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飞舟抵近霜火关时,最先撞入眼帘的是一道横贯天地的赤白分界线——关城左半被火脉烘得暖意融融,屋顶覆着泛光的赤陶瓦,市集里飘着“赤焰烤灵菇”的香气;右半却被北风口的寒气裹着,屋檐挂着三尺长的冰棱,摊位上摆着裹着寒霜的“玄冰草”“霜魂草”,连空气都透着冷意。灵溪趴在船舷边,忍不住裹紧了外袍,雪绒从她怀里探出头,刚闻到左边的暖意就想跳下去,却被右边的寒风一吹,又缩了回去,惹得灵溪轻笑:“小家伙,等进了城,带你去暖的那边吃灵菇。”
沈清辞站在她身侧,左手悄悄攥着寒髓冰晶——霜火关的寒气比他预想的更重,太上忘情骨的寒毒被风吹得隐隐作痛,他却没让灵溪察觉,只轻声说:“关城分‘炎巷’和‘冰巷’,我们先去炎巷找客栈,那边暖和,适合云团养伤。”云团趴在船尾,背壳上的星陨苔在阳光下泛着淡蓝,经过星轨墟的修补,虽还没完全长好,却已能承受轻微颠簸,此刻正伸着小脑袋,好奇地盯着下方来往的“云帆龟”——那是霜火关特有的代步灵宠,背壳上的帆膜被火脉烘得微微发红,正载着修士在炎巷里慢悠悠地走。
“哇!那是霜火关的云帆龟吗?比月镜湖的大好多!”沈明轩扒着船舷,指着一只背壳上载着小货摊的云帆龟,货摊上摆着“霜刃狼”造型的玩偶,正是苏沐之前在星轨墟没买到的样式,“苏沐妹妹,我们等下也租一只,去炎巷买玩偶!”
苏沐攥着凌剑尘留下的寒川映雪剑穗,轻轻点头,耳尖却微微发红——自星轨墟沈明轩替她挡下判笔堂的笔奴后,她就总忍不住跟着他,连看到和凌剑尘相关的东西,也想和他分享。谢长眉背着日晷,站在船尾,耳贴船板听了片刻,眉头微蹙:“关城里有淡冰系煞气,像是‘寒髓庄’的手法,他们擅长用骨髓雕冰符,触体就封经脉,大家进城后别随便碰陌生人递的东西。”
裴无归抱着古琴,竹骨在阳光下泛着淡青,他指尖拨了下琴弦,琴音里带着一丝警示:“我刚才用织梦术探了探,关城深处有模糊的幻境,像是有人在收集修士的灵力,我们得小心。”林晚站在他身边,指尖的噬灵藤轻轻晃动,藤蔓尖泛着微弱的绿光——它感知到炎巷的火脉里,混着一丝极淡的冰煞气,像是两种力量在暗中较量。
墨羽飞舟缓缓落在炎巷的码头,刚停稳,就有穿着赤色短衫的伙计迎上来,伙计肩上蹲着一只“火浣熊”(灵宠设定,毛不怕火,可抱当暖炉),看到雪绒,火浣熊凑过来嗅了嗅,雪绒却警惕地往灵溪怀里缩了缩。“几位客官是住店还是租云帆龟?”伙计笑着递上一张木牌,上面刻着“炎炉客栈”的字样,“我们客栈在炎巷最里面,挨着火脉,屋里暖和,还提供‘赤焰椒粥’,能驱寒增灵力。”
江临渊接过木牌,看向身边的史瑶——自星轨墟一起逃出后,史瑶就跟着他们,她懂灵材,又熟悉霜火关的路线,成了团队的“灵材顾问”。此刻史瑶正盯着伙计肩上的火浣熊,眼里满是好奇:“这火浣熊能卖吗?我想养一只,平时能帮我看灵材摊。”伙计愣了愣,随即笑道:“姑娘要是住我们客栈,这只火浣熊可以借你玩几天,卖是不卖的,它是我们掌柜的灵宠。”
众人跟着伙计往炎炉客栈走,炎巷的热闹远超想象。左边的摊位上,摊主正烤着“赤焰烤灵菇”,灵菇上刷着“赤焰椒”磨的酱,烤得滋滋冒油,香气飘出老远;右边的摊位摆着“金乌火灵石”(灵晶设定,色如熔日,火系修士握之回气翻倍),摊主是个穿火纹长袍的修士,正给一个练气期的小修士讲解用法;不远处还有卖“星尘蜜饯”的小摊,小姑娘摊主看到雪绒,递了一块裹着星砂的蜜饯,雪绒犹豫了一下,还是叼过来,小口嚼着,眼睛瞬间亮了——比星轨墟的更甜。
