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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场堆着山似的黑煤,风一吹,煤粉子就打着旋儿飞,沾得人脸上、衣服上全是黑灰,像是刚从墨池里捞出来似的。空气里满是煤的腥气,混着远处火车道传来的“哐当哐当”声,还有铲车作业时“轰隆轰隆”的巨响,震得脚底下的土地都跟着发颤。

澹台?裹紧了身上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袖口磨出了毛边,露出里面灰扑扑的棉絮。她手里拎着个铁皮饭盒,饭盒边角磕掉了漆,露出锈迹斑斑的铁色。这是她第三次来煤场了,前两次都没找着老张。

“张师傅?张师傅在吗?”她扯着嗓子喊,声音被风刮得七零八落,刚喊出去就散了。煤场里的工人都埋着头干活,没人应声。有个戴安全帽的小伙子抬了抬头,瞥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用铁锹往传送带上装煤,铁锹碰着传送带,发出“哐啷哐啷”的脆响。

澹台?叹了口气,往煤场深处走。脚下的煤渣硌得慌,她穿的布鞋底子薄,走一步就像是踩在刀尖上。远处有个破旧的工棚,棚子的帆布顶破了好几个洞,露出里面的木头架子,风一吹就“哗啦啦”地响。她估摸着老张可能在那儿,就朝着工棚走去。

刚走到工棚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咳嗽声,“咳咳咳——”咳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澹台?心里一紧,推开门走了进去。

工棚里光线昏暗,只有顶上一个小窗户透进点光,光柱里飘着无数细小的煤尘。角落里堆着几张破木板拼成的床,床上铺着脏兮兮的草席。老张就坐在其中一张床上,背靠着墙,手里攥着个生锈的发卡,正用袖子擦着上面的煤灰。他咳得满脸通红,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是刀刻的似的。

“张师傅,您咋还在咳啊?”澹台?把饭盒往旁边的木板上一放,快步走过去。

老张抬起头,看见是她,浑浊的眼睛里亮了亮,又很快暗了下去。“是小澹啊,你咋又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似的。

“我给您带了点吃的。”澹台?打开饭盒,里面是两个白面馒头和一小碟咸菜。“您多少吃点,总不吃东西可不行。”

老张摆了摆手,又开始咳嗽,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指着手里的发卡说:“你看这玩意儿,是我闺女八岁时送我的。那年她生日,我没给她买啥好东西,就买了个这发卡,红颜色的,上面还镶着点亮晶晶的东西,她稀罕得不行。”

澹台?看着那发卡,上面的漆早就掉光了,也看不出原本是啥颜色,只有边缘还能隐约看到点红色的痕迹。“真好看,您闺女肯定手巧。”

“巧啥呀,就是个傻丫头。”老张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后来矿上出事,我被埋在下面,等被救出来的时候,这发卡就揣在我怀里,没丢。可我闺女……我闺女被拐走了,到现在都没找着。”他说着,声音就哽咽了,用袖子抹了抹眼角。

澹台?心里发酸,没说话,只是把馒头往老张手里塞。“您先吃馒头,吃饱了才有力气找闺女。”

老张接过馒头,咬了一小口,慢慢嚼着。“我每天都在煤堆里找,说不定哪天真能找着点线索。”他顿了顿,又说:“前几天我在煤堆里捡到个新发卡,也是红颜色的,跟我闺女那个有点像。我把它偷偷塞进我饭盒里了,想着说不定是我闺女掉的。”

澹台?心里一动,“您能给我看看吗?”

老张点点头,从床底下拖出个脏兮兮的铝制饭盒,打开盖子,从里面拿出个红颜色的发卡。这发卡比老张手里那个新多了,上面镶着几颗塑料珠子,亮晶晶的。

澹台?拿过发卡,翻来覆去地看。发卡的背面刻着个小小的“盼”字,刻得歪歪扭扭的,像是小孩子的笔迹。她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前几天来煤场时,遇到个志愿者姑娘,那姑娘的头发上就别着个差不多的发卡。

“张师傅,您别急,我说不定能帮您找着线索。”澹台?把发卡还给老张,眼神里透着笃定。

老张眼睛一亮,抓住她的手,手糙得像砂纸,“真的?小澹,你可别哄我。”

