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我……真的是昔涟吗？
“唔……”
罗浮清晨的模拟阳光透过窗棂，轻轻落在昔涟脸上。那光线不算刺眼，却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把她从睡梦中轻轻拽了出来。她蹙了蹙眉，发出一声软糯的呜咽，像是小猫被扰了清梦。
片刻后，随着光线渐强，昔涟缓缓睁开眼。睫毛颤了颤，她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才后知后觉地坐起身：“原来昨晚忘了拉窗帘啊……”
走到窗前，她推开半扇窗，望着远处被晨光染成金红色的罗浮城郭。飞檐翘角在光晕里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云层流动，带着一种不真切的美感——毕竟，这一切都是模拟出来的。
“我好像做了个梦……”昔涟托着腮，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窗沿。梦里的场景明明就在眼前打转，可具体是什么，却像被浓雾罩住的远山，怎么也看不清。只记得有种沉甸甸的感觉，仿佛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醒来时心口还隐隐发闷。
这间客栈是专门为星穹列车的客人准备的，此刻除了他们一行，再无其他住客，显得格外清净。
“大家，早呀。”
昔涟下楼时，一楼大厅空荡荡的。能在这个时辰起床的人本就寥寥，愿意立刻下楼活动的更是少之又少。只有符华坐在靠窗的桌旁，面前摆着简单的早餐，气息平稳，显然是晨练刚结束，眉宇间带着神清气爽的利落。
“符华姐姐早。”昔涟走过去，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符华的生活习惯也太健康了吧。
想当初，她还是个大学生时，作息乱得一塌糊涂，周末通宵打游戏是常态，能睡到中午就算早起。也亏得她天生底子好，不然早就熬成熊猫眼了。
“早上好，昔涟。”符华抬眼，目光落在她略显倦怠的脸上，“没睡好？”
比起符华的精神饱满，昔涟眼下确实有淡淡的青影，连嘴角的笑容都带着点没睡醒的迷糊。
“嗯……大概是因为昨晚做了个梦。”昔涟拉开椅子坐下，指尖绕着头发，“醒来就记不清了，可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做梦时大脑仍在无意识运转，若是休息不足，很容易这样。”符华放下筷子，语气温和，“现在还早，要不回楼再睡会儿？”
这会儿的时间，换算成地球的时区，大约才凌晨五六点。
昔涟对列车组的作息再清楚不过——除了丹恒偶尔会为了处理事务熬夜，其他人的“夜生活”可丰富多了：瓦尔特总在睡前刷几集动画，星沉迷游戏，三月七抱着手机冲浪，姬子则是咖啡配书，不到深夜不罢休。
按理说，她确实该回被窝享受回笼觉。可那缕阳光仿佛带着魔力，让她莫名不想再躺下。
“不了吧。”昔涟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好奇，“回笼觉虽然诱人，但既然醒了，不如去看看清晨的罗浮。”她已有了独自逛逛的念头。
“也好，早去早回。”符华颔首应允。
走出客栈，罗浮的“阳光”落在身上，带着模拟出的暖意。昔涟仰头望了望天空，那轮太阳悬在云层间，光芒柔和得不似真物。
“虽然和那个世界的太阳不一样，却有种久违的熟悉感……”她喃喃自语，思绪忽然飘回了翁法罗斯。
翁法罗斯的太阳，好像是天空泰坦艾格勒的一千只眼睛？昔涟忽然记起这个细节。
当那些眼睛睁开，世界便迎来白昼；当它们闭上，黑夜便笼罩大地。以前在那里生活时，只觉得是自然常理，从未想过有什么不妥。可现在回头细想，这般规整得如同设定好的昼夜，不恰恰说明那个世界的“人为”痕迹吗？
还有她的故乡，哀丽秘榭。那个被永夜之帷笼罩的世界，从没有真正的白昼，也没有纯粹的黑夜，永远停留在黄昏时分。
就像此刻的罗浮，眼前的太阳不过是清晨的“演员”，在晨曦中亮上片刻，待仪式结束便隐入云层，到了傍晚再出来演一场“日落”，最后彻底沉寂。
只是罗浮人对此心知肚明，而翁法罗斯的人们，至今还以为自己生活在真实的世界里。
思绪纷飞间，昨晚的梦境又浮了上来。细节依旧模糊，却有一个片段异常清晰——梦里，是“昔涟”在给自己讲故事。
可她不就是昔涟吗？为什么会有“自己给自讲故事”的怪事？
“我不是昔涟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下意识否定了。“不……我就是昔涟啊。”哪怕是在那个缸中之脑般的世界里，她也是昔涟。从有记忆起，这个名字就刻在她的意识里，从未动摇过。
可是……
昔涟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那个早已被她抛在脑后的“扮演系统”面板。淡蓝色的光屏在眼前亮起，上面的一行字刺得她眼睛发疼：
“当前昔涟扮演度：95%”
如果她就是昔涟，为什么需要“扮演”？而且，为什么还差5%才满？
一股从未有过的迷茫瞬间攫住了她。破解缸中之脑的世界时，她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存在；可一场梦后，这种自我怀疑却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昔涟站在清晨的街道上，身旁是往来渐多的罗浮居民，耳边是小贩的吆喝声，可她却觉得自己与这一切隔了层无形的屏障。
“我……真的是昔涟吗？”
声音很轻，被风一吹就散了，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这声疑问是问向谁。
（ps：ok，我现在要悍跳终末令使了，看了今天昔涟的pv，我无比确定了这一点，剧情里陪我们经历了一切的迷迷，昔涟其实不是昔涟……而是，德谬歌，或者说是希望成为昔涟的德谬歌，所以昔涟与其说是爱莉希雅同位体不如说是侵蚀的同位体，渴望成为爱莉的侵蚀的同位体。
而这也导致了我书里的设定几经更改却莫名地暗和了现在的设定，为什么“昔涟”要扮演昔涟，因为她不是昔涟，她是德谬歌，为什么她生活在缸中之脑的世界？因为她的生机被来古士抹杀，但仍然苟延残喘，被阿哈看上了，而昔涟和列车组一起探险，加入星穹列车……不就是pv里昔涟的梦想吗？
当然……如果到时候11月5号剧情出来了，和我想的不一样，那就当我放了一个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