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寒风吹得杏园村的竹篱笆呜呜作响,许峰刚在小院里练完一套拳法,正擦着额头的汗,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心中一动——这个时辰,村里的人大多在家生火做饭,鲜少有人出门,而且这脚步声轻得异常,不像是村民的步伐。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两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正贴着院墙徘徊,手里还藏着寒光闪闪的短刀。许峰瞬间明白——是石渊派来的刺客!自从他开始联络旧部,就知道石渊不会放过他,只是没想到对方来得这么快。
就在刺客准备翻墙入院时,院墙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住手!”紧接着,五六个手持木棍的壮汉从周围的柴草堆后冲了出来,正是余晚星提前安排来埋伏的伙计。
刺客见状,立刻拔刀反抗,可他们没想到会有埋伏,又被壮汉们团团围住,很快就落了下风。一个刺客想跳墙逃跑,被为首的伙计一棍打在腿上,重重摔在地上;另一个刺客试图反抗,却被众人合力按住,动弹不得。
“许将军,您没事吧?”伙计们押着刺客走进院子,连忙问道。许峰松了口气,摇了摇头:“我没事,多亏了张夫人提前安排,不然今天我恐怕真要栽在这两个刺客手里。”
他口中的“提前安排”,是余晚星三天前特意嘱咐的。当时余晚星听说许峰腿疾好转,开始频繁联络旧部,就预判到石渊会因此忌惮,很可能派人行刺。她特意从“晚星”的伙计里挑选了几个身手好、信得过的,让他们暗中保护许峰,还在小院周边布下了埋伏。
许峰立刻让人将刺客押往张府,同时派人去通知余晚星。当余晚星赶到许峰小院时,刺客已经被绑在了院中的柱子上,脸色苍白,却依旧嘴硬:“我们只是路过的,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余晚星冷笑一声,走到刺客面前,目光锐利如刀:“路过?路过会带着短刀,还想翻墙进许将军的院子?我看你们是石渊派来的刺客吧!”她顿了顿,语气加重,“我知道你们是受石渊指使,可你们想想,石渊连自己的亲信都能牺牲,就算你们杀了许将军,他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家人。不如如实招来,或许我还能帮你们向朝廷求情,从轻发落。”
刺客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动摇。余晚星见状,继续说道:“石渊如今已是叛国贼,他克扣军饷、私通敌国,迟早会被朝廷定罪。你们跟着他,只会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现在招供,还来得及。”
沉默了片刻,其中一个刺客终于开口:“是……是石渊让我们来的。他说许将军联络旧部,会坏他的大事,让我们杀了许将军,嫁祸给反贼。”
“他还说了什么?”余晚星追问。
“他还说,最近要重点盯着丞相府的密室,绝不能让张将军的人拿到账本。”刺客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他说那本账本是他的软肋,只要账本还在,就算张将军在边关打了胜仗,也扳不倒他。”
余晚星和许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看来石渊对那本“黑金账本”极为重视,想要拿到账本,难度比想象中更大。
余晚星让人将刺客押下去,交给官差审讯,然后对许峰说:“许将军,石渊已经把重点放在了账本上,咱们得加快速度。你继续联络旧部,我这边也会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丞相府的商户入手,打探到密室的更多消息。”
许峰点点头,眼神坚定:“好!咱们一定不能让石渊的阴谋得逞,一定要拿到账本,为张将军和所有受牵连的旧部平反!”
寒风再次吹过小院,卷起地上的落叶。余晚星望着京城的方向,心里清楚——这场围绕账本的较量,已经到了关键阶段。而石渊既然已经开始动用刺客,说明他已经急了,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加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