“不哄您。”澹台?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前几天在这儿看见个志愿者姑娘,她头上就别着个差不多的发卡。我明天再去问问她。”

第二天一早,澹台?又去了煤场。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个穿红色马甲的姑娘正在给工人发口罩。那姑娘梳着马尾辫,头发上果然别着个红颜色的发卡,上面镶着塑料珠子。

“姑娘,等一下!”澹台?喊了一声。

那姑娘回过头,露出张清秀的脸,眼睛圆圆的,像两颗黑葡萄。“阿姨,您找我有事吗?”

“你头上这个发卡……”澹台?指了指她的头发。

姑娘摸了摸发卡,笑了笑,“这是我爸给我买的,他说我小时候总爱掉发卡,特意给我买了个结实的。”

“你爸……他是在这儿上班吗?”澹台?心里怦怦直跳。

姑娘点点头,“是啊,我爸叫老张,在煤场里干活。”

澹台?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颤着声音说:“你……你跟我来,我带你见个人。”

她拉着姑娘往工棚走,姑娘一头雾水,“阿姨,您要带我见谁啊?”

走到工棚门口,澹台?推开门,喊了一声:“张师傅,您看谁来了!”

老张正坐在床上擦那个旧发卡,听见声音抬起头,看见姑娘头上的发卡,手里的旧发卡“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瞪大眼睛,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姑娘也愣住了,看着老张手里的旧发卡,又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新发卡,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爸……”她喊了一声,声音带着哭腔。

老张猛地站起来,朝着姑娘走过去,走了两步又停住了,像是怕自己看错了。“闺女……真是你吗?”

姑娘跑过去,抱住老张,哭得撕心裂肺。“爸,是我,我是盼儿啊!我找了您好多年!”

老张抱着姑娘,老泪纵横。“盼儿,我的盼儿……爸对不起你,当年没看好你……”

澹台?站在门口,看着父女俩相认的场景,眼眶也湿了。她转身想走,却被老张喊住了。“小澹,你别走!爸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见不着我闺女呢!”

澹台?笑着摇了摇头,“张师傅,这是应该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汽笛声,一辆救护车呼啸着开进了煤场。澹台?心里一惊,不知道出了啥事。

一个工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张师傅,不好了!那边煤堆塌了,埋了好几个人!”

老张和盼儿都愣住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老张一把推开盼儿,朝着外面跑去,“我得去看看!”

盼儿也跟着跑了出去,澹台?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煤场中央,一座巨大的煤堆塌了半边,露出黑漆漆的煤洞。几个工人正拿着铁锹拼命地挖,嘴里不停地喊着“有人吗?有人吗?”

老张冲到煤堆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用手刨起煤来。煤粉子沾得他满脸都是,他却像是没感觉到似的,一个劲儿地刨。

“爸,您别用手刨,会伤着的!”盼儿跑过去,想拉他。

老张甩开她的手,红着眼睛喊:“里面有人!说不定是你王叔他们!我得救他们!”

澹台?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急得不行。她环顾四周,看见旁边有辆铲车,赶紧跑过去,对着铲车司机喊:“师傅,快用铲车挖!用手刨太慢了!”

铲车司机点点头,发动铲车,朝着煤堆铲了过去。

就在这时,煤堆又“轰隆”一声塌了一小块,掉下来的煤块砸在老张脚边,溅起一片煤粉。老张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爸!”盼儿尖叫一声,冲过去扶住他。

老张站稳身子,推开盼儿,继续用手刨煤。“没事,爸没事!”

澹台?看着老张布满老茧的手被煤块划破,流出鲜红的血,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她咬了咬牙,也冲过去,用手刨起煤来。

周围的工人也都加入了救援的队伍,有的用铁锹挖,有的用手刨,铲车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作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慢慢升到了头顶,天气越来越热。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汗水,混着煤粉,变成了黑一道白一道的。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有人!我摸着人了!”

