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当和槐花，在那个梦里从未出现。
骨子里，她终究是重男轻女的。
如今的棒梗活得憋屈：家境贫寒，瞎了一只眼，缺根手指，身子也不健全。
同龄孩子的嘲笑像刀子，说残废的儿子注定是残废。
原着里，棒梗能为破鞋的事八年不理傻柱，本就性格偏执。
现在虽还是个学生，却越发阴郁了。
......
正出神时，秦淮茹看见李卫国在刷牙，于莉忙着张罗早饭。
望着那道身影，她又想起梦中光景。
洗漱完毕，李卫国坐下享用早餐。
于莉持家有道，怀孕时丈夫还分担家务，生产后便又全揽了回去。
自从升任九级工程师，他的工作轻松不少。
用完早饭，李卫国正要出门上班，恰与同去工厂的秦淮茹在院外相遇。
他视若无睹地走过，却注意到对方投来的古怪眼神。
懒得深究其中含义，横竖两人早已形同陌路。
自秦淮茹选择贾东旭那刻起，他们便彻底断了联系。
当贾家年复一年诋毁他名声时，作为帮凶的秦淮茹，连句公道话都没说过。
李卫国自问足够宽容。
以他现在的身份，只要在厂里发句话，随时能让秦淮茹去扫厕所。
调整秦淮茹的工作岗位并非难事，只是开除她有些棘手。
秦淮茹怔怔地望着自行车远去的背影。
梦中，她曾坐在李卫国的后座上，沐浴着旁人艳羡的目光。
梦醒时分，她只能目送李卫国离开。
赶到工厂时，秦淮茹险些迟到。
车间主任瞥了她一眼，面露不悦。
可看到她脸上的伤痕，又想起她被李长海欺辱的事，终究没再开口。
午饭时分，李卫国刚走进食堂，许大茂就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李哥，商量个事儿。
许大茂搓着手。
有话直说。
李卫国打量着许大茂，猜不透他的心思。
这许大茂满肚子坏水，必须提防。
虽说他总巴结李卫国，但保不齐哪天就会背后捅刀子。
在四合院里，许大茂堪称头号真小人。
原着里他不仅乱搞男女关系，还抛弃娄晓娥，更毁了娄家，连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他。
傻柱、刘海中、阎家众人，都吃过他的亏。
李卫国向来对他多有防备。
刘海中没有资格继续当二大爷，咱们得罢免他。
许大茂提议。
其实早在撤掉阎埠贵之前，大伙儿就想罢免刘海中，只是他突然脑溢血才暂时搁置。
是该罢免。
李卫国表示赞同。
他和刘海中确实有过节。
虽然刘海中曾试图示好，但李卫国不会忘记对方举报自己的事。
见李卫国同意，许大茂喜上眉梢。
莫非他想当二大爷？李卫国暗自思忖。
他自己能当上三大爷，许大茂想当二大爷也不奇怪。
不过一个是九级工程师，一个只是小小放映员——
许大茂三十多块的工资，还不及李卫国的零头。
又闲谈几句，许大茂便去找易中海了。
正如李卫国所料，许大茂急着罢免刘海中，就是为了自己上位。
这事并不难办，毕竟刘海中名声早已败坏：当初天天放屁登上报纸，后来又闹出举报李卫国的事。
虽说算不上犯罪，但污点是抹不掉了。
阎埠贵被打成臭老九，这个污点让整个四合院蒙羞，他确实没资格继续当三大爷，但刘海中可没这种问题。
说刘海中放屁是因为他身体不好，至于举报李卫国这件事，也没人能说他不对。
发现邻居有问题向上面反映，本来就是正确的做法，国家也鼓励群众互相监督。
这年头，街坊邻居之间都得盯着点。
要是哪家日子突然过得太好，工资又对不上开销，就算没人举报，街道办也会主动来查。
李卫国买了自行车，还顿顿大鱼大肉，就算刘海中不举报，早晚也会有人查到他头上。
不过李卫国压根不慌，系统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系统给的钱和东西都有正当来路，根本不怕查。
系统连穿越这种事都能办到，给点物资、金钱、技能，甚至超能力都不在话下，区区钱票来源又算什么问题？简直小菜一碟！
说不定系统一不高兴，连这个世界都能直接抹掉。
正因为系统给的钱票粮食都经得起推敲，李卫国才敢光明正大地拿出来用。
随着李卫国地位不断提升，他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看出许大茂惦记着二大爷的位置，李卫国只觉得他异想天开。
就算真把刘海中撤了，二大爷的位子也轮不到许大茂来坐。
一号车间里，易中海正吃着午饭——两个白面馒头，一碟土豆丝，一盘炒白菜。
一大爷，吃饭呢！许大茂笑嘻嘻地凑过来。
易中海抬眼瞥了他一下，没搭腔。
他一向看不上许大茂。
易中海这态度许大茂早有预料，可心里还是憋着火。
他凑到易中海跟前，把要罢免刘海中的事说了，还特意提到李卫国也赞成。
