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着上次的样子,又去揉王组蓝的头发。
可王组蓝反应快,一侧身就躲了过去,还笑嘻嘻地说:“小鹿,这招不好使了啊。”
鹿含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看见王组蓝桌上有杯刚泡好的咖啡,拿起来就假装要喝。
“哎!我的!”王组蓝急了。
“我就喝一口。”鹿含说着,真就喝了一大口。
他以为王组蓝会说“你怎么这样”,结果王组蓝看着他,一脸认真地问:“烫不烫?”
鹿含蒙了。
眼看着其他人都完成了任务,得意洋洋地走了,就剩下他一个人,对着王组蓝,死活完不成任务。他急得在房间里团团转。
“组蓝哥,你配合一下我呗。”鹿含都快哭了。
王组蓝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配合了啊,可你这任务,我也不知道怎么触发啊。”
最后,鹿含心一横,把王组蓝那杯咖啡,全喝了。
然后,当着他的面,把空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
王组蓝看着他那挑衅的样儿,终于,说出了那句鹿含梦寐以求的话。
“你怎么这样?”
“耶!”鹿含激动得跳了起来,转身就往餐厅跑。
早上十点半,餐厅里。
七个人坐在长桌前,面前摆着琳琅满目的自助早餐。
然后导演组宣布最后两名,王保强和鹿含需要充当众人的服务员,为大家拿早餐。
然后这俩人就跟服务员似的,一人端着一个大托盘,在餐台和餐桌之间来回穿梭。
“抄哥,您的豆浆油条。”
“贺哥,您的煎蛋培根。”
“沙哥,您的小米粥。”
王保强把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放在了沙益面前。
今天的早餐,是真香啊。
尤其是对邓抄和沙益来说。
看着王保强和鹿含俩人,跟俩小服务员似的,一人端着一个大托盘,在餐台和餐桌之间来回穿梭,那感觉,别提多舒坦了。
“保强啊,”沙益嘬了一口小米粥,咂咂嘴,冲着刚放下盘子的王保强招了招手,“去,再给哥拿俩茶叶蛋,要溏心的。”
“好嘞沙哥。”王保强应了一声,又跑了。
“小鹿,”邓抄喝着豆浆,派头拿得足足的,“去,给抄哥拿两根油条,要炸得透的,脆生儿的。”
鹿含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去了。
陈贺在一旁,看着这俩人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撇了撇嘴。他慢条斯理地用刀叉切着盘子里的煎蛋,吃得那叫一个优雅。那装着两万块钱的箱子,就放在他脚边,时不时还用脚蹭一下,生怕它长腿跑了。
一顿饭,吃得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吃饱喝足,众人晃晃悠悠地走出酒店,门口,一辆豪华大巴车已经等着了。
上了车,大伙儿可就放开了。
范成成这小子,精力是真旺盛,他跑到陈贺跟前,一脸崇拜地说:“贺哥,你昨天那招真是绝了,我还以为你真能算出那桌子不平呢!”
“那是,”陈贺一听这个,立马来了精神,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得意地说,“哥靠的是脑子,不像某些人,就知道用蛮力。”
他说着,还斜眼瞟了一下坐在后排的李辰。
李辰压根没搭理他,正戴着耳机听歌呢。
“贺哥,你别光说啊,你那脑子,是真好使。我记得你以前演那个……那个什么来着?”范成成挠了挠头,“哦对,那个电视剧里,你那句词,现在网上还火着呢。”
“哪句啊?”邓抄耳朵尖,立马凑了过来。
范成成清了清嗓子,捏着嗓子,模仿着陈贺那标志性的贱兮兮的语调,一字一顿地念道:“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曾小贤!”
“噗——”
这一句出来,整车人都乐了。
陈贺的脸,当时就拉了下来。这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怎么还提啊?
“哎,这个我会!这个我会!”邓抄一下子就兴奋了,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过道中间,先是做了个自认为很帅的亮相,然后一挑眉,兰花指一翘,用一种比陈贺还贱三分的语调,拉长了音喊道:“好男人就是我,就是……曾……小……贤!”
他那动静,那表情,浮夸得让人不忍直视。
沙益在旁边笑得直拍大腿,他喝了口水,也跟着学:“好男人呐,就是我,我呀,就是那曾小贤儿!”
一股子大碴子味的曾小贤,横空出世。
车厢里,笑声更大了。
郑凯和王组蓝这两个新来的,也跟着起哄。
郑凯学得有模有样,王组蓝则是把这句词唱成了粤语歌。
王保强憨厚地笑着,也小声学了一句:“好男人……就是俺……”
只有李辰,还是一脸严肃。他看着这帮人闹,皱了皱眉,似乎在很认真地研究这句台词的表演技巧。
陈贺看着这群魔乱舞的景象,一个劲儿地翻白眼,他指着邓抄,一脸的生无可恋:“你离我远点!抄哥,我求你了,你别恶心我了行不行?”
“what are you弄啥嘞?”邓抄不以为意,还冲他抛了个媚眼,“这叫艺术的再创作,你不懂。”
大巴车就在这一片欢声笑语里,平稳地往怀柔的方向开。
路程是真不近。
开了快一个钟头,车子拐进了一个高速服务区。
执行导演回头喊了一嗓子:“各位老师,到服务区了,休息二十分钟,上个厕所,可以买点吃的。”
车门一开,大伙儿跟放羊似的,呼啦一下就全下去了。
陈贺本来懒得动,想在车上眯会儿。
可邓抄非拉着他,说要去小卖部买冰棍。
“走走走,别跟猪似的就知道睡!”
陈贺被他拽着,半推半就地下了车。
他那宝贝钱箱子,还稳稳当当地放在他座位的脚底下。
在他看来,这车上,全是自己人,还能丢了不成?
他们前脚刚走,服务区的停车场入口,一辆一模一样的黑色大巴车,悄无声儿地拐了进来。
那车没往停车位里去,反倒是径直开到了节目组大巴的旁边,两辆车门对门,停得严丝合缝。
银色大巴的车门“哗”地一下拉开,从上面跳下来五六个一群穿着破烂,脸上画着刀疤的“强盗”。
那身手,那利落劲儿,一看就是练过的。
为首的一个,冲着服务区超市的方向比了个手势,另外几个人立刻会意。
两个人守在车门口,剩下三个人,猫着腰,跟三只黑猫似的,悄无声息地就溜进了节目组的大巴车里。
车里空无一人。
三个人动作飞快,目标明确。
一个,一眼就看见了陈贺座位底下的那个黑色手提箱。
他冲同伴点了点头,另一个人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箱子。
那人把陈贺的箱子拎起来,掂了掂,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然后,把那个假的箱子,原封不动地放回了原位。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换完箱子,三个人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银色大巴车发动,没在服务区多做一秒钟的停留,直接上了高速,扬长而去。
拍摄组隐秘的把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几分钟后,众人陆续回到车上。
陈贺嘴里叼着根冰棍,哼着小曲儿,也慢悠悠地回到了车上坐下。
他看了一眼脚边的箱子,还在,心里踏实了。
他舒舒服服地往座位上一靠,翘起了二郎腿。
邓抄他们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手里都拿着各种零食饮料。
车子重新发动,继续往怀柔开去。
车里的气氛,依旧欢乐。
陈贺吃完冰棍,觉得有点无聊。
他低头看了看脚边的箱子,越看越喜欢。
把箱子抱到腿上,用袖子仔仔细细地擦了擦上面的灰,那动作,温柔得跟抚摸情人的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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