大家一下子来了精神,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围过去。老张也挤了过去,用手小心翼翼地扒开上面的煤块。

很快,一个人的脑袋露了出来,是个中年男人,脸上沾满了煤灰,眼睛紧闭着,不知道还有没有气。

“王叔!”老张喊了一声,声音颤抖着。

他赶紧把王叔头上的煤灰擦掉,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快!快把他拉出来!”

几个工人小心翼翼地把王叔从煤堆里拉了出来,抬到旁边的空地上。王叔咳嗽了几声,吐出几口黑痰,慢慢睁开了眼睛。

“老张……”王叔看着老张,虚弱地说。

“我在呢,王叔,你没事了!”老张激动地说。

就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煤堆又“咔嚓”响了一声,像是要再次塌下来似的。

“不好!快躲开!”有人喊了一声。

大家赶紧往后退,老张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朝着煤堆冲了过去。“还有人!里面还有人!”

“爸!别去!”盼儿尖叫着想去拉他,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煤堆彻底塌了下来,把老张埋在了下面。

“爸——!”盼儿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朝着煤堆冲过去,用手疯狂地刨着煤块。

澹台?也愣在了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也冲过去,和盼儿一起刨煤。

铲车司机也赶紧发动铲车,开始挖煤。

可是,煤堆那么大,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老张,简直比登天还难。

盼儿一边刨一边哭,眼泪混着汗水和煤粉,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爸,你出来啊!你别吓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啊!”

澹台?看着盼儿绝望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难受。她咬着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指甲盖都被磨掉了,流出了血,她却浑然不觉。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慢慢西斜,煤场里的光线越来越暗。铲车还在不停地挖着,工人们也还在坚持着,可是,老张还是没有消息。

盼儿终于撑不住了,瘫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呜呜地哭。“爸……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澹台?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铲车司机突然喊了一声:“等一下!我好像挖到东西了!”

大家一下子又来了精神,都朝着铲车那边围过去。

铲车司机小心翼翼地把铲斗里的煤倒在地上,里面露出了一个安全帽。

盼儿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冲过去拿起安全帽。这是老张的安全帽,上面还贴着她给他贴的反光条。“是我爸的安全帽!我爸就在这附近!”

工人们赶紧围过去,用手刨起煤来。

很快,老张的身体露了出来。他躺在煤堆里,一动不动,身上沾满了煤灰。

盼儿冲过去,抱住老张,哭着喊:“爸!爸!你醒醒啊!”

澹台?也走过去,用手探了探老张的鼻息。

没有气了。

她心里一沉,摇了摇头,对盼儿说:“盼儿,你……你节哀吧。”

盼儿像是没听见似的,还是抱着老张不停地喊。“爸!你醒醒!你还没好好看看我呢!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太阳彻底落山了,煤场里变得黑漆漆的。只有远处的路灯亮着,发出昏黄的光。风一吹,煤场里的煤尘又开始飞舞,像是在为老张送行。

澹台?站在原地,看着盼儿抱着老张痛哭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就在这时,盼儿突然抬起头,看着澹台?,眼睛里充满了血丝。“阿姨,我爸他……他是不是还想着我?”

澹台?点点头,“是,他一直都想着你。他每天都在煤堆里找你的线索,就是为了能早点找到你。”

盼儿低下头,看着老张手里紧紧攥着的那个旧发卡,眼泪又流了下来。“这个发卡……是我送他的……他到死都还攥着……”

澹台?蹲下来,拍了拍盼儿的后背。“你爸他很爱你。”

盼儿没说话,只是抱着老张,静静地哭着。

夜色越来越深,煤场里的风越来越冷。澹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默默地说:老张,你放心吧,盼儿我会照顾好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澹台?抬起头,看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抬着担架走了过来。

他们是救护车的医护人员。

医护人员走到老张身边,检查了一下,摇了摇头,对盼儿说:“姑娘,节哀吧。我们把他抬走处理后事。”

盼儿点了点头,慢慢地松开了手。

医护人员把老张抬上担架,盖上白布,抬着离开了煤场。

盼儿站在原地,看着担架远去的背影,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澹台?走过去,拉住她的手。“盼儿,我们也走吧。”