灵溪拉着沈清辞停在金乌火灵石的摊位前,拿起一块火灵石,入手温热,能清晰地感觉到里面的火属性灵力:“清辞,我们买一块吧,你寒毒重,握着火灵石能缓解些,而且炎巷的火脉能帮它充能,省着用能撑到青霄剑宗。”
沈清辞看着她手里的火灵石,又看了看她亮晶晶的眼睛,喉结动了动——他知道灵溪把灵票都省下来给她买灵材,自己却很少买东西。他想拒绝,却听到灵溪小声说:“我问过摊主了,这块只要三枚玉贝,我们还有剩的,你别担心。”说着,她就从储物袋里拿出玉贝,递给摊主。
摊主接过玉贝,额外多给了灵溪一小袋“赤焰椒粉”:“姑娘是狐妖吧?这粉撒在灵食里,能帮你家公子温养经脉,不过别放多,会上火。最近关城不太平,有寒髓庄的人在冰巷活动,你们别去那边的‘寒髓井’,听说有人在那丢了魂。”
灵溪接过椒粉,道谢后,把火灵石塞进沈清辞手里:“你现在就握着,别冻着。”沈清辞顺从地握紧,温热的灵力顺着掌心蔓延,左臂的寒毒果然缓解了些,他看着灵溪耳后因开心而微微发红的狐毛,心里暖暖的,却还是轻声说:“别总为我花钱,你也买些喜欢的东西。”
“我有喜欢的啊!”灵溪拉着他往前面的摊位跑,“我看到有卖‘月桂兔’玩偶的,雪绒肯定喜欢!”雪绒像是听懂了,从灵溪怀里探出头,对着玩偶摊的方向叫了两声。
另一边,江临渊和史瑶正沿着炎巷找去青霄剑宗的路线。史瑶拿着一张舆图,手指点在“霜火关→青霄剑宗”的路线上:“从霜火关走‘风嚎海峡’最快,但海峡里有‘风嚎裂脊鲨’(海上妖魔设定,背鳍如刃,破浪切舰),得租‘玄铁舰’才能过。玄铁舰在炎巷的‘龙脊船厂’有租,不过要十枚灵票一艘,我们得凑凑钱。”
江临渊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心里微动——自星轨墟史瑶替他挡下判笔堂的墨箭后,他就总忍不住想护着她。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块“星穹沙晶”(灵晶设定,撒出成迷幻星雾):“这是我在浮岚渡买的,能卖五枚灵票,再加上我们剩下的玉贝,应该够了。”
史瑶眼睛一亮:“真的?这星穹沙晶很稀有,龙脊船厂的掌柜肯定喜欢!我们现在就去卖,卖了钱就租玄铁舰,免得夜长梦多。”说着,她就拉着江临渊往龙脊船厂走,没注意到江临渊耳尖的微红——这是他第一次被姑娘主动拉着手。
林晚和裴无归则去了冰巷,想找“玄冰草”(灵材设定,叶挂寒霜,止血生肌)修补云团的背壳。冰巷的寒气比他们预想的更重,林晚刚走几步,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裴无归立刻取下肩上的古琴,拨了个暖调的音,琴音里带着一丝灵力,裹着林晚,让她暖和了些:“冰巷的寒气流比我想的强,你要是冷,就靠近我些。”
林晚脸颊微红,点了点头——裴无归的竹骨在冰巷里泛着淡青的光,像是能驱散寒气,她忍不住问:“你的竹骨是用什么做的?在冰巷里好像不怕冷。”
“是‘雷纹竹’(灵材设定,节间藏电弧)做的,”裴无归笑了笑,“之前被人抽了剑骨,一个老篾匠用雷纹竹给我做了副骨,没想到还挺好用,不怕冷也不怕雷。”说着,他们就看到前面有一家“玄冰草铺”,铺子里摆着新鲜的玄冰草,摊主是个穿冰纹长袍的老者,正给一个修士打包玄冰草。
林晚走上前,笑着问:“老伯,我们想买些玄冰草,修补灵龟的背壳,要多少灵票?”
