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猛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以后有货我会让胖子找你的。”
当叶飘飘回到理发店时,胖子已经在那等了很久。
原本胖子担心她和老李一起出去了。
但小梅说,叶飘飘接了个电话,去干活了。
胖子一听,只要不是跟老李就好。
在胖子心里,老李就是他的情敌。
看到小梅在吃泡面,胖子赶紧把碗拿开,说:“别吃了,胖叔请你吃海底捞。”
说完,他拿出手机点了外卖。
“胖爷,又来理发啊?”
叶飘飘笑着问。
“不是,上次我说过要帮你装修理发店,正好我刚接了个活儿,赚了些钱。”
胖子停顿了一下,说明来意:“我把钱带来了,还有两家装修公司设计的图纸,你看看喜欢哪种风格?”
“我觉得这个港式复合风格挺好的,最近都流行复古的。”
“胖爷,真的不用了,我觉得我的店挺好的。”
叶飘飘连忙摆手,接着问道:“对了,你知道猛哥到底做什么生意的吗?”
她今天看到浏猛那里一堆古董,心中已有答案,只是想再向胖子确认一下。
“啊?
飘飘,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胖子皱了皱眉。
“哦,是这样的,今天他打电话让我过去帮他整理货物。”
叶飘飘急忙解释:“我只是好奇,没什么别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猛哥是做古董买卖的。”胖子回答道。
叶飘飘点点头,她是个精明的女人,知道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
现在想想,胖子和浏猛做的买卖,应该都是倒卖古董的。
“飘飘,我听说小梅病了,严重吗?”
胖子急切地问。
“正好,我认识一位名医,要不要请他来看看?”
解小花把胖子存的古董全都拿出去抵债,让他给小梅治病,这事应该没问题了。
“不用了,先试试保守治疗。”
叶飘飘赶紧说,实在不行再去找浏猛,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洗头还是剪发?”
叶飘飘一看有生意,热情地问。
“剪发。”
叶飘飘点头,就开始忙活起来。
胖子在一旁站了一会儿,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家里,胖子立刻拨通了浏猛的电话。
“猛哥,这次的钱,真的谢谢你了。”胖子诚恳地说。
“咱们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
浏猛笑着回答:“对了,一会儿开着你的面包车来一趟,我得去拉货。”
“好嘞。”
胖子点头答应。
早上,浏猛在薛五古玩市场的盘口安排了两个人。
他打算试一下张大佛爷的搬运术。
刚查看了一下,施展搬运术的条件很严格,比如有距离限制,还有空间限制。
而且,必须把阵眼留在要搬运的地方。
现在黑八死在薛五的盘口,巡捕房盯得很紧。
为了保险起见,浏猛决定用搬运术把里面的货取出来。
这样就能彻底击垮薛五的心理防线,让他以为自己真的撞邪了,从此惶恐不安。
很快,胖子开车来到浏猛的四合院。
“呦,猛哥,买房了?”
胖子惊讶地问。
“是啊,以后这里就是我的铺子。”
浏猛笑着答道:“走吧,去取货。”
不久后,胖子开车到了古玩市场。
“别停车,咱们去西南角。”
浏猛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说道。
“额,猛哥,你这是要干嘛?”
胖子一脸疑惑,他原本以为浏猛是跟哪个商贩谈好了,来取货的。
可现在浏猛却让他直接开过去。
最后,面包车停在了一座桥边,四周空无一人。
胖子一头雾水地看着浏猛下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跟鬼去取货?
浏猛一下车,就摸出一把小刀在地上划拉起来。
胖子好奇地凑过去:“猛哥你这画的啥玩意儿?鬼画符啊?”
“兄弟你是不是中邪了?”胖子急得直抓脑袋,心想要是伍邪在这儿还能帮着拿主意。
没过多久,浏猛收刀起身:“齐活!”
“猛哥你这是闹哪出?”胖子一头雾水。
“等着收货呗。”浏猛咧嘴一笑。
“这儿?”胖子环顾四周,荒郊野岭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只见浏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按在符咒上,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
胖子一边嘀咕这有没有用,一边看着桥边突然堆满了薛五仓库里的宝贝。
“我的妈呀!”胖子瞪大了眼睛,凑近研究那些符文。
眼前忽然一花——
各种古董珍品像变魔术一样堆成了小山。
“别 ** 了,赶紧装车!”浏猛催促道。
两人忙活了一阵,把金银玉器塞得满满当当。回程路上,胖子哼着歌说:“猛哥你这招真厉害!教我一下吧,以后直接从地下挖宝多方便。”
“不是地下。”浏猛摇头。
“该不会是……”胖子突然明白过来,“从薛五的仓库拿的?”
见浏猛点头,胖子惊得直拍方向盘:“猛哥你是不是神仙下凡?”