盼儿点了点头,跟着澹台?慢慢地走出了煤场。

煤场里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黑漆漆的煤堆和呼啸的风声。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可是,这场梦,却让盼儿永远地失去了她的父亲。

走在煤场门口的小路上,盼儿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澹台?说:“阿姨,我爸他……他还没来得及看我戴那个新发卡呢。”

澹台?摸了摸她头上的发卡,“他看到了,他在天上看到了。”

盼儿点点头,笑了笑,眼泪却又流了下来。

月光洒在小路上,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远处的火车道上,又传来了“哐当哐当”的声音,像是在诉说着这个煤场里的故事。

澹台?看着盼儿悲伤的样子,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她,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

可是,她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等着她们。

就在她们走出煤场没多远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的树林里窜出几个黑影,手里拿着棍子,朝着她们冲了过来。

“不好!快跑!”澹台?喊了一声,拉着盼儿就往前跑。

可是,她们怎么跑得过那些年轻力壮的男人呢?

很快,她们就被追上了。

一个男人一棍子打在澹台?的背上,澹台?疼得“哎哟”一声,摔倒在地上。

“阿姨!”盼儿喊了一声,想回头扶她。

另一个男人一把抓住盼儿的头发,把她往树林里拖。“小丫头片子,跟我们走!”

“放开我!你们是谁?”盼儿挣扎着喊。

澹台?从地上爬起来,忍着疼冲过去,抱住那个男人的腿。“放开她!有什么事冲我来!”

那个男人一脚踹在澹台?的肚子上,澹台?被踹得后退了几步,又摔倒在地上。

“老婆子,别多管闲事!”男人恶狠狠地说。

澹台?看着盼儿被拖着往树林里走,心里急得不行。她想爬起来,可是肚子太疼了,怎么也爬不起来。

就在这时,她看见旁边地上有块石头,赶紧捡起来,朝着那个男人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男人被砸得晕了过去,松开了抓着盼儿头发的手。

盼儿趁机挣脱出来,跑到澹台?身边,扶起她。“阿姨,您没事吧?”

“我没事,快跑!”澹台?拉着盼儿就往前跑。

剩下的几个男人看到同伴被砸晕了,都愣了一下,然后朝着她们追了过来。

澹台?和盼儿拼命地跑着,不敢回头。她们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她们只知道,必须尽快跑出去,找到人帮忙。

可是,小路上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后面的男人越来越近了,他们的脚步声和喊叫声在小路上回荡着。

澹台?心里越来越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她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个小木屋,屋里还亮着灯。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拉着盼儿朝着小木屋跑去。

“有人吗?救命啊!”她一边跑一边喊。

小木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走了出来。

澹台?心里一喜,刚想开口求救,却看到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刀,正恶狠狠地看着她们。

她一下子愣住了,脚步也停了下来。

后面的男人也追了上来,把她们团团围住。

澹台?和盼儿被困在了中间,进退两难。

男人手里的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澹台?紧紧地拉着盼儿的手,心里不停地想:怎么办?怎么办?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又看了看身后的男人,突然明白了。这些人根本就是一伙的!那个小屋里的男人,就是他们的头目!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澹台?强装镇定地说。

那个拿着刀的男人冷笑了一声,“干什么?当然是想请你们去做客啊!”

“我们不认识你们,你们放我们走!”盼儿害怕地说。

“放你们走?哪有那么容易!”男人说,“你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就得付出代价!”

澹台?心里一惊,“我们看到了什么?”

男人没说话,只是挥了挥手。周围的几个男人就朝着她们扑了过来。

澹台?拉着盼儿往后退,可是已经退到了墙角,再也退不了了。

一个男人一把抓住澹台?的胳膊,另一个男人抓住盼儿的胳膊。

“放开我!”澹台?挣扎着喊。

可是,她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挣脱不开。

男人把她们往小屋里拖。

澹台?看着小屋里黑漆漆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她不知道等待她们的将会是什么。

就在这时,盼儿突然一口咬在抓住她胳膊的男人手上。

“啊!”男人疼得叫了一声,松开了手。

盼儿趁机挣脱出来,朝着外面跑去。

“抓住她!”拿着刀的男人喊了一声。

几个男人赶紧朝着盼儿追了过去。

澹台?看着盼儿跑远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她自己却还被男人抓着。

男人把她拖进小屋里,关上门。

小屋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像是汽油味。澹台?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男人把她绑在椅子上,然后从角落里拿出一桶汽油,开始往地上倒。

“你……你想干什么?”澹台?害怕地问。

男人冷笑了一声,“干什么?当然是烧死你啊!谁让你多管闲事!”

