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深处,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夜香桶泛着腐臭的绿光,仿佛来自地狱的鬼火。
小谦不住地颤抖着,他缓缓捧起姬莹雪红肿的双手,试图用微弱的气息为母后呵气取暖,可当他的手指触碰到母后的手时,却如同触到冰碴般的温度。
姬莹雪的双手早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红肿得如同馒头一般,一道道伤痕纵横交错,有的伤口还在渗血。
小谦心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的小手微微颤抖着,轻轻呵着气,希望能让母后感觉好受一些。
姬莹雪忽然将小谦紧紧搂住,望着石壁上摇曳的鬼火,在他耳边呢喃:“孩子,记住这痛,记住这仇。”
暗处忽然传来铁链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地宫中格外刺耳,两人倏然分开,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一会儿,美兰举着火把踏进地宫,熊熊的火光将她扭曲的影子投在阴暗的墙面上,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恶魔。
她身后跟着一个捧着陶罐的老妪,罐中飘出令人作呕的腥臭。
“本宫忽然想起个趣事。”美兰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用银勺搅动着陶罐里粘稠的液体,那液体呈现出令人作呕的墨绿色,上面还漂浮着一些不知名的杂质。“
听说人饿极了,连亲骨肉都能……”她突然将陶罐掷向姬莹雪,腐臭的汤汁飞溅而出,泼了姬莹雪满身,她的皮肤顿时变得发红、起泡,疼痛难忍。
小谦猛地将姬莹雪护在身后,他小小的身体虽然瑟瑟发抖,但眼中却透露出坚定和勇敢。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老妪拽住头发,然后趁机灌进半勺秽物,小谦只觉得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咙,地宫深处顿时回荡起小谦撕心裂肺的干呕声。
“哈哈,这就是跟本宫作对的下场。”美兰的笑声如夜枭般凄厉,令人毛骨悚然,“只要你还活着,就不怕那狼崽子不回,啊哈哈哈……”
姬莹雪再忍无可忍,她的双眼布满血丝,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突然暴起,染血的指甲划过她的面颊,在即将触及的刹那,突然被锁链拽回。
那锁链一端固定在一根铁柱上,由于长度不够,砰的一声勒住她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被勒得生疼。
尽管如此,还是将美兰吓了一跳,她惊恐地后退,眼中满是恐惧:“你还敢反抗,难道就不怕这个兔崽子被……”
姬莹雪染血的唇角缓缓勾起,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你到底还是怕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美兰便命人将姬莹雪押来,几个士卒如狼似虎,粗暴地将她拖到神柱前。
他们用粗壮的麻绳将姬莹雪绑在神柱上,麻绳嵌入她的皮肤,勒出一道道血痕,那个大巫用木夹撑开她那饱受蹂躏、残缺不全的鼻孔,每撑开一分,都让她感到钻心的疼痛。
接着,他们往姬莹雪的鼻腔里灌入刚刚融化的雪水,那雪水如同千万根冰针,顺着鼻腔倒灌进喉咙。姬莹雪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她的身体不停颤抖着,眼中憋出了泪花,冰水混着血丝从空旷的鼻腔中流下来,形成一滩暗红色的水渍。
美兰狞笑着:“蚍蜉安敢撼树,星星也敢与日月争光?”
过了好长时间,她终于闹够了,然后心满意足的踱着八字步走了。
姬莹雪被拖回地宫,她刚缓了一口气,满以为今天的“功课”已经结束,于是俯下身来,继续跪着擦洗夜香桶。
这时小坋忽然带着几个少年闯进来,小谦不由紧张起来,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怒目而视。
不知谁突然扔进来一支火把,嘭……爆燃的秽物溅在姬莹雪身上,她的衣衫瞬间被点燃,火苗迅速蔓延开来。姬莹雪尖叫着,拼命拍打着身上的火焰,小谦急中生智,将秽物泼在她身上才将火焰扑灭。
小坋禁不住站在高处抚掌大笑:“果然奴隶就配和污秽为伍。”
秋雨连绵,寒风刺骨,冰冷的雨点如同无数根针刺在人身上,此时小坋带着几个贵族少年围猎归来,马蹄声在泥泞的道路上溅起一片片水花。
姬莹雪此时正在河边浣衣,她的手指僵硬得如同木棍一般。
马蹄声渐近,她不由抬起头来张望,只听噗的一声,一条染血的狐皮兜头罩下,几乎令她窒息。
“赏你的。”小坋马鞭指着她空荡的鼻梁,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反正你也闻不到臭味。”
在少年们的哄笑声中,小谦不堪受辱,像头小狼般冲上前去,那匹马受到惊吓,猛地踢出后蹄,砰的一声,小谦狠狠的撞在卵石滩上。
姬莹雪急忙扑在他身上,接着背后结结实实挨了一马鞭,这一鞭抽裂了她十几年前的旧伤,脊背上的血渍顿时蔓延开来,鲜血染红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