老者抬头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裴无归的竹骨,眼神微变:“你们是外来的修士吧?最近冰巷不太平,寒髓庄的人总来抢玄冰草,你们买了赶紧走,别待太久。玄冰草不要灵票,你们帮我把门口的冰棱清了,我就送你们一把。”
裴无归立刻点头:“没问题!”说着,他就拔出腰间的竹剑,用灵力催动,竹剑上泛起淡青的光,几下就把门口的冰棱清干净了。老者笑着递过一把玄冰草:“你们是好人,这玄冰草你们拿着,要是遇到寒髓庄的人,就说你们是‘听风谷’的弟子,他们不敢惹。”
林晚接过玄冰草,道谢后,和裴无归赶紧往炎巷走——冰巷的寒气越来越重,她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沈明轩和苏沐则在炎巷的玩偶摊前停了下来。苏沐看着摊位上的“霜刃狼”玩偶,眼睛微红——凌剑尘之前也有一只这样的玩偶,是他刚入青霄剑宗时,师父送他的。沈明轩看出她的难过,轻声说:“苏沐妹妹,要是喜欢,我们就买下来,剑尘师兄也希望你开心。”
苏沐咬了咬唇,点了点头。沈明轩立刻拿出一枚玉贝,递给摊主:“老板,我们要这个霜刃狼玩偶。”摊主笑着递过玩偶,还额外多给了一个“冰羽雀”玩偶:“小姑娘看着面善,这个冰羽雀送你,能预警危险,挂在身上很安全。”
苏沐接过玩偶,小声说了句“谢谢”,把霜刃狼玩偶抱在怀里,像是抱着凌剑尘的念想。沈明轩看着她的模样,心里暗暗发誓——他会保护好苏沐,不让她再受委屈。
傍晚,众人在炎炉客栈汇合。灵溪给每个人盛了一碗“赤焰椒粥”,粥里加了星尘蜜,又暖又甜。雪绒趴在灵溪腿上,小口喝着灵溪给它留的粥;云团则趴在沈清辞脚边,林晚正用玄冰草和星陨苔修补它的背壳,玄冰草的寒气和星陨苔的灵力混在一起,背壳上的裂纹正慢慢愈合。
“我们明天一早就去租玄铁舰,”江临渊喝了一口粥,“史瑶已经和龙脊船厂的掌柜说好,十枚灵票租三天,足够我们过风嚎海峡了。”
史瑶点了点头,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块“金乌火灵石”:“这是我今天卖星穹沙晶时,掌柜送的,能帮清辞兄压制寒毒,你拿着。”
沈清辞接过火灵石,道谢后,递给灵溪:“你收着,我有一块就够了。”灵溪却又塞回他手里:“你拿着,我不需要,雪绒和云团也不需要,你寒毒重,多一块火灵石,就能多撑些日子。”
就在这时,苏沐突然捂住手臂,脸色发白:“明轩哥,我手臂好冷,像是有冰在里面……”沈明轩立刻握住她的手臂,只觉得一片冰凉,像是握着一块玄冰:“怎么会这么冷?你今天碰到什么了?”
苏沐想了想,小声说:“下午在玩偶摊,有个穿冰纹长袍的人碰了我的手臂,当时没在意,现在就觉得好冷……”
林晚立刻凑过来,指尖的噬灵藤缠上苏沐的手臂,藤蔓尖泛着黑色的光:“是寒髓庄的‘寒髓冰符’!煞气已经侵入经脉了,再晚些,经脉就会被封死!”
裴无归立刻拿出古琴,拨了个急促的音,琴音里带着“镇魂钟音”(辅助招式,震慑神魂):“我用织梦术看看,是谁碰了苏沐!”琴音落下,裴无归的眼神变得空洞,片刻后,他睁开眼,脸色凝重:“是寒髓庄的‘寒卫’,他们在炎巷和冰巷都有埋伏,专门碰外来的修士,用寒髓冰符封他们的经脉,再把他们拖去寒髓井,抽走灵力!”
沈清辞立刻拔出听风剑,剑身上的风纹亮了起来:“我们现在就走,玄铁舰明天再租,再待下去,我们都会被封经脉!”
可刚走到客栈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哐当”一声——霜火关的城门被关上了!一个穿冰纹长袍的修士站在城楼上,手里拿着一块“寒髓冰晶”(灵晶设定,触指凝霜):“外来的修士,都留下吧!寒髓庄主说了,你们的灵力,正好用来炼‘寒髓丹’(丹药设定,换骨寒晶,情绝则骨碎)!”
城楼下,无数穿冰纹长袍的寒卫围了过来,手里拿着“寒髓冰符”,一步步逼近。沈清辞挡在灵溪身前,施展“惊鸿剑影”(攻击招式,迅捷如鸿),淡青的剑光斩开前面的寒卫,却发现寒卫被斩后,身体里流出黑色的煞气,很快又重新凝聚:“这些寒卫是用煞气做的,杀不死!”