他拿出打火机,打着了火。

火苗在黑暗中跳动着,映照着男人狰狞的脸。

澹台?看着火苗越来越近,心里充满了绝望。她想挣扎,可是手脚都被绑着,根本动弹不了。

就在这时,小屋的门突然被踹开了。

盼儿拿着一根木棍冲了进来,朝着男人的后脑勺打了过去。

“砰”的一声,男人被打晕了过去,手里的打火机掉在了地上。

汽油遇到火苗,“轰”的一声,燃烧了起来。

火焰迅速蔓延开来,很快就把小屋烧着了。

“阿姨!快走!”盼儿跑过去,解开绑在澹台?身上的绳子,拉着她就往外跑。

澹台?跟着盼儿跑出小屋,回头一看,小屋已经被大火吞噬了。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夜空。

追盼儿的那几个男人也被火光吸引了过来,看到小屋着火了,都愣在了原地。

盼儿拉着澹台?,趁着他们愣神的时候,赶紧跑了。

她们一路狂奔,不敢回头。直到跑到煤场门口,看到有工人在巡逻,才停了下来。

“救命!救命!”盼儿对着工人喊。

工人赶紧跑过来,看到她们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澹台?喘着粗气,指着远处的小木屋说:“那边……那边着火了……还有人想杀我们……”

工人赶紧拿起对讲机,呼叫救援。

很快,消防车和警察就赶到了。

消防车开始灭火,警察开始调查情况。

澹台?和盼儿坐在煤场的办公室里,喝着热水,惊魂未定。

警察问她们发生了什么事,澹台?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警察听完,点了点头,“我们会尽快调查清楚的。你们放心,我们会保护你们的安全。”

过了一会儿,一个警察走了进来,对她们说:“小木屋已经被烧毁了,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应该就是那个拿着刀的男人。另外几个男人已经跑了,我们正在追捕。”

澹台?和盼儿对视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可是,她们心里都明白,这件事并没有结束。那些跑掉的男人肯定还会回来找她们的。

夜深了,煤场里恢复了平静,只有消防车和警车的灯光还在闪烁着。

澹台?看着窗外的火光,心里默默地想:老张,你看到了吗?盼儿没事了。可是,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盼儿突然抓住她的手,眼神坚定地说:“阿姨,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我们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

澹台?看着盼儿,点了点头,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很艰难。但是,只要她们两个人在一起,就一定能挺过去。

可是,她们不知道,那些跑掉的男人已经躲在暗处,正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她们。一场更大的危险,正在悄悄地向她们逼近。

煤场办公室的灯亮得发白,把墙上“安全生产”的标语照得清清楚楚。澹台?攥着搪瓷杯,杯壁的温热顺着掌心往上爬,却暖不透心里的寒。盼儿坐在旁边的木凳上,辫子松了半截,发卡上的塑料珠子沾着灰,可那双眼睛亮得很,直勾勾盯着门口,像是怕再窜出个黑影来。

“警察同志说会派人守着,”澹台?摩挲着杯沿,声音有点发颤,“今晚……先在这儿凑合一晚吧。”

盼儿点点头,手指抠着凳腿上的木刺:“阿姨,那些人为啥要抓我们?他们说我们看到了不该看的……我们看到啥了?”

