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值轧钢厂快速发展的时候,如果能树立一个优秀典型,工人们的生产热情肯定会更高涨!
于是,杨厂长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说道:“老李说得有道理。
我记得保卫科吴科长退休以后,科长位置一直空着……”
说着,他抬起头,郑重地看向陈司文:“司文,从现在起,就由你担任保卫科科长。
等会儿让广播室好好宣传你的事迹,让全厂工人都向你学习!”
杨厂长这项任命一出,全厂工人都震惊了。
谁能想到,陈司文修好电机,居然就直接被提拔成了保卫科科长。
大家脸上都写满了羡慕。
这么年轻,才二十多岁,就成了轧钢厂的领导,这可是很多人干了几十年都盼不来的。
陈司文简直是一步登天了!
“杨厂长这么看重陈司文?直接让他当保卫科科长?司文才多大啊,就当上官了?”
“是啊,以后他在厂里不是能横着走了?我记得保卫科科长一个月工资有六十多块,加上补贴得七八十了吧?”
“谁让人家有本事呢?这么年轻就会修机器,咱们羡慕也羡慕不来。
真让咱们修,谁修得好?”
“他还把电机优化了,现在车间机器效率都提高了,这可都是司文的功劳!”
工人们虽然羡慕,却也真心觉得这是他应得的。
毕竟,整个轧钢厂除了陈司文,没人能搞定那台电机。
很快,陈司文升任科长的消息就传遍了全厂。
广播室里,于海棠正想着找什么借口溜去保卫科,和陈司文说说话。
旁边女工们的议论声却突然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们听说了吗?保卫科那个帅小伙,叫陈司文的,被杨厂长提拔成科长了!”
“听说了!刚才厂里断电,就是他修好电机的,还优化了线路,机器效率都提高了,杨厂长这才这么重视他。”
“这么年轻就当科长,真是人才啊!”
于海棠无意中听到女工们的对话,顿时愣住了。
“什么?司文哥已经是科长了?”
旁边的女工见她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由问道:“海棠?你这么高兴,像捡到钱似的,没事吧?”
于海棠赶紧笑着解释:“没事没事,就是想到一件开心的事。”
“那就好。
对了,杨厂长交代今天必须把陈司文的模范事迹报道出来,你赶紧写宣传稿,抓紧时间!”
“好,我这就去写!”
于海棠应付完女工们,立刻动笔写起关于陈司文的宣传材料。
她真心为陈司文得到这样的待遇感到高兴。
可同时,她也觉得有点可惜。
谁让陈司文身份特别呢?
虽然他年纪轻轻就担任保卫科科长,
但终究少了些男子气概,她也只能远远欣赏。
于海棠轻轻叹气:“难得遇到这么优秀的男人,他却无能为力。
哎,要是司文哥是个健全的男人该多好……”
就在她暗自感慨时,医务室的丁秋楠也听说了陈司文被杨厂长提拔为保卫科科长的消息。
丁秋楠同样十分吃惊。
她知道陈司文能力出众,但这么年轻就进入领导层,实在少见。
不过,她和于海棠一样,
在惊讶之余,也不免为陈司文感到遗憾。
丁秋楠低声叹息:“如果司文哥是个正常男人,恐怕上门提亲的媒人早就把他家门槛踩烂了,可惜啊……”
…………
与此同时,刚刚被陈司文“坑”
走一笔钱的易中海、刘海中与傻柱三人,正站在厂房门口。
三人脸色铁青,神情难看得像吞了苍蝇。
傻柱皱着眉问易中海:“一大爷,陈司文那小子怎么这么邪门?您不是说修电机只有工程师才会吗?他一个保卫科的人,怎么随手就搞定了?”
被傻柱这么一问,易中海心里更是窝火。
他哪知道陈司文还有这本事?
要不是为了让陈司文出丑,他也不会跟他打这个赌。
结果倒好,不仅让陈司文出了风头,自己还白白损失了二百块钱。
看傻柱这模样,那笔钱估计是要不回来了。
就算真要他还钱,那也得是好几年之后的事了!
“真是气人!本来还指望着能从陈司文那儿捞一笔大的,谁想到他反手就把我给坑惨了!”
刘海中狠狠扔掉手里的烟头,嘴里骂个不停。
就在这个时候,轧钢厂里广播响了起来。
“各位工友请注意!今天因为厂里电机故障,耽误了生产进度。
关键时刻,陈司文同志主动站出来,不仅修好了电机,还优化了电路,大大提高了机器效率。
经杨厂长和领导班子讨论决定,现提拔陈司文同志为保卫科科长!”
