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周知南转头问周母,“为什么打我?”
苏酥错愕,小声低估,“是我就打回去,不能打长辈,可以打周枝枝。”
吃啥也不能吃亏。
就是现在这身体不能亲手打人,还不能养保镖。
唉,真难过。
陆泽峰把苏酥的话全部收入耳里。
挺好。
“什么为什么?你是姐姐,枝枝刚回来,你就不能多照顾一下她吗?为什么要跟她打架?”
周知南第一次知道人在无语的时候是会笑的,
“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回亲生父母家不让我回去是为了欺负我,是想让你女儿欺负我?”
周母擦眼泪的手一顿,而后气势大盛,
“你什么意思,我留着你还留错了,我没让你回乡下,是不想让你回去过苦日子。”
“哎呦,可怜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找到亲生父母就不要我这养母了,没良心啊~”
周知南心里难受极了,每次每次说到这个话题,她都是这样。
周母听到周围的人替她说话,看着大家跟她一起指责周知南,
苏酥看着周知南无法反驳的样子。
嗯,才18岁的小姑娘,被道德的绑架起来,确实很难挣脱开。
后世就不一样了,新脑袋好用得不行。
苏酥拉了拉陆泽峰的手,“小叔叔,为什么周枝枝回到亲生父母家就是有良心,周知南回到亲生父母家就是没良心,她们不是抱错了,各归各位不是最好的吗?”
所有人停了下来。
是啊,各归各位是最好的。为什么要指责。
周母盯着苏酥,就是她,死活不愿意跟她家枝枝做朋友。
苏酥看到周母眼底的恨意,害怕缩在陆泽峰的身后。
陆泽峰看向周母,周母连忙解释,“那是因为我养她花了很多钱。”
说完周母就想打自己的嘴巴。
苏酥从陆泽峰身后伸出一个脑袋出来,
“花了很多钱就可以不让孩子回去找亲生父母吗?”
周母理所当然道,“当然,不然我不就是亏了。”
苏酥抬头看向小叔叔,“小叔,这样算不算买卖妇女?养了就算给钱了,就可以理所当然留下别人的女儿。”
陆泽峰,“算不算不知道,不过,她没权利阻止周知南回去找亲生父母。”
“哦,可是周知南回去的话,所有人都会说她没良心,为什么周枝枝的养母也花钱养她,她回到亲生父母家,没人说她没良心。”
苏酥好奇问。
陆泽峰,“因为她不止没良心。”
周母听到两人说自己的女儿没良心,
“你们才没良心,苏酥,你亲姐都不认,可不是没良心。”
苏酥鼓掌,“周阿姨好伟大,居然愿意认姘头的女儿当姐姐,不愧是道德标杆。”
“噗嗤~”周围的人都笑了。
认姘头的女儿当姐姐。
这话听得好生奇怪。
周母气的脑袋生烟,“这是我们周家的事,关你苏酥什么事?”
“我仗义,见不得你欺负女孩子。”
苏酥理所当然道。
周母气疯了,“好好好,周知南要回养父母身边,行,只要她把这些年我养她的费用还回来,我就让她走。”
苏酥,“周婶是最公平的,周知南,你也把你亲生父母叫过来,把他们养周枝枝的费用一起结算了,算的一清二楚最好。”
“不行,不能叫他们过来。”
一直不说话的周枝枝大声拒绝。
苏酥是谁,那是看了无数小说的女~孩。
嘴比脑子快地反问,“为什么不行?你是偷了养父母的钱还是偷了大部队的钱或者是收了别人的彩礼跑了,给养父母留下一堆债?”
陆泽峰惊讶苏酥的脑洞,可看到周枝枝苍白的脸色,还真可能说对了。
“我没有,你胡说,我……”
“我女儿善良的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才不会做这些事情。”周母一心维护亲生女儿。
苏酥更开心了,调笑道,“哎呦,枝枝好善良哦,那你种田碰到蚂蟥吸你血,你是不是把它们放走,还说一声,蚂蟥,你不是故意吸我血的,我是个善良的女孩子,我放你走,以后别被我抓住了哦~”
“哈哈哈~”
“苏酥说得还真好玩,乡下来的善良的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周枝枝和周母被苏酥气的红了又黑。
“苏酥姐姐,你……”
“枝枝姐姐,小酥酥才十六岁哦,哦我还没满十六岁,要下个月才满,你比我大两年哦~”
苏酥觉得自己的语气超级好的。
死绿茶,碰到一个女孩就叫姐姐。
恶心死你。
“苏酥妹妹~”
“我跟周枝枝打架是因为她说我亲爸妈是狗,是贱种,是一辈子只能种地的贱民。”
“别说~”周枝枝要阻止周知南。
周知南闪躲来,继续大声说。
“我维护我亲生爸妈有错吗?主席都说人人平等,她却看不起农民,她这是思想有问题,我作为姐姐,教训她一下,让她改正思想有错吗?”
周知南大声把自己为什么要打周枝枝的原因说出来。
周枝枝脸色更白了,心怦怦跳个不停。
周母抬手又要打周知南,周知南拦住了,
“妈,你养我花了多少钱,我可以还给你,之后,你就不再是我妈妈,我有自己的亲生妈妈。”
苏酥看向周知南,这姑娘可以。
不喜欢挨打的女孩都是好女孩。
陆泽峰问苏酥,“你很喜欢周知南?”
苏酥摇头,“说不上很喜欢,只是看不得女孩子受委屈,神经病除外。”
她看到周知南去报名下乡了。
所以,周知南是女孩子,周枝枝是神经病。
陆泽峰了解了。
周枝枝确实像神经病。
“你~你……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们这18年感情都是假的吗?你~”
周知南打断周母的话,转头问周枝枝,
“周枝枝你跟你养母十八年的感情是假的吗?”
“呜呜呜~我……我也想爱她,可她让六岁的我就去上工,我……”
周枝枝开始哭诉养父母是怎么虐待她的。
“可乡下的孩子六岁开始赚工分很正常,我也是六岁就开始帮家里干活。”
一个婶子突然开口说。
婶子是从农村来的。
其他从农村来的婶子纷纷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