这话问得澹台?一愣。是啊,她们不过是认了个亲,救了个人,怎么就撞进了这要命的事里?她想起老张捡着的新发卡,想起盼儿说那是爸给买的——老张刚认回闺女,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话呢。心口猛地一揪,疼得她喘不过气。

后半夜风更凉了,窗户缝里钻进来的风带着煤腥味,吹得桌上的卷宗纸沙沙响。澹台?没敢合眼,借着灯光看盼儿。小姑娘靠着墙睡着了,眉头还皱着,手里攥着那枚旧发卡,就是老张揣了这么多年的那个。红漆掉得差不多了,边缘被摩挲得发亮,倒比新发卡更经看。

迷迷糊糊刚要打盹,窗外突然闪过个黑影。澹台?一下子坐直了,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黑影没停,贴着墙根往办公室后挪,脚步轻得像猫。她悄悄推了推盼儿,嘴凑到她耳边:“醒着点,有人。”

盼儿猛地睁开眼,没敢出声,只往澹台?身后缩了缩。两人屏住气听着,外面传来轻微的刮擦声,像是有人在用刀片划窗户缝。澹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摸摸索索从桌下摸出根铁撬棍——白天工人修机器忘在这儿的,冰凉的铁硌得手心发疼,倒让她镇定了些。

刮擦声停了。过了会儿,窗户被轻轻推开条缝,一只眼睛贴在上面,黑黢黢的,直往屋里瞟。盼儿吓得往澹台?怀里钻,澹台?攥着撬棍的手更紧了,指节都泛白了。

那眼睛转了转,突然对上澹台?的视线。外面的人显然愣了下,窗户“哐当”一声被合上,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朝着煤场深处跑了。

“快叫警察!”澹台?压低声音喊。

盼儿慌里慌张摸起桌上的对讲机,手指抖得按不准按钮:“喂……喂?有人!在窗外!跑了!”

守在门口的警察很快冲了进来,手电光在屋里扫来扫去。“往哪边跑了?”

“煤堆那边!”澹台?指着窗外,“跑挺快,看着眼熟……好像是白天追我们的那几个里的一个。”

警察没多话,带着人往煤场里追。办公室里又剩了她们俩,灯还亮着,可总觉得暗处还有眼睛,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盼儿抱着澹台?的胳膊,声音发哑:“阿姨,他们是不是还想抓我?”

澹台?拍了拍她的手,手心全是汗:“不怕,警察在呢。再说……说不定他们要找的不是你。”

她想起老张说的,前几天在煤堆里捡着新发卡。那发卡是盼儿的,可盼儿刚到煤场没多久,怎么会掉在煤堆深处?还有那些人说的“不该看的”——难不成煤堆里藏着啥?

天蒙蒙亮时,警察回来了,两手空空。“没找着人,煤堆太大,钻进去就没影了。”带头的警察眉头皱得很紧,“我们查了那个烧死的男人,有案底,以前是矿上的监工,后来因为偷卖煤被开除了。”

“偷卖煤?”澹台?心里一动。

“嗯,”警察翻着笔录,“听说当年还跟老张闹过矛盾,老张举报他偷煤,他被开除那天,跟老张在矿门口打了一架。”

澹台?愣在那儿。这么说,那些人跟老张早就认识?他们抓自己和盼儿,说不定不是因为“看到了啥”,是因为她们是老张的人?

“对了,”警察又说,“消防车灭火的时候,在小木屋废墟里扒着点东西,你们看看是不是你们的。”他递过来个布包,烧得焦黑,打开一看,里面是个铁皮饭盒——正是澹台?给老张带馒头的那个,边角的锈迹还在。

饭盒里没烧干净,还剩半块馒头,沾着黑灰。盼儿拿起馒头,眼泪“啪嗒”掉在上面:“这是我爸没吃完的……”

澹台?摸着饭盒,突然摸到盒底有点硌手。她把饭盒翻过来,底盖是松的,轻轻一抠就掉了。里面不是空的,塞着张皱巴巴的纸,被火燎了边角,上面用铅笔写着几行字,歪歪扭扭的:

“煤堆下有问题,监工半夜运煤,不是往火车上装,是往树林里埋。跟着看了回,埋的不是煤,是铁箱子。”

下面还画了个歪歪的箭头,指着煤场西北角的方向。

澹台?的手猛地一抖。老张早就发现不对劲了?他天天在煤堆里刨,不是光找闺女的线索,是在找这些?那他被埋……是意外吗?还是有人故意让煤堆塌的?

