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店铺,健身器材店。
黄队五个人探头探脑地一进去,当场就傻眼了。
只见李辰,我们的大黑牛,此刻正单手撑在地上,做着一个标准的单手倒立。
这还不算完,他另一只手,竟然还比划出了一个“耶”的手势,脸上更是挤出了一个极其灿烂又憨厚的笑容,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整个人,就像一头在做体操的快乐水牛。
“我……去!”郑凯看得目瞪口呆,“辰哥这是要上天啊!这核心力量也太恐怖了!”
邓抄赶紧观摩,嘴里念念有词:“不不不,你看,这不仅是力量,这是行为艺术!一种力量与喜悦的结合!快记!快记!这个笑容是重点!一定要笑得像他这么……淳朴!”
第二个店铺,家居店。
一进去,鹿含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贺,正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瘫在一个橙色的豆袋沙发上。
他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似的陷在里面,左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搭在右腿的膝盖上,左脚的脚尖还微微向上勾着。
最绝的是他手上,他只用了小拇指和大拇指,捏着一片薯片,悬在半空,眼睛斜睨着那片薯片,嘴角带着三分不屑,三分讥笑,还有四分漫不经心,仿佛在思考“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的宇宙终极难题。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范成成看得一头雾水,“他是在模仿思考者吗?便秘的思考者?”
范冰看得最仔细,她冷静地提醒道:“别笑。注意他的眼神和手指,还有手指的捏的薯片
第三个店铺,舞蹈用品店。
baby穿着一身紧身瑜伽服,她单腿站立在瑜伽垫上,另一条腿高高向后抬起,被同侧的手臂拉住,形成一个漂亮的水滴形状,正是瑜伽里的“舞王式”。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她另一只空着的手,竟然伸到面前,做了一个弹脑瓜崩的准备姿势,眼睛还俏皮地眨了一下,好像在说:“你来打我呀?”
“我的妈呀!”鹿含哀嚎一声,“这个好看是好看,可这又得稳,又得俏皮,这谁做得到啊!我感觉我腿要抽筋了!”
第四个店铺,国风服饰店。
王保强穿着一件宽大的练功服,扎着马步,身体微微向左倾斜,一手提着个空酒壶,一手伸出两根手指,遥遥指向远方,眼神迷离,似醉非醉,嘴巴还微微张着,仿佛在说:“店家,再来一壶!”
“这是……醉拳?”郑凯认出来了,“宝强哥这劲儿拿捏得太准了,你看他那眼神,就跟真喝多了一样,有股子侠气!”
终于,到了最后一个店铺,杂货店。
黄队五个人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景象,集体陷入了沉默。
只见沙益,我们可怜的沙哥,正单脚站立在一个小小的塑料圆凳上,那凳子因为受力不均还在微微晃动。
他双手高高举起,手里抓着一个被套,正试图把一个枕头给塞进去。
因为用力,他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眉头紧锁,嘴唇紧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那表情,痛苦、专注,又带着一丝马上就要摔倒的绝望。
“哈哈哈哈!”范成成先是爆笑,随即表情变得凝重,“这……这他妈是行为艺术啊!这比辰哥那个倒立还难!那个凳子在晃啊!”
范成成咽了口唾沫:“我感觉……我模仿这个,可能会直接摔出画。这不叫模仿,这叫玩命!”
十分钟的时间,飞快流逝。
黄队五人跑回起点,一个个气喘吁吁,脑子里跟放电影似的,全是那五个千奇百怪的姿势。
“好了,”陈默看着他们,脸上挂着看好戏的笑容,“热身结束了。现在,哪位勇士,第一个来挑战?”
陈默那看好戏的笑容,在黄队五人眼里,跟阎王爷的催命帖似的,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黄队五个人凑到一块儿,跟开战前军事会议似的,围成一圈,脑袋都快碰着了。
“这怎么分?”邓抄作为“学霸队长”,第一个开始排兵布阵,“辰那个,倒立,得找个核心力量好的。我来!”他当仁不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开玩笑,他邓抄,能认怂?
“贺儿那个,瘫在沙发上那个,”鹿含回忆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嫌弃又好笑的表情,“那个劲儿太贱了,我试试吧,我感觉我能抓住精髓。”
“baby那个瑜伽动作,”范冰看了一眼自己的队员,淡淡地开口,“我来吧,我有点舞蹈功底。”那语气,云淡风轻,却透着一股子“这都不是事儿”的女王范儿。
“行!”邓抄一拍板,“那保强那个醉拳,就交给小凯了,你跑得快,身体协调性好。成成,沙哥那个行为艺术,那个套被套的,就你了!”
范成成一听,脸都垮了:“抄哥,为啥最难的给我啊?那个凳子它晃啊!我这大高个儿,上去不得直接表演一个平地摔?”
“因为你显眼啊!”邓抄理直气壮,“你往那一站,就是艺术本身!去吧,皮卡丘!”
分工完毕。
五个人站成一排,深吸一口气,那架势,跟要上刑场似的。
与此同时,蓝队坐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切。
“来了来了!”陈贺兴奋地拍着大腿,“快看快看,我倒要看看,谁能模仿出我这浑然天成的懒惰气质!”
“第一位,模仿者邓抄,被模仿者李辰!”
邓抄走到一面墙,脱了外套,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猛地一咬牙,双手往地上一撑,腰腹用力,两条腿“噌”地一下就蹬了上去。
“嘿!”他吼了一声,稳住了身形。
休息室里,李辰看着屏幕,憨厚地评价:“抄哥这腰还行。”
“抄哥,单手!还有笑容!”范成成在旁边跟个拉拉队似的提醒。
邓抄脸憋得通红,跟个紫茄子似的,他小心翼翼地,把左手从地上抬了起来。
整个身体瞬间开始剧烈晃动,跟风中残烛似的,随时都要倒。
“笑!笑啊!”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然后拼命咧开嘴,试图挤出一个李辰同款的憨厚笑容。
可那表情,哪是憨厚啊,分明是便秘了三天刚见到马桶的狂喜,五官都拧巴到了一起。
“耶!”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把那只空着的手,比划出了一个“V”字。
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