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三年(公元218年)春,孙权亲率大军十万,再攻合肥。曹操急调张辽、李典、乐进率精兵七万驰援,双方于合肥城外展开激战,战况胶着。
江东军攻势虽猛,但曹军据城而守,张辽更是屡率精锐出城逆袭,给江东军造成不小损失。战事陷入僵持,孙权焦躁不已。
就在这时,一支由二十辆特制马车组成的荆益“技术援助团”,在甘宁水师的掩护下,抵达了周瑜的旗舰。
“周都督,此乃我家丞相与夫人之礼。”使者奉上木匣,“内附‘开花弹’五十枚,及专用投石机校准图谱。夫人言,此物或可助都督破局。”
周瑜打开木匣,里面是圆形的、表面有预制裂纹的铸铁弹体,与他之前见过的实心炮弹截然不同。他立刻召集吕蒙等将领,依照图谱,连夜改造了十架重型投石机。
次日清晨,大雾弥漫。周瑜下令,十架改造后的投石机,对准合肥城墙一角及后方密集的曹军步兵阵位,进行试射。
“放!”
不同于以往巨石的沉闷破空声,这些“开花弹”被高高抛起,划出诡异的弧线,在抵达目标上空时,引信燃尽——
“轰!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响起,不同于震天雷的地面爆炸,这些炮弹是在半空或触地瞬间猛烈炸开!预制的弹壳化作无数灼热的锋利破片,如同死亡的暴雨,覆盖了下方方圆十余丈的区域!
城墙上值守的曹军士兵如同被无形的镰刀扫过,成片倒下。后方集结的步兵方阵更是惨不忍睹,硝烟散去,只留下一地哀嚎和残缺不全的尸首。
张辽在城头看得目眦欲裂,这种超越认知的攻击方式,让任何勇武和阵型都失去了意义。
一轮齐射,合肥城墙一角崩塌,曹军士气遭遇重创。
“继续轰击!目标,城内校场与粮仓附近!”周瑜冷静下令,嘴角却勾起一丝复杂的弧度。月英送来的不仅是胜利,更是赤裸裸的实力宣示。
江东军士气大振,趁势发动总攻。
邺城 急报 <<<
合肥遭遇“天雷”轰击,城墙破损,军心溃散的战报以最快速度送至邺城。
曹操看着战报,沉默良久,猛地咳嗽起来,帕上隐见血丝。
“荆益…黄月英…”他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无力与怨恨。“此等技术,岂是人间应有?!”
司马懿跪伏在下,沉声道:“大王,此物虽利,然观其战报,投射仍赖投石机,射程、精度必有局限。我军当进一步加强城防纵深,多挖壕沟,分散布置兵力,或可减少伤亡。辽东提供的乌兹钢刀已装备‘虎豹骑’三千人,或可用于精锐突袭,以巧破力。”
曹操疲惫地挥挥手:“就依仲达之言。另外,催促公孙度,加快战马输送!陆路不通,就走海路,冒险也要送过来!”
成都 格物院 <<<
“合肥大捷!周都督用‘开花弹’重创曹军,合肥旦夕可下!”郭嘉笑着将前线战报递给月英和诸葛亮。
月英看着战报上描述的杀伤效果,点了点头,但眉头微蹙:“效果符合预期,但投射方式还是太落后了。我们需要更高效、更精准的武器平台。”
诸葛亮颔首:“夫人所言极是。热气球虽奇,却受制于天气。或许,我们该将更多精力,投入到你提过的‘自走车辆’基础上。”
月英眼中一亮:“对!蒸汽机的小型化虽然困难,但我们可以先尝试用蓄力弹簧和复杂的齿轮组,制造小型的、具备一定越野能力的‘自行弩炮’或者‘火箭发射车’。” 她走到一块黑板前,快速勾勒起草图,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忘记了外界的纷争,只剩下对技术的纯粹追求。一丝微不可察的灵觉在她指尖流转,帮助她优化着齿轮的啮合角度与力的传导路径。
诸葛亮在一旁静静看着,目光柔和。他注意到,月英近来似乎更容易沉浸在这种创造性的工作中,而且效率高得惊人。他虽不明所以,却乐见其成。
海上 风暴之后 <<<
周瑜的舰队在返航途中遭遇罕见风暴,虽凭借坚固的船体挺了过来,但一艘装载着部分吕宋铜矿样本和珍贵香料的补给舰触礁沉没。
周瑜站在旗舰船头,望着恢复平静却依旧深邃莫测的海洋,心中波澜起伏。合肥的胜利固然可喜,但这大自然的伟力让他再次认识到人类的渺小。他想起月英曾无意中提及的“海洋蕴藏着远比陆地丰富的能量”,心中若有所思。
“都督,损失清点完毕。人员伤亡不大,但沉船物资…”吕蒙汇报着,语气沉重。
“无妨。”周瑜打断他,“记住这次风暴的轨迹和数据。另外,回秣陵后,以我的名义,向荆益格物院求购一批他们最新的航海钟和六分仪设计图。我们需要更精确的导航。”
他望向西方,眼神坚定。技术之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周瑜,绝不会被轻易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