警察也凑过来看,看完脸色沉了沉:“西北角?我们刚才追人没往那边去。”他立刻拿起对讲机,“所有人注意,重点搜查煤场西北角,仔细看地面有没有新动过的痕迹!”

澹台?攥着那张纸,指节发白。原来老张不是随便刨煤,他心里亮着呢。他捡着盼儿的发卡说不定也不是巧合——说不定就是跟着运“煤”的人,在那附近捡着的。

盼儿还在哭,把半块馒头小心翼翼地收进布包里。澹台?把纸折好揣进怀里,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煤场的轮廓在晨光里慢慢清晰,山似的煤堆黑沉沉的,像是压在人心上。

她突然想起昨晚那个贴在窗户上的眼睛,黑黢黢的,带着狠劲。那些人没走,肯定还在煤场附近躲着。他们要找的,说不定不是她们,是老张留下的这个饭盒,这张纸。

“阿姨,”盼儿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我爸是不是因为这个才……”

澹台?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不管是啥,我们得把他没弄明白的事弄明白。他画了箭头,我们去看看。”

“可警察不是去搜了吗?”

“警察人多,动静大,要是真有铁箱子,那些人肯定早就转移了。”澹台?站起身,把饭盒塞给盼儿,“我们自己去,悄悄去。你爸用命换的线索,不能白瞎了。”

盼儿擦了擦眼泪,把发卡别好,攥紧了饭盒:“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没跟警察说,趁着办公室没人注意,顺着墙根往西北角绕。煤场的工人还没上工,只有扫煤的老头在远处扫地,“沙沙”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

西北角的煤堆比别处矮些,上面有新塌过的痕迹,是昨天老张被埋的地方。旁边的煤渣是松的,踩上去“咯吱”响。澹台?照着纸上的箭头找,箭头指的是煤堆和树林交界的地方,地面有几道车辙印,不是铲车的,是小货车的,印子还新,边缘没被风吹平。

顺着车辙往树林里走了几步,树后面藏着个土坑,不大,被人用煤渣盖着,扒开煤渣,下面是松软的土,明显是刚挖过的。

澹台?的心怦怦跳,蹲下来用手扒土。土不深,扒了没两下,手指就碰到个硬东西,冰凉冰凉的。

“摸着了!”她喊了声。

盼儿也赶紧上手扒,很快,一个铁箱子的角露了出来,锈得厉害,上面还焊着锁。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很重,带着风。澹台?猛地回头,看见两个男人站在树后面,手里拿着棍子,正是昨晚追她们的那两个!

“果然在这儿!”其中一个男人咧嘴笑,露出黄牙,“老张那老东西藏得挺深,死了还留着念想!”

澹台?拉着盼儿往后退,退到土坑边,几乎要掉进坑里。“你们想干啥?警察就在附近!”

“警察?等他们来,你们早喂野狗了!”另一个男人举着棍子就冲过来,“把箱子撬开,看看老东西到底发现了啥!”

盼儿突然捡起块石头,朝着男人扔过去,没扔中,砸在树干上“咚”一声。男人被惹火了,步子更快了。

澹台?急得往四周看,土坑边有根断了的树干,她一把抓起来,横在身前。“别过来!”

男人没当回事,一棍子打过来,正打在树干上,“咔嚓”一声,树干断了。澹台?被震得后退一步,差点摔倒。

就在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两个男人愣了下,骂了句脏话:“晦气!”转身就往树林深处跑。

澹台?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坐下。盼儿扶着她,指着铁箱子:“阿姨,这箱子……”

警笛声很快到了跟前,警察冲过来,看到土坑里的铁箱子,都愣了下。“这是啥?”

“不知道,”澹台?喘着气,“老张写的,说他们埋的是这个。”

警察围着箱子看了看,锁是老式的挂锁,没多难开。一个警察拿出撬棍,“哐当”一下就把锁撬开了。

箱子盖一打开,里面不是啥值钱东西,是几本账册,还有个布包。账册上记着密密麻麻的数字,还有日期,旁边写着“黑煤”“私卖”“分赃”几个字。

打开布包,里面是几块银光闪闪的东西,不是银元宝,是锭子,上面还沾着泥。

“是银锭!”有个年轻警察喊了一声。

带头的警察拿起账册翻了翻,脸色越来越沉:“难怪他们偷着埋,这是监守自盗啊!把矿上的煤偷偷运出去卖了,换了银锭藏起来,账册记的就是卖煤的数和分赃的钱!”

