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岚一听,立刻喝斥道:“灵珠,你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灵珠摇了摇头:“春岚姐姐,我知道你对娘娘忠心。可是我们也得想想自己的家人,我们死了倒不打紧。可家中的父母和弟弟妹妹,他们全靠我在宫中的月银养着。我若死了,你让他们该怎么办?”
沈清歌上前将其扶了起来:“你放心,只要你们没有害人,本宫会向皇上求情恕你们无罪。”
宫女听了,赶紧说道:“皇贵妃娘娘,就在一个时辰前,王美人来找我们家娘娘,后来娘娘就将奴婢打发出寝殿。后来婢女在殿外值守,隐隐约约听见她们发生了争执。不过离得太远,奴婢没听清她们在说些什么。”
荣嫔听了,上前抬手就扇了灵珠一个耳光:“贱人,你敢污蔑本宫,本宫要你死。”
沈清歌上前,拉住荣嫔的手劝道:“荣嫔,她说出真相对大家都好。皇上还在这里,你可千万别激怒皇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荣嫔听了抬手一甩:“不需要你假好心。沈清欢,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就是你设计的。”
沈清歌假装毫无防备,被她推得往后一仰。
慕容昭见状,赶紧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只听他喝道:“荣嫔你放肆,敢对欢儿动手,难道你想死不成?”
荣嫔冷笑一声:“皇上,您就那么喜欢她?您也不想想能对付三大家族的人,她沈清欢会有那么简单吗?”
慕容昭听了,回头凝视着沈清歌。尽管他不愿相信,但事实亦是如此。
沈清歌心中一紧,但面上仍强装镇定。
她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陛下怎么这样看着臣妾?臣妾可是您的欢儿啊!俗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欢儿知道错了。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臣妾再也不敢了。”
易莲看看师姐那温柔似水的眸子,再想想她曾经在天恒山,舞刀弄枪的彪悍样。
她心想皇上若是早点出现,师姐也不至于在江湖上,被尊称为女侠。
当易莲正感慨着,只见慕容昭将沈清歌的手,轻轻放在嘴边。
他闻着那淡淡的桂花香气,有些心旷神怡。
“欢儿,朕从来都没有怪你,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好吗?”慕容昭目光温柔,注视着沈清歌微微一笑。
荣嫔见状不甘心的摇了摇头,她不懂作为一个帝王,竟对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如此信任。
她心想沈清欢她不愿侍寝陛下,但却一个眼神,便将他的心牢牢抓住。
像这样的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想想几个月前,若不是她愿意帮助自己,自己也活不到现在。
可最愚蠢的是,自己明知道她不简单,却以为只要与太后和皇后联手,就能将其扳倒。
最重要的是她忽略掉一点,皇帝如今已不是三大家族的傀儡。
为了沈清歌,他连太后都敢忤逆,而她作为马元的女儿,在他心中又算什么。
只听一个小太监磕头说道:“皇上,奴才前几日,偶然听见我家娘娘说要用什么吊坠,离间皇上与皇贵妃娘娘的感情。奴才怀疑,王美人深夜寻我家娘娘,就是商议此事。但是她们为何发生争执,奴才就不得而知了。”
沈清歌听了,看慕容昭的眼神躲闪了一下。
可她这个动作在慕容昭看来,已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是对十年前的朵朵,他又没有办法忘怀,于是他便将所有的气,都撒在荣嫔身上。
慕容昭怒目圆睁,大声喝道:“荣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妄图离间朕与皇贵妃。如今放火杀人,隐藏凶手,你真是罪不可恕。来人,将荣嫔贬为庶人,立刻杖毙。”
荣嫔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跪了下来,“皇上,这奴才胡说八道,您千万不能信啊!”
慕容昭冷哼一声:“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拖下去立刻执行。”
春岚听了赶紧磕头喊道:“陛下明鉴,这一切都是有人设计我们家娘娘的呀。对,这一切肯定是皇贵妃做的,还望陛下明察,还我们家娘娘清白。”
慕容昭正要动怒,沈清歌赶紧拉住他的手说道:“陛下,这丫头也是护主心切,您别生气,保重龙体要紧。”
慕容昭叹气道:“既如此,就让她给荣嫔殉葬。其他人,就发到新者库做三年苦役。三年后表现良好的,就准其出宫。”
“谢皇上不杀之恩。”宫人们连连磕头。
沈清歌挥了挥手,一群人很快被带走。
荣嫔与春岚被摁在刑登上,春岚拼命挣扎,大喊着:“皇贵妃,你这个毒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慕容昭将沈清歌揽在怀里:“欢儿莫怕,朕这就送你回去。”
沈清歌点了点头,两人坐上辇轿向华清宫而去。
易莲上前对春岚说道:“春岚姑娘,这人活着的时候没用,就算做了鬼也是个废物。你呀,还是祈祷祈祷我家娘娘,会不会迁怒你的家人吧!”
春岚听了一惊,她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不已。
荣嫔眼神空洞,无力道:“你能不能告诉本宫,王美人是怎么死的?”
易莲俯身道:“好,看你即将上路的份上,我就告诉你。王美人的宫中失火,是皇后做的。”
荣嫔听了大惊:“怎么可能?难道不是沈清欢杀了王美人,嫁祸给本宫吗?”
易莲摇了摇头:“杀人放火,这不是我家娘娘的风格。你们以为一起联手,就能对付我家娘娘?殊不知我家娘娘,只用了一个小小的计谋,就让你们自相残杀。”
荣嫔道:“这大好的机会,沈清欢明明可以治皇后于死地,可你们为何不对付她,反而要嫁祸于我?”
易莲又摇了摇头:“在这后宫之中,柳皇后曾经一手遮天。她若是死了,那岂不是就不好玩了?而你,我家娘娘曾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非要找死,你怨不得别人。”
易莲说完大声道:“开始行刑。”
话音刚落,行刑的太监扬起了手中的杖。荣嫔和春岚的惨叫声,回荡在她住了十几年的宫殿。
几杖下去,两人已皮开肉绽,气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