灵溪立刻展开“玄龟甲”,淡蓝的龟甲虚影将苏沐、雪绒和云团护在里面:“大家别慌,寒髓冰符怕火,我们用火属性灵材烧它们!”说着,她就从储物袋里拿出赤焰椒粉,撒向寒卫,椒粉碰到寒卫的煞气,立刻燃起淡红的火,煞气被烧得滋滋作响。
江临渊握着玄水柔枪,枪尖燃起淡蓝的火(万化诀模仿火属性):“史瑶,你用火灵石砸它们!”史瑶立刻拿出金乌火灵石,砸向寒卫,火灵石碰到煞气,爆发出耀眼的火光,寒卫的身体被烧得后退几步。
林晚催生出噬灵藤,缠绕住一个寒卫,藤蔓尖燃起淡红的火:“噬灵藤能吸收煞气,大家别让寒卫靠近!”裴无归则继续用镇魂钟音,震慑寒卫的煞气,让它们行动变慢。
沈明轩抱着苏沐,用“碎星拳”(攻击招式,拳风裹星辰之力)砸向靠近的寒卫,拳头带着淡金的光,将寒卫砸得后退:“苏沐妹妹,别怕,我会保护你!”苏沐靠在他怀里,把寒川映雪剑穗塞进他手里:“明轩哥,这个给你,能帮你挡煞气……”
沈清辞的寒毒越来越重,左臂已经完全冰凉,他却还是坚持斩开前面的寒卫:“灵溪,你带着苏沐和云团,从客栈后面的密道走,我和江临渊断后!”
灵溪却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走!你寒毒重,我走了,你怎么办?”她从储物袋里拿出所有的金乌火灵石,塞进沈清辞手里:“你拿着,用火灵石的灵力撑住,我们一起过风嚎海峡,一起去青霄剑宗,一起看星陨浮陆的星轨……”
沈清辞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心里一痛,伸手擦去她的眼泪:“好,我们一起走。”他握紧听风剑,又斩开一个寒卫,却觉得左臂越来越沉,寒毒已经蔓延到心口了。
就在这时,史瑶突然喊道:“我知道客栈后面有密道!是我史家的秘密通道,能通到风嚎海峡的码头!我们从密道走!”
众人立刻跟着史瑶往客栈后面跑,沈明轩抱着苏沐,江临渊扶着沈清辞,林晚和裴无归断后,用噬灵藤和镇魂钟音挡住追来的寒卫。密道里又黑又窄,灵溪拿出“玉霄光灵石”(灵晶设定,照明百里),光灵石发出淡白的光,照亮了前面的路。
跑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密道的出口——风嚎海峡的码头就在前面!可身后的寒卫还在追,城楼上的寒髓庄修士也追了过来,手里拿着“寒髓冰符”,对着他们扔了过来。
沈清辞立刻挡在灵溪身前,用听风剑斩开冰符,却被冰符的煞气溅到左臂,寒毒瞬间爆发,他闷哼一声,差点摔倒:“灵溪,你先带大家上玄铁舰,我马上就来……”
灵溪却死死抓住他的手,不肯放开:“我不先走,要走一起走!”她从储物袋里拿出最后一块金乌火灵石,塞进沈清辞嘴里:“你嚼了它,能撑些日子,我们一起上玄铁舰,一起去青霄剑宗……”
沈清辞顺从地嚼了火灵石,温热的灵力顺着喉咙滑下,寒毒暂时被压制住了。他握紧灵溪的手,跟着众人跑向玄铁舰——风嚎海峡的风浪很大,玄铁舰在浪里摇晃,却像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寒卫追到码头时,玄铁舰已经驶离了岸边。城楼上的寒髓庄修士看着远去的玄铁舰,冷笑一声:“跑吧,过了风嚎海峡,还有更厉害的等着你们……”
玄铁舰上,灵溪给沈清辞喂了一碗月髓芝粥,又用赤焰椒粉给他擦了左臂,沈清辞的脸色才稍微好转。苏沐靠在沈明轩怀里,手臂的寒意已经缓解了些,林晚正用噬灵藤帮她吸煞气。江临渊和史瑶站在船头,看着风嚎海峡的风浪,史瑶小声说:“对不起,是我没早点发现寒髓庄的埋伏,让大家陷入危险了……”
江临渊摇了摇头,握住她的手:“不怪你,是我们太轻敌了。以后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再陷入危险。”史瑶的脸颊微红,点了点头——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沈清辞靠在灵溪怀里,看着远处的星空,轻声说:“灵溪,等过了风嚎海峡,我们就到青霄剑宗了,到时候,我就能找长老帮你修妖丹,你也能帮我找压制寒毒的灵材……”
灵溪点了点头,泪水却掉了下来:“清辞,我不要修妖丹,我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能多陪我些日子,哪怕只有十年,哪怕只有一年,我也满足了……”
沈清辞伸手擦去她的眼泪,笑着说:“会的,我会陪你很久很久,陪你看星陨浮陆的星轨,陪你住浮莲坊市的莲心房,陪你喝月镜湖的月髓芝粥……”
青雾灵雀落在沈清辞肩头,对着星空叫了两声,翅膀上的青纹泛着淡绿的光——它感知到风嚎海峡的深处,有更浓的煞气,像是有“风嚎裂脊鲨”在等着他们,可它没有叫出声,只是静静地陪着沈清辞,像是在守护着他们唯一的希望。
玄铁舰在风嚎海峡的浪里前行,前面的路还很长,危险还在等着他们,可只要他们在一起,只要还有彼此,就有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