“陈司文同志这种勇于担当、积极贡献的精神,值得全厂职工学习!他是我们轧钢厂的骄傲,也是大家学习的楷模!”
“再广播一遍……”
厂房门口,易中海、刘海中和傻柱听到这个消息,全都愣住了。
“什么?陈司文那家伙居然当上科长了?”
傻柱脸黑得像锅底,表情难看极了。
他今天简直倒霉透顶,先是丢了饭碗,被安排去扫厕所,接着又掉进粪坑,和易中海一起尝尽了恶臭,后来又因为和陈司文打赌,白白损失了一百块钱。
虽然这笔钱有易中海先垫着,但傻柱清楚,要是他不还,易中海绝不会善罢甘休。
一百块啊,差不多是他三个月的工资!
傻柱攥紧拳头,气不过,狠狠一拳砸在墙上。
“靠!我今天真是撞了邪了!”
与此同时,刘海中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是个官迷,整天琢磨着怎么往上爬,可他在轧钢厂干了这么多年,到现在也只是个七级焊工。
而陈司文呢?进厂没几年,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科长。
刘海中心里一阵不平衡。
再加上刚才被陈司文坑走一百块钱,他更是肉疼——那得辛辛苦苦攒多少个月啊!
他叹了口气,暗骂:“真是活见鬼了,陈司文这小子怎么就运气这么好?”
易中海同样心情沉重。
要不是今天被陈司文步步紧逼,他也不至于和他打那个赌。
刚才要是忍住没对陈司文动手,他俩的关系或许还能维持原样。
就算做不成朋友,至少也不会变成仇人。
可现在已经闹到这种地步,跟彻底撕破脸没什么两样。
偏偏又赶上陈司文升职。
本来易中海还盘算着,要是能让陈司文给他养老,等退休后日子该有多自在。
每天悠闲地度过晚年,想想都美。
可眼下,这条路算是彻底断了。
把人得罪成这样,陈司文不给他小鞋穿都算大度的了!
“真他妈倒霉!”
易中海忍不住骂了一句。
与此同时,许大茂听说陈司文升任保卫科科长,也是一脸吃惊。
他虽然也眼红,但脑子转得快。
与其像易中海和傻柱那样整天瞎琢磨,不如想办法跟陈司文拉近关系。
只要把关系搞好了,往后在轧钢厂里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于是,消息一传开,许大茂就当众吹捧起陈司文来。
“我兄弟司文都当上保卫科科长了?以后可不能随便喊他名字,得叫一声陈科长!”
“陈科长?这称呼听着真提气!”
工人们听了,纷纷跟着起哄。
就在这时,易中海他们三个脸色铁青地回到厂房准备上工。
听见许大茂的话,三人表情更难看了。
傻柱尤其憋不住火。
他没理会许大茂吹捧陈司文,直接骂骂咧咧道:“当科长又怎样?再厉害也是个没用的男人!”
这话一出,工人们刚才还兴奋的神情立马变了。
大家冷眼瞪着傻柱,纷纷斥责他:
“傻柱,你不老老实实待在厕所,又跑厂房来干什么?找抽是吧?”
“还敢对陈科长大呼小叫?你一个挑大粪的哪来的脸?”
“赶紧滚!厂房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被众人一顿骂,傻柱心里更窝火。
但见陈司文还在远处跟杨厂长说话,他不但没收敛,反而更来劲了:
“我说错了吗?他本来就是个太监,当上科长又怎样?就算以后当上大领导,照样没法娶妻生子!”
工人们听了更气,可转念一想,傻柱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连许大茂听到这话,也没反驳,只是在一旁冷冷地笑了。
是啊,他许大茂有什么好羡慕陈司文的?
他依然没能成家,更别提有后代了。
在某些领域,他确实做出了一些成就。
但这又能如何呢?
许大茂冷哼一声,扭头便走。
另一边,陈司文仍在接受杨厂长的称赞。
与陈司文深入交谈后,杨厂长发现他的学识远超自己想象,完全不像是一名保卫科人员应有的水平。
杨厂长对陈司文越发赏识,不假思索地再次伸手入袋,准备亲自奖励他。
他取出一张自行车票,随手递给陈司文,说道:“司文,这张票就算我个人对你的奖励!你如今已是领导,总不能天天步行上下班。
如果缺钱买车,就去财务处打个招呼,我会让他们提前预支你一部分工资。
争取这两天就把自行车置办好!”
陈司文没料到,今天只是出手修好了电机,竟能收获如此多的意外之喜。
他连忙向杨厂长道谢。
告辞之后,他匆匆回到保卫科值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