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李家庄园的地下堡垒里，李泽天盯着手中的卫星电话声音轻得像是一阵风。
“你是说，钱德海那个老东西…就在刚才死在了看守所里？”
电话那头，是一个颤抖的声音。
“是…是的，董事长。”
“法医说是心肌梗塞，走得很急没…没受什么罪。”
“没受罪？”
李泽天突然怪笑一声笑声尖锐刺耳，在这个封闭的地下空间里回荡。
“哈哈哈哈！”
“好一个没受罪！”
“钱家几代人的基业没了名声臭了，连命都搭进去了。”
“这也叫没受罪？！”
“砰！”
他猛地将卫星电话砸在墙上，零件四散飞溅。
李泽天大口喘着粗气，眼中的红血丝像是一张即将爆裂的网。
怕了。
他是真的怕了。
王建宏吞枪自杀。
赵世成那个蠢货的家被抄了个底朝天，现在正像条疯狗一样被通缉。
钱德海在牢里莫名暴毙。
四大家族。
龙城的天。
短短不到一个月，塌了四分之三！
现在，只剩下他李家这根独苗在风雨中瑟瑟发抖。
“林渊…”
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要嚼碎他的骨头。
“你这个魔鬼…”
“你是要让我们断子绝孙啊！”
角落里苏晚晴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膝盖，浑身止不住地打摆子。
她听到了。
她全都听到了。
钱家也完了。
下一个，就是李家。
就是她现在身处的这个“避风港”。
“叔…叔叔”
她颤巍巍地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希冀。
“我们要不…逃吧？”
“去国外！您在瑞士不是还有…”
“闭嘴！”
李泽天猛地转过头，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逃？”
“往哪逃？！”
“钱德海那老狐狸逃得还不快吗？结果呢？钱被黑了，人被抓了死在牢里连个送终的都没有！”
“那个林渊，他就是个神！”
“在这个地球上只要有网的地方，就没有他的死角！”
苏晚晴绝望了。
她瘫软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流淌。
她后悔了。
如果当初没有背叛林渊，如果当初没有贪慕虚荣…
现在的她，应该是全龙城最令人羡慕的女人吧？
可惜，没有如果。
“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
李泽天神经质地念叨着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像是一头困兽。
“我有枪，我有炮我有几百个死士！”
“只要他敢来，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突然。
整个地下堡垒的灯光，闪烁了一下。
紧接着所有的电子屏幕无论大小，同时亮起！
原本显示着监控画面的屏幕，瞬间变成了一片雪花。
几秒钟后。
一张巨大的、惨白的笑脸，出现在了所有屏幕上。
那是——“魅影”的标志！
“滋——滋——”
音响里传来了电流声。
那个让李泽天每晚做噩梦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响彻了整个地下室。
“李董事长。”
“晚上好啊。”
“听说，你在想我？”
“啊——！！！”
李泽天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往后退。
“你…你是人是鬼？！”
“这是内网！这是物理隔绝的内网！你怎么进来的？！”
“物理隔绝？”
屏幕那头，我坐在飞机的真皮沙发上手里把玩着那枚从系统商城兑换的“量子信号入侵器”。
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在我的眼里。”
“这个世界，没有墙。”
“李泽天。”
“你的三个老伙计，都已经下去占座了。”
“三缺一，这牌局可没法开啊。”
“你也该…上路了。”
“混蛋！我要杀了你！”
李泽天抓起桌上的手枪，对着屏幕疯狂扣动扳机。
“砰！砰！砰！”
屏幕被打得火花四溅，但那个声音依然在回荡如同附骨之疽。
“别费劲了。”
“省点子弹，留着给你自己吧。”
“你的那些死士，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
“什么？！”
李泽天猛地冲到门口，一把拉开厚重的防爆门。
门外。
原本应该站岗的精锐保镖，此刻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没有血迹。
没有打斗。
就像是…突然断电的机器。
“基因毒素，改良版。”
我的声音幽幽传来。
“空气传播，无色无味专治各种不服。”
“放心，他们没死只是瘫痪了。”
“毕竟，杀戮不是目的。”
“让你感受绝望，才是。”
李泽天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完了。
所有的依仗，所有的底牌。
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不堪一击。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李泽天哭了。
这个纵横龙城几十年的枭雄，此刻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林渊看在我儿子已经死了的份上，求求你给我留条活路吧…”
“活路？”
我冷笑一声。
“当年我父母跪在地上求你们的时候。”
“你们给过他们活路吗？”
“当年我妹妹被你们抽血抽到昏迷的时候。”
“你们给过她活路吗？”
“不…”
李泽天绝望地摇着头。
“时间到了。”
我看了看窗外。
黎明的曙光，终于刺破了黑暗。
“李泽天，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吧。”
“这是你看到的…”
“最后一次日出。”
“嘟——”
通讯切断。
飞机开始盘旋下降。
下方那座宛如城堡般的李家庄园，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座死城。
“老板。”
陈默全副武装，站在舱门口。
他的身后，是同样杀气腾腾的“复仇者”小队。
“突击队已就位。”
“随时可以空降。”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风衣的领口。
目光扫过秦瑶和苏菲。
“两位女士，这就是最后一战了。”
“有没有兴趣，下去看场烟花？”
秦瑶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那是她连夜起草的《李氏集团资产清算及罪证汇总》。
“当然。”
她推了推眼镜，眼神坚定。
“我不仅要看烟花。”
“我还要亲手，把这份判决书。”
“摔在他的脸上！”
苏菲则拿出了一个平板电脑。
上面显示着李泽天此时的各项生理数据。
心跳180，血压220。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他现在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只需要最后推一把。”
苏菲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冷酷的笑。
“他就会自己走向毁灭。”
“很好。”
我走到舱门口，风声呼啸。
看着下方那座罪恶的堡垒。
我的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一种，即将完成使命的…宁静。
“陈默。”
“在！”
“告诉兄弟们，不用留手。”
“除了苏晚晴那个女人我要活的。”
“其他的…”
我顿了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向下一指。
“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