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匆匆的看过许沁后就打算和肖亦骁返程,他想温颜了,一天不见就想。
刚刚给温颜打视频电话没接,温颜说她在忙,不知为何孟宴臣的心里有些慌,他现在只想回去抱着温颜,才能安下心来。
但实在是太晚了,两人打算在这里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开车回去。
两人晚上就睡在车里,望乡的夜空缀满了星星,两人生活在燕市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干净的星空了。
肖亦骁看着孟宴臣不安的翻来翻去,开玩笑似的说道:“怎么了,身上长刺了?”
“我想颜颜了,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休息。”孟宴臣叹了一口气。
“你可别这么黏糊,你可是高冷的孟总,才出来一天多就这样,虽然我知道我妹子很好,但你这么粘人就太欠揍了。”肖亦骁白了孟宴臣一眼。
“你个单身狗懂什么。”孟宴臣平静的回复,音调上却带着得意。
“嘿,孟宴臣,我谈恋爱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自己一个人喝闷酒呢。”肖亦骁表示不满,自己可是万花丛中过的人,还能被孟宴臣给看低了?
“你不懂,我是为了等我家颜颜的出现。”孟宴臣傲娇的抱胸。
“得,你是个大情种,我就是花心大萝卜呗。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过许沁,你那时候.....”肖亦骁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停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孟宴臣的表情。
孟宴臣转过头盯着肖亦骁,目光带着对过往的释然,“那是以前的事情了,许沁永远都是我的妹妹。”
“哎,哥们说错话了,我知道不然我怎么会让小颜跟你在一起。”肖亦骁打了自己嘴巴一下。
但是有丰富恋爱经验的肖亦骁还是建议,“你最好还是跟小颜坦白,女人在感情方面都是福尔摩斯,要是让她们先发现,那事情就大发了。”
孟宴臣抬头看了看夜空,思索了一会儿,语气中带着不确定,“我想过,但我怕颜颜知道后觉得我恶心,我怕她知道后离开我....”
肖亦骁拍了拍孟宴臣的肩膀,“别隐瞒,总是要说的,你只要好好跟小颜解释,她会理解你当时的情感的....”
“嗯,让我再想想..”孟宴臣闭上眼睛,不知该怎么跟颜颜说他过去这一份隐秘的感情,他害怕坦白后会失去现在的幸福。
由爱故生怖。
温颜坐在卧室的飘窗上,膝盖抵着胸口,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城市灯光。
已经凌晨三点了,她依然无法入睡。
骗子。温颜轻声说,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她整晚都在回想过去一年里孟宴臣的种种细节——他偶尔的出神,他对许沁的眼神回避,他在看到许沁和宋焰在一起时瞬间黯淡的眼神。
温颜机械地站起身,从衣柜深处拖出旅行箱。
她需要离开,需要呼吸没有孟宴臣的空气。
收拾行李的过程像一场梦游。
温颜的手突然停住了,她缓缓蹲下,将脸埋进那堆衣物中,无声地啜泣起来。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却倔强地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头,擦干眼泪,继续收拾行李。
这一次,她的动作变得决绝而迅速。
温颜只带走了最基本的衣物和证件,留下了孟宴臣送给她的所有礼物,包括那枚订婚戒指。最后,她在他们共同挑选的实木书桌前坐下,抽出一张信纸。
宴臣,她写道,笔尖在纸上停顿了几秒,我看到了你收藏的关于许沁的一切...
字迹被泪水模糊,她换了一张纸,这次控制住了情绪。
宴臣: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但我需要时间和空间来思考我们的关系。
我理解每个人都有过去,但我现在的我无法确定你是不是爱我,还是我只是一个你用来掩盖情伤的工具。不必找我,当我想清楚后,会联系你。
温颜
信纸和那张孟宴臣和许沁的合照被平整地放在桌上,压在订婚戒指下面。
温颜最后环顾了一圈这个他们一起生活的新房,每一个角落都曾有他们的笑声。
现在,那些回忆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心。
飞机起飞时,温颜透过小窗看着这座充满了伤心的城市渐渐变小。
她告诉自己,这不是逃避,而是自救。在彻底失去自我之前,她必须离开。
第二天傍晚,孟宴臣推开家门时,一阵不寻常的寂静迎面扑来。
颜颜?他叫了一声,无人应答。
客厅整洁得过分,空气中少了温颜常用的那款栀子香氛的气息。他放下行李,走向卧室,心里隐约升起一丝不安。
卧室门开着,床铺得整整齐齐。
孟宴臣的目光立刻被衣柜吸引——温颜的那一侧空了大半。梳妆台上,她常用的护肤品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发圈。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手指微微发抖。转身冲向浴室,她的牙刷、毛巾、护肤品全都不翼而飞。孟宴臣的呼吸变得急促,一种可怕的预感攫住了他。
回到客厅,他终于注意到了餐桌上的那封信。白色的信封在深色桌面上格外刺眼,上面工整地写着致宴臣。
孟宴臣的手抖得几乎拿不稳信纸,那张他和许沁的合照掉在地上。他强迫自己深呼吸,展开信纸。随着阅读,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不得不扶着椅子才能站稳。
不...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立刻掏出手机拨打温颜的号码。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机械女声冰冷地重复着。
孟宴臣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联系方式——微信、qq、电子邮件,联系了昨天跟她一起逛街的詹小娆。
她昨天回来的时候就很奇怪,仿佛丢了魂似的。詹小娆在电话里说,声音里带着责备,孟宴臣,你到底做了什么?温颜不是会无缘无故消失的人。
挂断电话,孟宴臣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