刘海中身体不行。
易中海面无表情地说。
上次要撤刘海中的职，他就突发脑溢血。
医生说了，这人受不得刺激。
罢免刘海中容易，可万一他受刺激出了人命，谁来担这个责任？
正因为怕刺激到刘海中，大伙儿才一直没动他。
刘海中都养这么久了，身体早好了，现在罢免他肯定不会出事。
许大茂不死心地辩解。
出了事你负责？易中海就问了这么一句。
我......许大茂顿时语塞，这种事他可不敢打包票。
敢负责就写个保证书给我。
易中海懒得跟他废话。
要是许大茂真敢写保证书，今晚就开全院大会把刘海中撤了。
许大茂心里直犯嘀咕。
让他白纸黑字写保证书？门都没有！可易中海把话都挑明了。
不甘心的许大茂又软磨硬泡了半天，易中海却再没搭理他。
费了半天口舌，许大茂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易中海慢条斯理地嚼着馒头，夹了一筷子大白菜，心里暗自盘算。
许大茂这人向来无利不起早，如今这么急着要扳倒刘海中，八成是盯上了二大爷的位置。
说不定，许大茂的目标其实是三大爷的位子。
要是刘海中真被撤了，二大爷的缺空出来，现任三大爷李卫国很可能顶上，到时候就得补个新的三大爷。
不过在易中海看来，不管是二大爷还是三大爷，都不是许大茂能胜任的。
本事不大，野心倒不小。
易中海摇头笑了笑。
另一边，回到宣传科的许大茂正憋着一肚子火。
没能争取到易中海的支持，就算召开全院大会，想撤掉刘海中也没那么容易。
正烦着呢，刘海中突然找上门来。
只见他脸色阴沉，显然来者不善。
原来刘海中早就听说许大茂先找李卫国密谈，又去拜访易中海，心里直犯嘀咕。
昨天刘光天那句话更让他警惕——许大茂怕是也想当管事大爷。
二大爷，您怎么来了？有事？许大茂强作镇定，表情却有些不自然。
许大茂，你长能耐了啊！想罢免我？刘海中眯着眼睛。
谁说的？纯粹造谣！许大茂装出一脸茫然。
易中海亲口告诉我的。
刘海中猛地瞪大眼睛。
这老东西...许大茂顿时变了脸色。
他刚去过一车间，刘海中后脚就追来，这时间卡得太准，由不得他不信。
可他万万没想到，刘海中这是在诈他。
易中海压根没透漏半个字，他自己倒先把实话抖出来了。
这下刘海中心里更有底了，恨不得当场教训许大茂。
骂完易中海，许大茂索性撕破脸：刘海中，你早该让贤了，这二大爷你当得不称职。
我不称职？你就配？许大茂，咱们走着瞧！撂下狠话，刘海中扭头就走。
他虽然怒火中烧，到底没动手——在厂里打人可是要受处分的。
面对刘海中的威胁，许大茂倒不太在意。
只是心里暗暗叹气：眼下这二大爷怕是当不成了。
易中海要他写保证书，他肯定不写；现在刘海中有了防备，就算晚上开大会也难成功。
想到易中海，许大茂眼里直冒火。
这老东西真不是玩意，居然给刘海中通风报信！
越想越气，许大茂恨不得立刻冲到一号车间痛骂易中海，最终还是强忍下来。
正在车间偷懒的秦淮茹暗自盘算着。
她瞧见许大茂去找易中海，又瞥见刘海中往宣传科方向走。
稍加思索，秦淮茹便猜到许大茂八成又要罢免刘海中。
上次大伙儿都赞成撤掉刘海中，秦淮茹也没反对。
这次她同样不反对罢免刘海中，但绝不愿看到许大茂当上二大爷。
这家伙可不是善茬，要是让他当了管事大爷，往后这四合院还得了？
随着时间推移，下班的铃声准时响起。
不少工人申请加班，秦淮茹也递了申请，却被车间主任驳回。
毕竟不是谁都能获得加班机会。
学徒工想加班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也有学徒工成功留下加班。
当年李卫国当学徒时就经常加班。
望着那些能留下来加班的同事，秦淮茹眼中满是羡慕。
她暗暗叹气，看来只能等转正后再申请了。
只要成为一级工，每周总能轮上一次加班机会。
收拾好饭盒，秦淮茹走出车间。
刚出厂门，就看见许大茂拦住易中海的去路。
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走近些才听清，原来是在吵架。
你简直蛮不讲理！易中海气得直瞪眼。
我找你商量罢免刘海中，你转头就告密，安的什么心？许大茂也火冒三丈。
我没告密，你被刘海中耍了。
我看是你在耍我！
两人越吵越凶。
秦淮茹权衡利弊后上前劝架。
她选择站在易中海这边——要是许大茂能让她占便宜，或许会帮许大茂说话。
可许大茂哪是容易算计的主？相比之下，易中海毕竟是一大爷，自然更值得依靠。
刘海中面色阴沉地回到家。
今天上班时被李主任叫去训斥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