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曜一身淡金色绸缎衬衣,缎面光华雍容。
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一截冷白的锁骨线条来,锋利而性感。
在桌前坐下,腰背挺直,修长指尖拿起一支毛笔,笔锋走势如游龙。
坐于那方位时,收敛慵懒之色,仪容雅隽。
俨然像极了古代天威端方的天子,照月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她得知薄曜点了寺庙里最贵的灯,就好奇的抬脚走过去,却被人冷声轻呵:“不准过来。”
江照月站在了原处,小哼了一声:“我才不想看呢。”
老和尚站在薄曜身旁却是看见了的,薄曜写:
小笨鸟,早日出师,飞向属于自己的星辰大海。
老和尚看了薄曜一眼,又看了江照月一眼,眼带笑意:“小姐,要不您也点一个吧。”
江照月点头:“也好。”她点了个六百六十六的灯,祝愿奶奶早日康复,一切顺顺利利。
走出寺庙的时,薄曜突然叫住了她,黑眸严肃起来:“江照月,你又开始得意忘形了是吧?”
江照月有时候都会心惊胆战,有点怕他:“我又怎么了?”
薄曜眼梢扫了一眼后方,又看了回来:“那就等着下一次被骂吧。”
后方是花美丽在给周唯点灯。
他这次没能继续留在黎州,而是赶回去照顾自己生病的母亲了。
托花美丽帮他点的灯。
江照月也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端倪。
又看了一眼网络上的信息,黄豆豆辟谣后,已经有一群粉丝自发性的在往正向带节奏了。
没事啊,她又怎么了,江照月一时想不明白。
“就不能直接跟我说吗?”她嘟囔了一句。
薄曜训道:“天晟集团上万员工,每个人我都去说一句?”
下山的时候,江照月一直都在琢磨薄曜的话,她清楚薄曜其实是个惜字如金的人,可她暂时还没想明白过来。
一回眸,发现薄曜在后头一直打电话,她停了下来,等着他。
男人把电话揣兜里,迈着长腿走过来,看了一眼长长的阶梯:“想我背你?”
“才不是。”她解释道。
江照月抬起莹润的乌眸,抿了抿唇,有些怯生生的道:“我突然想起你跟陆熠臣打架那件事,有句话忘了跟你说。”
薄曜冷睨她一眼:“怎么,想告诉我下次别打你老公,心疼了?”
江照月摇摇头:“不是,是我一进来就吼了你,工作上我认为自己没做错。但私底下还是跟你说句抱歉吧,对不起。”
王正的话,她有记在心里,那天自己对薄曜的态度,多少有些应激了,问都没问一句就吼人。
她就站在一棵大松树底下,微风吹拂起她淡色的裙摆,露出洁白的脚踝。
一束阳光落在她精致的脸蛋上,粉腮雪肌,没有工作时的紧绷,语声有些像山泉水般的清甜。
男人黑眸失神一瞬,找了四海八荒也没找到一点气来生,嗓音不着调的说:
“你在外面也勾引我是不是?”
江照月蓦的瞪眸:“???”
她连忙又说:“我是想说,他本来就该打。下次要打的话,我还自费给你买个拳击手套,保护一下你的手。”
“江照月,你以前多内敛的一个人,现在还学会黑色幽默了?”
薄曜性感的薄唇笑意有点玩味,抬起黑眸看去照月的背后:“陆总,不好意思。你得让让,我们要下山买拳击手套。”
江照月猛的回眸,脸色白了白,又扭过头来恨一眼薄曜,抬脚就走下山去了,没跟陆熠臣说一句话。
陆熠臣胸腔传来一股窒息之感,那天他也是为了给照月出气的啊,为什么在薄曜面前那样说他。
一时眼神失色,将道路让了出来。
薄曜与陆熠臣擦肩而过时,他突然不浓不淡的说了句:“薄总,王权富贵的你也做三,是什么感觉?”
他刚听见薄曜称呼自己为照月的老公,那说明他们隐瞒离婚的事情江照月做得很好,薄曜还不知道呢。
薄曜勾起的唇角垂了下来,锋利的眉骨对上了陆熠臣,无所顾忌的轻挑了下:
“跟陆总学的,偷嘛,感觉极好。”
陆熠臣伸手在薄曜肩头上拍了拍灰,轻笑一声:“放在古代,薄总得给我敬茶。”
薄曜凌厉的五官晕染一丝寒意,按照以往的脾性,是必然要起冲突的。
顾及到江照月之前的话,他这回选择忍了。
抬脚朝山下走去,顺势丢来一句:“敬茶算什么,给你净身都行。”
陆熠臣回身看着下山去的江照月,觉得自己连她的一丝气息都抓不到了。
江思淼连忙安慰起来,声音娇娇的:
“熠臣,你都看见了吧,江照月就是如此的狼心狗肺,不值得你对这个前妻再多一分留念。”
她将头放在陆熠臣的肩头上:“没关系的熠臣,我会好好陪着你,我才是全心全意爱着你的那个人。”
说完,她又扭着陆熠臣:“回去以后我要去陆氏上班,好不好嘛,我要做你的秘书。
我就是要黏着你,不想和你分开嘛,好不好嘛?”
陆熠臣脸上没什么表情:“在家不好吗,出来工作辛苦。”
江思淼依偎在他怀中:“我想去嘛,我想时时刻刻都看着你。”
智造全球项目第一笔注资已经完成,第一轮试运营预期良好。
等二轮估值一过,江家连同江家在内的投行公司会一同参与进来,完成二次融资,将项目推向全球。
陆熠臣拍了拍她的头:“好。”
二人去了笑佛寺,陆熠臣也点了一盏跟薄曜同价的灯。
用最鼎盛的香火供奉起来,与跟薄曜的那盏放在一起。
老和尚同样是站在陆熠臣身边,看见他写下的话后,不由得想起刚才那淡金色衬衣的男人写的愿望。
笑着说了一句:“阿弥陀佛,有趣,真是有趣。”
——
【猜猜前夫哥写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