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在秦可卿那里好好风流了一遭,林珂便宿在了她那儿。
本来他便处在贤者时间,要与可卿睡个素觉你侬我侬一番。谁知秦可卿怕他夜里捣乱伤着了胎儿,愣是把他踹出了房间。
林珂只有在甄思宜那儿宿了一晚,却被这妖精又一回勾引,没能把持住,终究是把保着自个儿清白之身的衔佩给收了去。
或许是这年代姑娘的固有印象,只要是沾了她身子的人,尤其是头一位,一开始总是真心爱着的。
便是日后变了心,也定是被岁月磨蚀了情感。
譬如衔佩,明明昨天还对林珂爱答不理、冷冷冰冰的,如今却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如同新妇一般羞羞答答的,颇有一番小家碧玉之感。
今儿一早,她便强撑着身子伺候林珂起床,连甄思宜笑着要帮她都不肯,哪怕林珂让她休息也不愿意。
似乎甄家的规矩比之贾家还要厉害几分,女儿出嫁后第二天便是在劳累也要亲自伺候夫君的。衔佩虽然只是个丫鬟,却也耳濡目染,又因从来把那些规矩当作金科玉律,这才说什么都要亲自来做。
享受了一整天少妇的妩媚多情,偶尔试一回小丫鬟青涩的身子也不错。
如此想来,上一回见识到处子元阴是在哪个那儿来着?
从城外回了侯府,林珂稍稍休息了一会儿,正要找人来问问,就见晴雯扭着水蛇腰过来。
林珂心里暗笑,接下来晴雯应该就要和自己摆脸色、说些冷言冷语刺一刺,接着自个儿便得要故作生气,狠狠打她的臀儿。
也不知道晴雯是不是觉醒了什么奇特癖好,几乎每回都是这样,林珂自己倒是无所谓,偏偏晴雯自己也乐此不疲。
林珂已经手痒难耐渴望拍打蜜桃,却见晴雯嘴角噙着笑意,到林珂面前微微福了一礼,笑容明媚,心情愉悦:“老爷,琴姑娘真个儿要嫁到咱们府上了?”
林珂一怔,这事儿一直都是和薛家私下里商议的,怎么一觉醒来别人都知道了?便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晴雯笑意盎然:“是薛家老爷和夫人说的,昨儿两位便来过了,可是爷你不在府上,还是林姑娘招待的呢。”
林珂心道不好,昨儿沉迷温柔乡,竟然把这一遭事给忘了!
最后搞得要黛玉亲自出面,还不知道她要气成什么样呢。
“那你还笑得这么高兴,看我落难很得意么?”林珂豪意值都攒满了,自然不能浪费,到底还是在晴雯小臀儿上来了两下,“你可见这昨儿妹妹是什么表情?”
晴雯猝不及防被他一拍,登时蹙起眉来,带着薄怒道:“好端端怎么打我,是哪里惹你生气了?”
撇了撇嘴,晴雯眼珠子一转,方才显露出笑意,眉眼弯弯,端的是好颜色:“琴姑娘多好的人儿,愿意给你做妾真是委屈了人家。我昨儿看着,薛家老爷、夫人都很支持的样子,特别是薛家老爷,看那样子几乎恨不得马上让琴姑娘入洞房。也不知你哪儿来的好运气,竟能得到那么多姑娘青睐?”
林珂不免骄傲起来,一把抱起晴雯放在自个儿腿上,笑道:“你家老爷什么水平你还不知道?不过我运气最好的那一次,还是得着了一个丫鬟名叫晴雯的。自打有了她后,生活都热闹了不少。”
晴雯又喜又羞,本来被他光天化日抱在怀里还觉得不好意思,不由得扭动身子来着,现在却安分下来。
小姑娘俏脸一仰,得意地哼哼道:“那是,我早觉得府里唯独不能缺了我哩。”
随后她自个儿却先绷不住了,粉拳拍打着林珂胸膛,脆生生道:“得了吧,爷拿这话去哄其他姑娘就是。我早就是爷的人啦,便是和我说再多好话又有什么用处呢?”
林珂勾了勾她下巴,笑道:“能让你欢心,不就是起到了用处?”
晴雯满心甜蜜,哪怕早就习惯了林珂的调戏,又有哪个姑娘听到这种甜言蜜语会不欢喜呢?
她正想着让林珂再多深入一下,林珂却改了话题,催促她说:“你还没回答我呢,妹妹她又怎样了,你可有见着?”
晴雯微微皱眉,很快便恢复原状,瞪大双眼惊讶道:“这才是我最佩服的地方呢,爷真是好手段,林丫头当时笑得可高兴了,与琴姑娘两个也是拉着手,宛若一对儿真姊妹呢。”
顿了顿,她又笑道:“说起来,和宝姑娘相比,反倒是林姑娘更像是琴姑娘的姐姐呢。”
林珂想想确实,宝琴现在还小,甚至都还没完全长开,却已经是极好的颜色了。
不过也正因如此,她身材娇小,与清瘦的黛玉倒是显得尤为相称,适配度更在宝钗之上。
林珂忽而想到了什么,问道:“也不见你和琴儿玩在一处啊,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那么好的?”
晴雯嗔了他一眼:“老爷日理万机,时常不着家,哪儿能知道我们之间什么关系?”
随后晴雯便详细解释了一通:她虽然书读得不咋样,但却尤为喜爱听曲儿,常常往梨香院去旁观小戏官儿们演练,这一来二去自然就和同样常往那里莅临指导的薛班主玩得极好,有时兴致来了还会自个儿化个妆换个戏服上去唱两段。
理解起来倒也不难,晴雯除了捉弄别人、做做女红之后,唯一的爱好就是赌钱。偏偏侯府明令禁止聚众私赌,她无聊之下便只能开发新的娱乐方式。
昨儿的诸件事情尽皆打听过了,林珂便不再多问,一把又将晴雯放下来,站起身来拍拍屁股,笑道:“我得去潇湘馆看看,妹妹面上看着波澜不惊,谁知道她究竟怎么想的呢?还是得去看看才好。”
一则是为了看黛玉是否生气,二则是想将昨儿皇宫里商议的事和她通通气。
见他大摇大摆走了,晴雯气得直跺脚脚。
“果然是个坏人,欺负了人家便走了,气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