澹台?看着那些银锭,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老张就因为发现了这些,没了命。那些人杀他,不光是因为他举报过,是怕他把这些全抖出去。

盼儿看着账册,突然指着其中一页:“这日期……是我爸被埋那天晚上!”

那页上写着“半夜运最后一批,处理掉碍事的”,后面画了个叉。

“碍事的……就是老张。”澹台?的声音有点抖。

警察合上账册,脸色铁青:“人证物证都在,这下他们跑不了了。”他转身对其他人说,“立刻联系矿上和局里,把这些账册和银锭封存好!另外,扩大搜查范围,树林里肯定还有他们藏东西的地方!”

大家忙了起来,拍照的拍照,封存的封存。澹台?拉着盼儿退到一边,看着那些银锭在晨光里闪着冷光,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老张没了,就算把这些人抓起来,他也回不来了。

盼儿突然拉了拉她的手,指着树林深处:“阿姨,你看那是啥?”

澹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树林里有个小小的土堆,堆得不像野坟,倒像有人特意堆的。土堆前插着根小木棍,上面绑着个红布条,风吹着飘。

两人走过去,土堆前放着个破瓷碗,里面插着根烧了一半的香。红布条是旧的,像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

盼儿蹲下来,摸了摸土堆:“这是谁的坟啊?”

澹台?看着红布条,突然想起老张说的,闺女八岁时被拐走的。那年头丢了孩子,多半找不回来,有的人家会在山上堆个小坟,当孩子不在了。

她心里一动,拿起那根小木棍,往下一拔,木棍是松的,拔出来的时候带起点土。土下面露着个东西,亮晶晶的——是颗塑料珠子,跟盼儿发卡上的一模一样。

盼儿也看到了,拿起珠子,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这是我的发卡上的!我小时候戴的那个红发卡,上面掉了颗珠子……我爸说找不到了……”

澹台?看着土堆,又看着珠子,突然明白了。老张早就找到闺女的线索了,他知道闺女当年可能没被拐远,甚至……可能就没活下来。他不敢说,怕盼儿要是真回来了,受不了。他天天在煤堆里刨,一半是找证据,一半是想离这个土堆近些。

盼儿抱着土堆哭,哭得浑身发抖:“爸……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为啥不告诉我……”

澹台?蹲下来,轻轻拍她的背。风从树林里吹过,带着树叶的沙沙声,像是谁在叹气。

警察那边忙得差不多了,过来问她们咋了。澹台?把珠子给警察看,说了老张的事。警察听完,沉默了半天,叹了口气:“等抓到人,问问当年的事吧。说不定……能问出点啥。”

盼儿还在哭,把那颗珠子紧紧攥在手里。澹台?看着远处的煤堆,黑沉沉的,终于觉得压在心上的东西轻了点——老张没白死,他要查的事查清楚了,他惦记的闺女也找到了,虽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只是那些跑掉的人还没抓到。澹台?抬起头,往树林深处看了一眼,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地上晃着斑驳的影。可她总觉得,有双眼睛还在暗处盯着她们,冷冷的,没离开过。

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账册和银锭被找到了,他们更得找机会把剩下的尾巴扫干净。

澹台?拉起盼儿,把她的辫子重新扎好,又把发卡上的灰擦掉:“不哭了,我们得好好的。你爸看着呢。”

盼儿点点头,用袖子擦了擦脸,眼睛红得厉害,可眼神里多了点东西,硬邦邦的,像是淬了劲。

她们得等警察抓到人,得问清楚当年到底咋回事。也得防着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他们还会来的。

煤场的风又起来了,煤粉子打着旋儿飞,沾在脸上,有点疼。澹台?拉着盼儿往回走,脚步比来时沉了些,也稳了些。

不管暗处有多少眼睛盯着,她们得走下去。为了老张,也为了她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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