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的身体渐渐变冷时,太和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张衍之抱着他的尸体,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将石渊吞噬。石渊看着眼前的景象,却突然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萧衍之,你以为杀了我就能赢吗?太晚了!”
他话音未落,屋顶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那是机关启动的声音。张衍之心中一紧,猛地抬头,只见太和殿的横梁上,竟藏着数十个黑布包裹的炸药桶,引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冒着丝丝青烟。
“不好!屋顶有炸药!”张衍之嘶吼一声,一把推开身边的王大人,“快带皇上离开!”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慌乱地朝着殿外跑去。皇上被两名大臣搀扶着,踉跄地往门口冲,可刚走到殿中,就被一根掉落的木梁挡住了去路。石渊看着混乱的人群,笑得更加疯狂:“没人能逃出去!今天,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张衍之顾不上石渊,转身冲向皇上,一把将他护在身后,用长剑劈开掉落的木梁。“快!从侧门走!”他大喊着,带领众人朝着侧门移动。可屋顶的炸药引线燃烧得越来越快,已经能听到引线“滋滋”的声响,仿佛死神的倒计时。
赵峰也冲了过来,与张衍之并肩作战,两人挥舞着兵器,不断劈开掉落的砖瓦和木梁,为众人开辟出一条通道。大臣们扶着皇上,紧跟在他们身后,一步步朝着侧门挪动。殿外的亲兵们也冲了进来,想要帮忙,却被掉落的石柱挡住了去路。
就在众人快要到达侧门时,石渊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皇上的衣袖:“想走?没那么容易!朕要让皇上陪朕一起死!”
皇上吓得浑身发抖,拼命挣扎。张衍之见状,怒喝一声,挥剑朝着石渊的手臂砍去。石渊惨叫一声,手臂被砍伤,鲜血直流,却仍不肯放手。
“萧衍之,你杀了朕啊!你杀了朕,皇上也活不了!”石渊嘶吼着,眼神疯狂。
张衍之看着燃烧的引线,知道没时间再跟石渊纠缠。他反手一剑,将石渊的另一条手臂也砍伤。石渊再也抓不住皇上,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张衍之立刻扶起皇上,朝着侧门冲去。就在他们踏出侧门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屋顶的炸药爆炸了!巨大的冲击波将众人掀飞出去,太和殿的屋顶瞬间坍塌,砖瓦和木梁如雨点般落下,烟尘弥漫了整个广场。
张衍之趴在地上,忍着身上的剧痛,抬头看向身后——太和殿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石渊的惨叫声也消失在了烟尘中。他松了口气,刚想起身,却发现皇上被压在了一根木梁下,动弹不得。
“皇上!”张衍之立刻爬过去,想要搬开木梁。可木梁太重,他一个人根本搬不动。赵峰和几名亲兵也赶了过来,众人合力,终于将木梁搬开,救出了皇上。
皇上虽然受了伤,但没有生命危险。他看着一片废墟的太和殿,又看了看满身是伤的张衍之,眼眶泛红:“萧爱卿,多亏了你,不然朕今天就命丧于此了。石渊这个奸贼,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张衍之躬身行礼:“陛下,这都是臣应该做的。石渊已经伏法,京城的危机也暂时解除了,只是……”他想起李锐的死,心里一阵悲痛,“只是我们也付出了代价。”
皇上叹了口气:“李锐是忠臣,朕会追封他为忠义侯,让他的家人享受朝廷的俸禄。萧爱卿,你这次立下了大功,朕不仅要为你洗刷冤屈,还要恢复你的镇国将军之位,让你继续为朝廷效力。”
张衍之刚想谢恩,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是余晚星带着乡亲们和旧部赶来了!原来,余晚星带着乡亲们到达旧部据点后,始终放心不下张衍之的安全,便带着旧部,快马加鞭赶往京城,正好看到了太和殿爆炸的一幕。
“萧衍之!你没事吧?”余晚星跳下马来,跑到张衍之身边,看着他满身是伤的样子,眼眶泛红,“你怎么伤成这样?快让我看看!”
张衍之看着余晚星,心里满是暖意,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你怎么来了?乡亲们都安全吗?”
“我们都安全,我担心你,就带着旧部赶来了。”余晚星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陶罐,里面装着灵泉水,“快喝点灵泉水,能缓解伤势。”
张衍之接过陶罐,喝了几口,身上的疼痛感果然减轻了不少。他看着余晚星,又看了看身边的赵峰、王大人和皇上,心里满是感慨——这场持续了三年的冤屈和危机,终于在今天画上了句号。
可他不知道的是,石渊虽然死了,但他的儿子石浩还活着。石浩在石渊发动政变前,就带着一部分“暗影卫”和私兵,逃到了边关,投靠了敌国。他发誓要为父亲报仇,还要完成父亲未竟的“大业”,在边关招兵买马,准备随时进攻中原。一场新的危机,正在边关悄然酝酿,而他们对此,还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