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余晚星就起身忙活起来。她从空间里取出新鲜的灵泉水,泡发了银耳,又拿出几块精心制作的草本皂——这是她特意挑选的“招牌货”,一块是添加了空间桂花的润肤皂,一块是掺了薄荷的清爽皂,还有一块是专为孩童设计的温和皂。今天,她要带着这些样品,去京城的商户聚集地“金玉街”碰碰运气。
“娘,我跟你一起去!”许兰放下手里的活计,主动请缨,“我在县城管过铺子,跟商户打交道有经验,说不定能帮上忙。”余晚星点点头,心里暖了几分——有女儿在身边,底气也足了些。
母女俩收拾妥当,提着装着样品和灵泉银耳羹的食盒,走出了旧宅。金玉街离张府不算远,两人步行过去,一路上能看到不少衣着光鲜的权贵子弟,还有推着小车叫卖的小贩,京城的繁华与压力,扑面而来。
金玉街两侧商铺林立,绸缎庄、胭脂铺、杂货店应有尽有,每家店铺的伙计都热情地招揽客人。余晚星深吸一口气,率先走进一家规模中等的杂货店——“福记杂货”。
“掌柜的在吗?”余晚星笑着走上前,许兰则在一旁打开食盒,露出里面的草本皂和一小碗晶莹剔透的银耳羹。杂货店掌柜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看到她们母女俩,先是客气地问:“二位想买点什么?”
“掌柜的,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是想跟您谈合作。”余晚星递过一块桂花润肤皂,“这是我们‘晚星’品牌的草本皂,用灵泉水制作,温和不刺激,还有滋养皮肤的功效。旁边这碗是灵泉银耳羹,您也尝尝,看看我们的品质。”
掌柜的接过皂,放在鼻尖闻了闻,眼神里露出几分惊讶:“这皂的香味倒是特别,很清爽。”他又尝了一口银耳羹,眉头舒展:“这银耳羹也不错,口感软糯,还有股淡淡的清甜,比市面上的要好。”
余晚星见他认可,心里一喜:“掌柜的要是觉得好,咱们可以合作。我们提供草本皂、灵泉果汁、婴童辅食等商品,您在店里售卖,利润咱们三七分,您拿七,我们拿三。”
按说这样优厚的条件,商户没有不心动的。可掌柜的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他放下皂,叹了口气:“姑娘,不是我不想合作,实在是……最近有人打过招呼,不让我们跟‘张府’的人做生意。”
余晚星心里一沉:“是石渊丞相?”
掌柜的点点头,声音压低了些:“姑娘既然知道,就该明白我的难处。石丞相权倾朝野,我们这些小商户哪里敢得罪他?要是跟你们合作,说不定明天铺子就开不下去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们的商品确实好,可比起生意,还是身家性命更重要。姑娘,对不住了。”
余晚星和许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她们道谢后,走出了“福记杂货”,心里的热情凉了半截。
“娘,咱们再去下一家看看,说不定不是所有商户都怕石渊。”许兰不服气地说。余晚星点点头,又走进了一家胭脂铺——“艳妆阁”。胭脂铺的老板娘是个精明的妇人,看到草本皂时,眼睛都亮了:“这皂要是用来洗脸,再抹上胭脂,皮肤肯定更服帖。”
可当余晚星提出合作时,老板娘的脸色也变了:“姑娘,实不相瞒,昨天石丞相府的人来过,说要是谁敢跟张衍之的家人做生意,就封了谁的铺子。我这胭脂铺全靠京城的贵妇们照顾,要是被封了,一家老小都没法活。”她拿起一块皂,又放下:“你们的东西是好,可我真的不敢合作。”
接下来的大半天,余晚星和许兰又陆续拜访了七八家商户,有杂货店、粮油铺,还有专门卖南北货的铺子。这些商户的反应惊人地一致——要么直接拒绝,要么委婉推脱,理由都是“怕得罪石丞相”。
太阳渐渐西斜,母女俩提着几乎没动过的样品,走在回家的路上。许兰的肩膀垮了下来,语气里满是沮丧:“娘,难道咱们在京城真的没法做生意了吗?没有收入,咱们怎么生活啊?”
余晚星心里也不好受,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安慰女儿:“别灰心,总有办法的。石渊能压得住这些商户,却压不住老百姓的需求。咱们的商品好,只要能让老百姓知道,总有打开销路的一天。”
其实,余晚星心里还有一层担忧——“晚星”不仅是生计来源,更是她计划中“积累民间支持”的关键。要是生意做不起来,就没法在京城百姓中建立口碑,张衍之翻案时,也少了一份民间声援的力量。
回到旧宅,张衍之看到她们落寞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顺。余晚星把白天的遭遇告诉了他,张衍之沉默了片刻,说:“是我连累了你们。要是我没有坚持回京城翻案,你们在县城还能安稳地做生意,不用受这些委屈。”
“爹爹,不能这么说!”许明从书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书,“咱们做‘晚星’生意,不只是为了赚钱,更是为了证明咱们的能力。石渊越是打压,咱们越要做好,让他看看咱们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垮的!”
许亮也附和道:“是啊爹爹,娘说了,咱们的商品好,总有识货的人。大不了咱们不在金玉街卖,去街头巷尾的小摊贩那里问问,说不定他们愿意跟咱们合作。”
孩子们的话,像一束光,照亮了余晚星和张衍之的心情。余晚星点点头:“明崽和亮崽说得对,咱们不能把目光只放在金玉街的大商户身上。京城还有很多小摊贩、小铺子,他们说不定更需要好的商品来吸引客人。”
张衍之也振作起来:“我明天去城东的‘清风茶馆’找刘掌柜,看看他能不能帮咱们联系一些不怕石渊的小商户。你们也别太累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咱们再想办法。”
晚饭时,余晚星特意用灵泉水煮了一锅蔬菜汤,又蒸了几个用灵泉面粉做的馒头。孩子们吃得很香,暂时忘了白天的挫折。许月一边吃,一边说:“娘,等咱们的生意做起来了,我要把菜园里的蔬菜都做成辅食,卖给京城的小朋友。”
余晚星笑着点头,心里却没那么轻松。她知道,石渊的打压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他们找到小商户合作,也可能会被石渊的人刁难。而且,她总觉得,今天商户们的反应,不只是“怕得罪石渊”那么简单——有几家商户的眼神里,还藏着一丝“无奈”,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夜深了,余晚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白天在“艳妆阁”时,老板娘偷偷塞给她的一张小纸条,上面只写了“小心”两个字。当时她没在意,现在想来,老板娘或许是想提醒她什么,却又不敢明说。
难道石渊除了施压,还做了别的手脚?比如威胁商户们,要是跟“晚星”合作,就会对他们的家人不利?或者,石渊还在暗中盯着她的行踪,准备找机会对她下手?
余晚星越想越觉得不安,她悄悄起身,走到窗边,看向院子里。月光下,值守的伙计正在来回走动,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可她知道,平静的表面下,一定藏着汹涌的暗流。
她不知道,此刻,在丞相府的书房里,石渊正对着一个黑衣人冷笑:“做得好,让那些商户不敢跟张衍之的家人合作,断了他们的生计。接下来,你再去盯着余晚星,看看她还会耍什么花样。要是她敢再找商户合作,就给她点颜色看看。”
黑衣人躬身应道:“属下明白。”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中。
余晚星打了个寒颤,她不知道,一场针对她的阴谋,已经在暗中拉开了序幕。她只知道,明天,她还要继续为“晚星”的生计奔波,为张衍之的翻案积累力量。这条路很难,但她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