“真会仙术的话,还干这些?直接点石成金不香吗?”浏猛笑着骂道。
卸完货后,浏猛交代:“三天后锦上珠拍卖会,你来帮我。”
“好嘞!”胖子开车离开时,薛五正从巡捕房灰头土脸地走出来,嘴里不停抱怨。
薛五没想到黑八真的死在自己的铺子里,他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爸,到底怎么回事?”
薛志德沉声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
薛五没好气地回答:“没想到我在古董界混了这么多年,居然遇到这种邪门的事!”
“爸,我觉得这事肯定和十一仓的那个人还有杜九脱不了干系。”
薛志德说:“要不我带几个人把他抓来?”
“行了,你还嫌不够乱吗?”
薛五叹了口气:“先回去看看吧。”
说完,薛五和薛志德来到古玩街的铺子。
此时,薛五的手下早已跑光,整个铺子只剩下他们父子。
“爸,他们都跑了——”
薛志德愤愤不平,这一帮人真不讲义气。
“别急,只要货还在,我薛五就有翻身的机会。”
显然,薛五并没有被眼前的困境击垮。
外面贴着封条,薛五觉得手下人还没这个胆子敢趁机偷东西。
“走,跟我去库房清点一下货物。”
薛五带着儿子往西边的厢房走去。
他掏出钥匙打开锁,推开门。
啊?
下一秒,薛五整个人瘫倒在地。
“不,不见了,不见了——”
薛五结结巴巴地说。
“爸,怎么了?”
薛志德赶紧跑过来扶起父亲。
“看,看——”
薛五指着仓库说道。
薛志德转身一看,里面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
薛志德大吃一惊,他记得至少还有一半的货,可现在什么都没了,连老鼠来了都会哭着逃走。
“爸,货呢?”
薛志德焦急地问。
“快,快叫巡捕——”
过了好一会儿,薛五才回过神来。
“对对。”
薛志德点头,拿出电话。
不一会儿,几个巡捕来了,拍照、调查。
“放心,如果有线索,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巡捕说完就走了。
只剩下薛五和薛志德,两人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爸,你说会不会是阴兵在作祟?”
薛志德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什么!
薛五听到后心里一震,黑八就死在这里,难道真有邪祟?
薛五心中充满疑问,对方究竟是怎么悄无声息地把厢房里的货搬走的?恐惧感油然而生,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儿子,今晚我们去住酒店吧。”此刻店里只有薛五和薛志德父子两人,阴森的气氛让人毛骨悚然。
薛志德点头答应,两人随即离开店铺。走在路上,薛志德忍不住问:“爸,我们还有别的存货吗?”
“有,都存在十一仓。”薛五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把所有货物放在一处,否则现在真的要彻底完了。
“什么?”薛志德顿时急了,“爸,您这是糊涂了!这不是把货送给十一仓的鬼魂吗?”
薛五一时无言,但他坚信十一仓一直信誉良好,从未丢过货。“放心,十一仓是老字号,不会出问题的。”这话说出来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但同样是百年老店的十一仓,丁主管却监守自盗,把死当区的货偷偷运出去。谁能保证他不会对薛五的货动手脚?更何况丁主管还是十一仓的高层。想到这里,薛五决定以后要对丁主管客气些,免得这批货也消失不见。
“爸,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赶紧把货取出来吧。”薛志德建议道。
薛五点头同意。当晚,父子俩住进酒店,第二天一早便召集剩下的手下准备去十一仓提货。可是到了十点,一个人也没来。
薛五气得脸色发青,打算临时雇人帮忙。但他不知道的是,浏猛早已让胖子到处散布薛五撞邪的谣言。
“听说薛五家里有个十二只手、八颗头的恶鬼!”
“胡说,明明是七只耳朵的怪物!”
“你们都错了,是禁婆作祟!”
“不对,是海猴子!”
谣言迅速传播,整个市场议论纷纷。薛志德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爸,坏了!现在到处都说咱家闹鬼,没人敢来帮忙。”
薛五听了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爸!爸!”薛志德慌忙上前扶住他。
“没……没事。”过了很久,薛五才回过神来,心里一阵难过:这是造了什么孽?现在竟然没人愿意帮忙。
怎么办?
薛五想了想,说:“儿子,我在西盘口还有几个熟人,你让他们过来开车,我多给点钱。”
为了不让事态拖延,薛五必须尽快把剩下的货从十一仓拿走。
否则,还不知道丁主管会玩什么花样!
而且,这事要快。
不然,被黑八提到的邪祟知道了,恐怕又保不住了。
“好。”
薛志德点点头,马上打电话,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那几个伙计看在旧情上,答应了。
薛五和儿子薛志德离开古玩市场,与伙计汇合后,直接去了十一仓。
他们刚到,浏猛也骑着摩托车赶来了。
“爸,是那个小子。”
车里,薛志德推了推薛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