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脏,好乱……”
行走在黄昏街的道路上,在干净的病房待习惯的竹忍不住皱了皱眉。
“还好吧,比我想象中的要干净许多。”没有竹符想象中随处可见的垃圾,这里顶多就是杂物堆的多了些,所以显的有些乱。
“很难想象这里藏着一个外星人。”竹绝对不会忘记,梅比乌斯在听到竹符给自己的请假理由是去找外星人时,她的表情从看傻子、深度怀疑、兴奋无比中快速转换的样子。
“他可能还没到这里……再过一个月来是最好的。”说话时,竹符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一个地方。
“那为什么非要现在来?”
按竹对竹符和自己的了解,她所做的事情应该都是规划好的,怎么这次她没按最好的规划。
“因为艾莲把我从实验室拉出来,让我带她出来玩。我又实在是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所以就来这卧虎藏龙的地方看看。”
她原本是计划在一个月后和爱莉希雅一起来的,但……
“小姐,你那梦游的样子真的吓到我了,你再怎么也不用拼到那种程度吧。而且,不是你说这一个月来照顾我的嘛,带我出来玩也属于照顾的一种。”发现竹符看向自己,艾莲嘻嘻一笑。
竹符:伴生崩坏兽不都是傻白甜嘛,我怎么感觉艾莲腹黑的很?
又走了一段路后,拿着导航在前面带路的竹符停了下来。
“你们等一下,我去买些东西。”
然后在竹和艾莲的注视下,竹符走进了一家宠物店。
等她拿着几袋猫粮从宠物店走出来时,她就看到在竹和艾莲周边躺着五个人,以及被踢出一段距离的刀和手枪。
“小姐,他们想打劫我们。”
“看出来了,所以才让你不要在这里叫我小姐,这会让他们认为我是哪家富豪的千金。”竹符有些无语地走了过来。
看着这五个人中,有四个陷入婴儿般的睡眠,一个捂着自己的右手哀嚎,竹符看向竹。
“抱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下意识就给他的关节错开了。”竹歉然地说。
“没事……说到底还是我的问题。”
虽然在检查上没有任何问题,但现在看来,竹的精神还是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影响。
“竹……伊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感觉你这几天在面对我时,总会带着自责的情绪。”
“唉,瞒不过啊。我等会告诉你,但在这之前……”竹符将买的猫粮放到地上,然后来到那位哀嚎的人身边。
竹符快速一击砍在他的脖子上,让他瞬间晕厥。随后,竹符在他的右手上扭了几下,让那被竹弄错位的关节重新复原。
然后,竹符从地上拿起一袋猫粮,向一个位置晃动了几下,然后拿着它带着竹和艾莲离开了这里。
等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一个女孩从竹符刚才看向的地方走了过来。
看着倒在地上的五人,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好可怕,还好刚才没有在她们身上顺点什么。”
随后,她将散落的刀和手枪收集起来,然后才捡起竹符特意留下的猫粮。
“不过,那位白发的老板,好像是一个很好的人。但,就算我在黄昏街挺‘出名’的,但我的通缉令上好像没写我喜欢猫吧。她为什么……这几袋猫粮里不会有追踪器吧?”
就在她在纠结该不该拿这几袋猫粮时,竹符也跟竹说完了她的情况。
“所以,我现在不算是人类?”竹语气比较平静地问。
“不,你的身体只是被特殊的崩坏能强化了些,从生物形态上来说你依旧是人类。总之,真的很对不起。”
在竹符想要对竹弯腰道歉时,竹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没事的,我先不是好好的嘛。而且,我不仅白嫖了一次强化,还找到了我真正要做的事。”
面对竹那无所谓的笑容,竹符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希望如此吧。
只是,竹符并没有注意到,在她继续在前面带路时,竹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
……
两天前
“这画的是……伊露?”梅比乌斯的实验室内,看着格蕾修给自己画的画,竹感受到了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在主要颜色为黑、紫、金三种颜色构成的扭曲背景中,一个白发白衣的少女占据了大半个画面。
尽管格蕾修并没有给她画上眼睛,但只是看她那淡淡勾起的嘴角,就给人一种温柔、安心的感觉。
但,如果一切真是这样的话,那也顶多算是背景古怪了点,还远远谈不上诡异。
一柄乳白色中带些蓝色长剑洞穿了少女的胸口,而握着剑柄的,则是一双惨白的双手。
“也许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格蕾修歪着脑袋看向这幅画,就好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画出这幅画。
“画好了?嗯?伊露的出镜率是不是太高了?”刚刚做完实验的梅比乌斯走到格蕾修身旁,在看到这幅画后,忍不住吐槽道。
“出镜率太高?”竹表示疑惑。
“之前格蕾修有给她画两幅画,克莱茵,把那两幅画拿过来。”
观赏着克莱茵拿过来的那两幅画,竹发现两幅画中的白衣少女确实和自己那幅画中的少女非常像。
……
梅比乌斯好像说过竹符挺重视那些画的,而且将竹符画中的内容以及她刚才说的事情结合在一起,就会发现,画以一种比较抽象的形式描述了这件事。
这是不是说明,格蕾修的画,是不是有一种类似预言的能力?
所以……
重新看向竹符的背影,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怎么了?”见竹有些出神,艾莲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起梅比乌斯博士让我做的一个实验。”竹晃了晃脑袋,快速恢复正常。
“唉,出来玩都在想工作的事这点,你和小姐简直一模一样。出来就好好玩,别总想着工作的事。”艾莲感到非常的无语。
“哈哈,知道啦~”
竹符的那两幅画看上去是两人相互敌对的状态,但她却让另一个人成为研究虚数之树的守护骑士,也就是说画其实有不同的解读方式。
那,我这个是不是也可以换个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