惯。
把人当雀儿养着，甚至还剪羽。现在那雀飞不起来可能死，又在这苦逼祈祷。
就算现在也看不到一点悔过……是真心想把人完全控制。
“山主……”梵卿纪实在尴尬，主动开口：“师父也是爱妻心切。”
别的不论，宴桦姻不否认杨熙洺确实真心。不过爱的方式本就没有定义，不同的人需要不同的爱。
自己又何必嘲讽他们……说不定师嫂有一天也会这么对师兄？
难熬时间没有持续很久，嘹亮哭声冲天而起，昭示新生命降生。梵卿纪往天上看，不仅没什么异象，连个鸟都没有。
这么平常吗……真有可能是天道凡躯？
打消这些不急的思绪，梵卿纪跟随众人去看产妇，孩子则被医修接去照料。
苍白过分的脸上毫无血色，殷莫璃紧闭着眼躺在床上，脸上还有淡淡泪痕。
杨熙洺几乎是扑到床边，拉住在此时显得过于冰凉的手，他急不可耐呼唤：“璃儿……”
这是不正常的沉默，毕竟她的状态实在不想睡着……
宴桦姻皱眉走近，令人不安的陌生味道愈发浓烈，她还在回忆，梵卿纪已经开始呼叫医修。
“产妇产后大出血！快进来止血！”他一下子反应过来那是血腥味，回头看去，那唇色已经接近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